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跟著她竟然都沒有發覺,看這齣手的氣勢,怕是都在六級靈士甚至之上。
沒等她有所動作,北辰夜便一把攬住她的腰,同一時間一道劍光從他袖口飛掠而出,朝著慕千羽身後兩人而去。
慕千羽眼看著他背後的人逼近,奈何她被他制住無法施展。
北辰夜腳下一點便帶著她騰空而起,身後那兩人的攻擊瞬間落空,他們則是落在了房頂之上。
劍光閃過,血光崩現。
慕千羽只見那兩個黑衣人瞬息間被割了喉,而那柄劍很快又到了另外兩人面前,血光再閃。
最後只留下一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誰派你來的?」北辰夜開口,明明無比平靜的聲音卻帶著莫大的威嚴。
黑衣人咽了一下口水,心知自己必然躲不過了,當即便橫劍於頸前。
慕千羽眼前一花黑衣人手中的長劍便不知被什麼擊落了。
北辰夜雙眼烏光一閃,那人雙眼瞬間就呆滯了下來。
他的聲音再度響起:「誰?」
「是二小姐。」
「說名字。」
「蘇雨晴。」
下一刻,黑衣人軟軟的倒了下去。
慕千羽被這一系列操作秀的目瞪口呆,這人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怎麼實力如此之強,六級靈士在他手底下一個回合都走不了?
「走吧。」北辰夜再度攬著她落在地上。
慕千羽感慨的搖搖頭,又問「蘇雨晴是相府的小姐,她和你有什麼恩怨?」
「與我?」
「當然,我想你是欠了人家情債吧,要不然人家為什麼追殺你。」慕千羽一副我看穿了你樣子。
北辰夜眼神閃過一抹錯愕,隨即笑著道:「你有沒有想過這些人可能是來殺你的?」
「嗯?」慕千羽眨眨眼,後背漸漸竄上一股寒氣。
居然派這麼強的人來殺她?
「蘇雨晴此人表面偽善實則陰毒,這像是她的手筆。」北辰夜毫不掩飾語氣之中的嫌棄。
慕千羽擦了擦額上沒有出的汗,看著他道:「所以你怎麼這麼了解她?還說不是有情債?」
「……」北辰夜怔了怔。
現在是在說這個話題嗎?
「你看,被我問住了,你該不會是因愛生恨了吧,我可聽說人家蘇家二小姐一心愛慕攝政王。」慕千羽腦中構架著狗血的三角戀情。
「她可不如你好看,你說我看得上嗎?」北辰夜反問。
慕千羽聞言眼睛一亮:「真的?都說那位蘇家小姐傾國傾城呢,竟是沒我好看?」
「是,若要覬覦倒不如覬覦你。」
「聽你這話怎麼好像很勉強,我有那麼差嗎?」慕千羽很是鬱悶,她對自己容貌的自信在北辰夜這裡連連受挫。
北辰夜輕笑一聲:「你真要我說?」
「不要。」慕千羽連忙打斷,她可不想受更深的打擊。
看來只能以後說了,北辰夜心裡想著。
到了學院所在的竹屋北辰夜便離去了,他身影一晃便消失了原地,回到王府書房後臉色一直不好看。
「暗影。」他開口。
「在。」暗影從角落裡飄了出來。
「蘇家暗中的勢力近些日子有些猖獗啊。」北辰夜把玩著手中的白瓷茶杯,意味深長。
暗影撓撓頭道:「您回帝都之前是不太收斂,但自從您回來之後蘇家那些見不得光的勢力都不再啟用了,不算猖獗。」
北辰夜抬頭,目光如電。
暗影被看的心虛,但還是道:「主子,是真的,我手下的暗衛每天都有回報,蘇丞相和他的兒女們都很安分,我看……」
「我的意思是讓你動手。」北辰夜無奈的打斷了他。
「哦,主子你直接說動手嘛。」暗影笑了一聲道:「怎麼動?」
北辰夜忍著打人的衝動,開口:「全部,一個不留。」
「您之前不是說要留著各家的黑暗勢力內耗嗎?怎麼又改變主意了?」暗影納悶自家主子怎麼突然生這麼大的氣。
「明日天明之前,我要結果。」北辰夜看著他。
暗影意識到自己再沒有時間問問題了,於是都來不及告別,身影一晃便融入了黑暗,消失不見了。
北辰夜搖搖頭,取出那麒麟腰帶,放在燭光下仔細的看著。
慕千羽回到學院之後仔細想了一下今日的遭遇,覺得歸根結底還是實力太弱,於是她第二日便開始練起了韓家送來的破霄刀法。
器靈說這個武技是沒有問題的,雖然不是最適合的,但目前也可以湊合。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學院的試煉即將開始,是由內院先生帶頭,兩個親傳弟子保駕護航,參與試煉的儘是內院的弟子,一共三十三個人,
慕千羽在之前就報了名。
在試煉集合的前一日趙大成和羅猛等人準備辦一桌酒席給慕千羽送行,結果被拒絕了,倒不是慕千羽突然戒酒了,而是北辰夜到了。
他這次換了一身普通的青袍布衣,打扮的像一介書生,只不過那氣質實在逼人,他只能繼續將面具戴上。
即便如此慕千羽看著他這欣長的身材、端雅的做派和那出塵的氣質也不像個小廝。
相比之下,她好像更像那個下人。
為此她很是鬱悶。
試煉的當天慕千羽整裝待發,她為此已經籌備了半個月,該帶的東西都帶全了,足足裝滿了三個儲物袋。
其實她大可不用儲物袋,她看過北辰夜送她的儲物戒,裡面的空間足有兩座山頭大小,別說一些日常用品,就是整個學院的寶貝都給她都放得下。
但儲物戒畢竟是難得一見的靈寶,在人多的地方她還是不想露富的。
北辰夜等在她門外,見她出來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因為出學院所以不用再穿弟子衫,慕千羽前一陣用韓家送來的料子訂做了好多方便出門的衣服。
她現在穿的是相對寬鬆的短衫長褲,頭髮簡簡單單的盤起了一個髮髻,看起來清清爽爽。英姿勃發,倒是很符合她的氣質。
「好看吧?」慕千羽朝著他挑眉。
北辰夜點了一下頭,雖然看不清他面具後的神色,但那眼神卻是分外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