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夜拉住她的手,望著她道:「我不會走,夫人不必過分憂慮,此事由我來運籌,保你穩穩的坐上皇位。閱讀��
「這種事我的確是沒什麼經驗。」慕千羽攤攤手,看著他道:「那我就指望你了?」
前世作為傭兵,殺伐果斷、逞兇鬥狠她是沒在怕的。但大局運籌對於她這種書都沒有讀過多少的人來說,還是有些難度了。
北辰夜微微點頭,一臉欣賞地道:「夫人很聰明,必定是一學就會。」
「聽起來你很有信心,那你說說我們要怎麼做?」慕千羽一臉期待的問。
「世人廝殺爭鬥如同棋局黑白雙方較量,夫人可曾見過下棋之人開口說話的?」北辰夜笑著問。
慕千羽反應了一下之後沒好氣地錘了他一下:「賣關子就賣關子,說得彎彎繞。」
北辰夜輕笑一聲,又道:「不過此刻時機未到,太子在這裡一事還是要瞞一瞞的。」
「好,這事我能辦,交給我就是。」慕千羽拍著胸脯道。
因為季林重傷留在這這裡,所以太子蕭祁不走也是理所當然的,他本人也並沒有抗議過,反而覺得這裡沒有人打他手中玉璽和天子劍的主意,生活得很輕鬆。
自此按察使府後院開始變得只有少數下人可以出入,大陣照常布置,沒有任何神念能夠探查得進去。
這點目前還沒有人懷疑,因為此刻的慕千羽雖然還沒有稱王,但卻是兩州之地的實際掌權者,算得上是一方諸侯了,有點隱私再正常不過了。
大玄皇室轟然倒塌之後,大玄便陷入了內憂外患之中,全國上下三十幾個州爭鬥廝殺不斷,流血成河,人們為了爭奪那最終的寶座可謂不擇手段,拼命地向上爬。
兩個相鄰皇朝之前分別被大玄皇帝和慕千羽相繼挫敗,如今還算是安生,但一些原本附屬的諸侯國則是趁機出兵,一路朝著皇城進發。
大玄上下幾乎是半個月的時間就亂了,原本富足的百姓都因為戰亂朝不保夕,不少為了保命加入軍中、成了會暴亂的一員。
這十幾天慕千羽也沒閒著,她也在招兵買馬,做知府這一年來她賺了很多錢,而且結識了很多大商會,
其中有幾個商會主動出錢幫忙,這些人都是些戰亂之中的投機分子,為的也是一旦慕千羽功成,他們也能徹底的改變商人的身份。
甚至就連長盛商會都出了兩個億中品靈石,而且只是出於情分的贊助。
於是慕千羽可能是所有自立勢力之中最有錢的,而戰亂之中,有錢就會有人,有更加好的裝備和坐騎。
除了招兵之外,她還在打造兵器和鎧甲,之前從魔界帶回來的大量金屬終於能派上用場了,當然這些遠遠不夠,
但安平府已然成了整個皇朝除了皇城最大的交易中心,她最不缺的就是資源,無論是金屬還是丹藥,儲備量都足夠支撐五十萬人的軍隊。
準備工作做得得心應手,慕千羽也不由得感嘆,果然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曾經她對安平府的發展用了多麼大的心力,如今就得到了多少的便利。
事實上便利遠不止於此,她的功績百姓看在眼中,但她的公正,為了百姓不畏強權的形象同樣深入人心,
這就使得她徵兵征地異常順利,別的地方只有活不下去的人願意當兵,而江寧州的百姓卻是擠破了頭要跟著慕千羽干,他們覺得跟著她看得到希望,能真正為自己為這天下做點什麼。
慕千羽得知這些還是挺感動的,而後不得已將招兵的標準提高,第一批儘量招精兵強將。
兩州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經過慕千羽,她不敢怠慢,最近也是忙碌得很。
而北辰夜看起來要更加忙碌一些,他幾乎是睡在書房,每天都有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裡來,在秘密的與他見面,而後送上一些摺子。
於是兩人雖然同府而住,但是經常三五天不見面。
這一天慕千羽終於看完手下的摺子,躺在院子中的搖椅上喘口氣,身旁蘭兒不停地投餵:「小姐多吃點,再忙也別忘了吃東西,最近都瘦成什麼樣了?」
慕千羽摸摸臉,總覺得自己並沒有瘦多少,蘭兒怕是老母親的心態,一旦她有兩頓不吃飯,這孩子就緊張得不得了。
她往嘴裡塞了一塊糕餅,正嚼著錢師爺走了進來,道:「大人,江北那邊來了摺子。」
「什麼事?」慕千羽漫不經心的問。
「是司空公子寫得,說是不辱使命,江北如今已然收入您的囊中,他奉命在駐守。」錢師爺很是激動得道。
錢師爺最近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考科舉多年鬱郁不得志,本來只是想給知府做一個師爺謀求生路,
可萬萬沒想到自己跟著的這位知府大人前程似錦,先是做了按察使,現在更一躍成為了三州諸侯,而他作為第一師爺自然是水漲船高,三州官員無一不要瞧著他的臉色。
而如果慕大人能成事,說不定以後還能謀個官來坐坐呢,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誰又知道自己運氣在哪裡呢。
慕千羽微微點頭,心中並無太大的波瀾,以司空羽等人的謀算和實力,能拿下沒有什麼武力布防的江北州可謂是大材小用了,所以成功並不意外。
「大人,您以後統率三州之地,論占地之廣,您在這些諸侯之中也算是數得上前三了。」
錢師爺老來得志,此刻興奮的臉色紅潤,若不是鬍子留的老長,看著都像是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
「地界大只是碰巧這三州面積大,並不代表人家就怕我們。」慕千羽說著下巴朝著身旁的一封黑色信封點了點。
錢師爺好像才看到這信封,不解的問:「這是?」
蘭兒在慕千羽的示意下將信件交給錢師爺。
錢師爺打開,而後臉上的紅潤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青白之色。
「這這……」錢師爺聲音都結巴了:「青狼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