有相熟的人就問這修士緣由,這修士正好喝了點酒,道:「就是前一陣我拿到了一張藏寶圖,我一看位置我正好我前兩天去過,就去碰了碰運氣,果然就從地下挖出來十萬顆聚靈丹。閱讀」
周圍人頓時就炸了。
例子還不止這一個,過兩天又有人從城外拉帶回來百萬斤糧食,還有五十萬斤鐵,全部暴富了。
一問都是通過藏寶圖找到的。
所有的城池都是一樣。
一時之間,被資源為難了這麼久大玄人們全部想打了雞血一樣,藏寶圖居然是真的,那還等什麼呢,出城,尋寶!
「弟兄們,這地方我認得,我們去。」
「還有一處我也去過,走走,我們還等什麼。」
修士們成群結隊地去尋寶。
這兩個月重新復工的匠人們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去尋寶。
鋪子開了幾天生意不好,關門,帶著夥計去尋寶。
官員們也派衙役去尋寶。
一時之間,城內外所有的人都加入了尋寶大隊。
若說之前投機還有很大的風險,但是尋寶是穩賺不賠的事情啊,看著陸續有人帶著寶藏回來,誰還坐得住。
僅僅七天的時間,城內外的秩序全部都亂了,城中所有生意癱瘓,買不到吃的、買不到丹藥、買不到藥草。
甚至連衙役和巡檢的士兵都找不到了,都被大大小小的官員派去尋寶了。
守城的士兵看到連官差都出城,漸漸地也開始按捺不住了。
「弟兄們,我們整日出生入死才能發幾個餉錢,弄不好命丟了還怎麼養活老婆孩子。」一個副將對著下方的士兵道。
士兵們也早就心動了,聞言直接道:「將軍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這張藏寶圖的地方我熟悉,我帶你們去,得到了寶藏咱們大不了離開這裡,哪裡不能容身呢。」這副將道。
「對,我們也走。」
「可是大人牽連我們的家人怎麼辦?」一個士兵說出了擔憂。
「你看現在那些官手底下還有人嗎?誰不想尋寶發財,誰要當差啊。」那副將不屑地道。
「也對……」
「弟兄們,咱們走,出城!」
諸侯們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控制不住了,寶藏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手下的官員甚至都不願意去阻止,畢竟他們也想發財。
在這樣戰亂的年代,什麼都是虛的,自己發大財才是最實惠的。
亂了,大玄二十幾個州全部都亂了,所有人瘋魔一樣地找寶藏,導致城防形同虛設。
甚至到了後來各州之間發生了摩擦,有些人拿到的藏寶圖標註寶藏的位置在鄰州,怎麼辦?當然是打過去。
各大諸侯這次親自湊在一起商議對策,最後的對策是只能等,等這些藏寶圖消耗一空,當再挖不到寶藏的時候,百姓自然就會安生了。
而且他們也派人清查了這些寶藏,發現這裡面只有五分之一是真的藏寶圖,大部分是沒有埋東西的。
而那黑手從他們領地捲走的資源數量遠遠不止這些,那人竟然是只用了一點點利益來釣魚,弄得人心散亂,想聚也聚不起來。
這人簡直將操控人心的手段玩到了極致,不動一兵一卒,他們的城防就垮了,若是現在進攻,他們怕是只能捲鋪蓋跑路了。
這場尋寶鬧劇整整地持續了一個月,人們疲於奔命,大多數人沒有找到寶藏,少數找到寶藏的人也少不了其他人的爭奪甚至是內訌。
與之前的投機一樣,這絕大多數的人都是輸家,而且因為戰鬥不休消耗掉的丹藥和糧食量也很大,所以不但他們自己沒撈到什麼,這個城池也更窮了。
諸侯們免了所有人的罪責,讓他們各司其職,但這一個月已經消耗掉了人們堅毅的心智,他們被絕望的陰霾所籠罩,覺得前途黯淡無光。
散了的人心,便很難再聚起來了。
而也就在此時,準備了三個月的慕千羽發動了反攻。
三路大軍齊出,一路由吳安邦掛帥,帶領三十萬大軍從大崖關出,攻東南方。
一路由司空羽從江北州出,同樣帶領三十萬大軍先攻翰州,後攻向西南各城。
一路慕千羽親自掛帥,從大崖關出,帶二十萬大軍攻中路州縣,直取前方皇城。
一時間所有的諸侯慌了,藏寶圖事件剛剛過去,他們的領地仍然是揭不開鍋的狀態,而且士兵們都還沒有建立起城防呢。
最先兵臨城下的是司空羽,到了翰州城下他發現並沒有什麼城防力量,少數一些士兵也是在城牆上打盹發呆。
進攻的號角吹響,餓著肚子又絕望的士兵甚至都不想抵抗,任憑周柏怎麼下令,下方的人都是陽奉陰違。
周柏沒辦法只能將戰,他顯然不知道司空羽的實力,兩人接觸的第三招,他的人頭便被司空羽的長劍斬下。
冷浩然和藍縉連連搖頭,覺得這個貨實在不自量力、
周柏一死翰州城的守衛甚至直接跑路了,不守了,命重要。
於是攻城的第三天,翰州城之上便插上了兩面旗幟,一面是帶有『慕』字樣的王旗,一面是帶有『司空』字樣的帥旗。
攻城之後項子攸的商會便進駐翰州,一時之間,大量的糧食丹藥供應進來,
餓了許久的士兵百姓,缺丹藥許久的修士,一瞬間便感受到了資本的溫暖,之前的失去的一切全部都有了。
人們幸福得差點掉眼淚,跟著這樣的主公才有前途啊,於是士兵們紛紛表忠心,就連民眾也是歡呼愛戴起慕千羽來。
慕千羽在大玄之前就很出名,加之手握傳國玉璽,百姓們就覺得這才是正統,擁護其他諸侯的才是叛賊呢。
這人心收的太快,快到司空羽讀了那麼多年兵法要典都覺得意外,他師兄弟三人偶爾湊在一起說話,也是佩服北辰夜的手段。
其他兩路大軍也是如此的勢如破竹。
大崖關外是慶州曾經丟失的六座城池,慕千羽大兵一到對方便作鳥獸散,根本組織不起一點戰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