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有打死她的衝動,但沒有城主的允准根本不敢,離開的時候差點氣炸了。閱讀
慕千羽於是又睡了一個回籠覺,城主就是城主,拿錢一點都不含糊,等她睡醒黑豹便拿著一些票子來了,這是魔元票,面額十萬塊一張。
她數了一下,整整二十五張,能買不少東西回去,她得找機會花了才行。
「現在東西能給我了?」黑豹問。
慕千羽一句廢話不說,翻手取出剩下的十一瓶丹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小白臉還是個財迷。」黑豹沒好氣地看著她:「你給我等著。」
「再會。」慕千羽說了數錢以來的第一句話。
「還有個不幸的消息。」黑豹忽然轉過頭,報復似的說道:「城主不准你出門。」
「本來很不幸,有錢陪著我就還好。」慕千羽說著伸了個懶腰道:「我去後花園,瞧瞧府中有沒有漂亮的丫鬟總成了吧。」
黑豹忍著氣大步出去,這小子怎麼能這麼氣人!
他出去之後慕千羽的笑容才收了一些,道:「小靈靈,準備探查,隨時告訴我看到了什麼。」
「是,主人。」
這些丹藥瓶子上面皆附著了器靈的一絲微弱的神念,在沒有被啟用的時候神念便是察覺不到的,只有當放開之後才能化為傀儡透明人,探查周圍的一切。
而慕千羽的目標便是城主的儲物戒之中。
儲物戒是個很難探查的地方,其中有主人的精神結界,便是器靈這般恐怖的神念直接去探查都會被發現。
於是她便想了這樣的辦法,這麼有用的東西那城主很大概率會放入儲物戒,屆時神念小傀儡啟動,裡面是否有鑰匙便看得一清二楚了。
讓器靈掌控這些,她自己則是洗漱一番出門去散步,雖然節奏很緊,但她這人就是什麼時候都不忘了玩。
這府邸到處建造得都很嚴肅無趣,就在她以為沒有後花園的時候便看到了一片場地很大,但布置實在不怎麼精妙的花海,其中奇花異草,倒也是新鮮好看。
花海之中有幾個侍女在打理,十五六歲的年齡,當真是人比花嬌。
她才走進去就吸引了侍女們的注意,她們之前也聽說府里來了一個俊美無儔的男子,但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俊。
慕千羽今日一身白衣,顯得飄逸而出塵,俊美的容顏當真如天上的星辰臨世,完美得讓人感覺肖想都是一種罪過。
「姑娘們,早啊。」慕千羽擺著手。
高冷的人設有點難裝,她決定還是放棄了。
幾個侍女紛紛紅了臉,低下了頭去。
慕千羽才想搭話便聽器靈傳來聲音:「主人,他拿起瓶子了。」
「將傀儡附著在他身上。」慕千羽對著識海傳令。
「傀儡轉移會有一點細微的神念外泄,以他的修為會發現。」器靈接著道。
「他此刻怕是激動的手都在抖吧,哪還有空發現這小動靜,照做就是。」
器靈於是照辦。
遠處,城主嗅著藥瓶里丹藥熟悉的氣味,回味著昨晚美妙的時光,整個人就差飄起來了。
然而他忽然遲疑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藥瓶,又看了看手,好像剛剛有過一絲異樣,但又好像沒有。
不過他很快就忽視了,困擾他幾十年的病終於是好了,他要一個個的證明給別人看!此刻他的確是沒有心思想其他的。
找女人睡,瘋狂地睡,是他唯一想做的事情。
他一瓶瓶丹藥的查,最後忍不住道:「沒想到這個小白臉這麼有用,以後千萬要留住他。」
「是,屬下已經告訴她不能出府。」
「再告訴她,全力煉製第二爐丹藥,半個月之後我就要。」城主算著日子,十一顆吃半個月,已然夠節制了。
「他說最快要一個月,這藥很費時。」
「半個月一爐,做不到就要他的腦袋。」城主很是不屑地道:「下人就不應該慣著。」
他這邊是說痛快了,慕千羽那邊也都聽到了,因為器靈已經將神念附著在了那城主的腰帶上,而後將那邊發生的一切轉達到她的識海之中。
她神情冷淡,下人,虧他想得出來。
很快器靈那邊傳來了進入異空間的信息,應該便是城主的儲物戒。
「查。」她下令。
十個傀儡一同散開,這些小東西在異空間之中是不會被感知到的,所以很是自在的東跑西跑。
這種翻找排查需要一段時間,慕千羽於是接著逛花園,走著走著居然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荷花池,只不過是冬日裡,這裡的荷花可能並沒有抗寒的品種,所以池塘是空的。
慕千羽感受著冷風,手裡的扇子緩緩搖動,頭也微微晃著,覺得不是夏天太可惜了。
眾侍女覺得這公子好看歸好看,但好像腦子不太好用,但凡正常一點也不會這時候用扇子了。
但慕千羽單純是覺得這樣帥,所以只要是男裝,無論春夏秋冬,一律給自己配一柄摺扇,管它有用沒用,帥就完了。
「可惜了,若是夏日裡來一定很好看。」慕千羽搖著頭準備走了。
「這是廢棄的池子,公子夏日來也不會有花的。」其中一個侍女開口道。
「哦?為什麼呢?」慕千羽問。
「這裡曾經是荷花池,但曾經有位夫人落水溺亡了,所以從此以後便不栽荷花了。」侍女回答。
「那還真是慘。」慕千羽說著又問:「那為什麼不乾脆填平了呢?」
「從那以後這裡就沒人打理了,主子們不說什麼,下人也不好做決定。」
慕千羽點著頭:「原來是這樣。」
「主人,找到了一把鑰匙。」器靈傳音:「整個空間搜完了,只有這一把。」
慕千羽眼前一亮,問:「什麼樣的?」
「是一把大大的黃銅鑰匙,上面有陣法紋路,看樣子很重要。」器靈回復。
慕千羽原地激動了起來,立刻主動溝通奉天殿中的北辰夜,道:「小夜夜,我找到鑰匙了,你快說說你見到的鑰匙是什麼樣子的?」
「且容我繪一張圖。」北辰夜一邊畫一邊問:「夫人那裡可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