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羽和韓墨白兩人一路被帶往刑罰院大堂,兩個刑罰院弟子並沒有透露什麼,只是神情嚴肅的帶路。
「兩個大哥辛苦了,這次出去我請兩位喝酒,去帝都的醉仙樓怎麼樣?」慕千羽提議。
其中一人眼前一亮道:「那可是帝都最好的酒樓。」
「咱們去就去最好的,聽說那裡的舞娘腰肢細軟如柳,肌膚瑩白如玉,更加難得的是穿得不多。」慕千羽一臉意味深長的道。
兩人一臉意動,嘴上卻說著:「那怎麼好意思呢。」
慕千羽聞言得意的看向韓墨白,調笑道:「韓小公爺,有沒有興趣一起啊,不過我想你短期內應該沒空,畢竟誣告也是要再回獄所住上一陣子的。」
韓墨白面上頓時一片慘白,比悽慘更慘,比蒼白更白。整個人如墮地獄,如墜冰窟。
聽這兩人的意思慕千羽是沒罪的,那麼他就完了,他簽了生死擂台的文書,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了。
此刻他的小命握在慕千羽的手中,而以他對慕千羽的了解,她是絕不可能放過他的!
她的睚眥必報和狠辣決絕,他是領教過的,與這表面的和善笑容絕不相符。
慕千羽不管他內心怎樣的狂風暴雨,已然和那兩人去聊醉仙樓的舞姬了,她獄友描繪的非常詳盡,讓她個女人都想去看看那些誘人的尤物。
到了刑罰院大堂,慕千羽仍舊是淡然行禮,臉上的笑意很是自然,看著便有讓人信服的力量。
「參見院正大人。」她道。
曹院正對她微微點了點頭, 而後看向一旁的韓墨白。
此刻的韓墨白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雙眼無神,肩膀塌著,看到曹院正望過來才打起意思精神來行禮。
曹院正不耐煩的擺擺手道:「經本院逐條查證,慕千羽並沒有殺人的嫌疑,你有什麼話說?」
他為這事已經生氣兩日了,這韓墨白拿刑罰院當成什麼了?他公報私仇的工具嗎?
韓墨白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他連忙道:「不可能的院正大人,人肯定是慕千羽殺的,你們再查查,或者我讓父親派人前來幫忙查……」
「你給我住嘴!」曹院正一拍驚堂木,聲音中帶了十分的怒氣:「韓小公爺,這裡是帝都學院的刑罰院,是給弟子公正的地方,絕不縱容你耍公子的做派。」
韓墨白嚇得差點跪下,連連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慕千羽拱手道:「院正大人息怒,為這等人氣壞了身體不值當。」
韓墨白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擺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曹院正聽慕千羽說話怒氣多少平息了些,開口道:「你別怪本院,這些也只是例行公事。」
「院正大人哪裡話,您秉公執法乃是弟子們的福氣,我哪裡能不是好歹的怪您呢。」慕千羽連忙道。
曹院正失笑:「盡聽你口舌如劍了,還是第一次知道你嘴也能這麼甜。」
「弟子如實說話罷了。」慕千羽做憨厚狀。
另一邊,韓墨白渾身被冷汗打濕了,整個人無力的坐在地上,雙眼完全無神了。
他是真想說出自己曾經派人綁架慕千羽的事實,但考慮到會影響自己和父親還是生生的忍住了,此事要等和父親通過氣再做決定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曹院正對慕千羽道。
慕千羽指了指一旁韓墨白:「院正大人,我想問問我什麼時候能找他決鬥?」
「你不就想打聽他會被關多久嘛?」曹院正笑笑道:「誣陷一般是七日,但他嚴重些,會關上十五日。」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院正大人,弟子多謝您照料,這便告退了。」慕千羽臨走的時候還掃了韓墨白一眼,而後施施然離開。
韓墨白被那如此平靜的一眼看得直哆嗦,如果他不知道慕千羽的手段也就罷了,知道了如何能夠不怕。
他現在甚至怕在獄所就被慕千羽給暗殺了,就算不暗殺,出去上了擂台還不是一樣死。
慕千羽不管身後人的心情,領了自己的儲物袋,檢查一下發現裡面的大刀和生死文書都在便道了謝離開。
當然她沒忘了和帶自己去那兩個弟子約一起去醉仙樓的事情,畢竟她覺得以自己的脾氣,以後可能是這裡的常客。
還是處好關係以後好辦事。
王朗被殺一案從開始便是全院弟子和先生關注的重點,之前一直有風聲傳出慕千羽是嫌疑人,因為涉及到這位天才弟子,大家於是更加關注了。
等慕千羽從刑罰院出來,整個學院又傳開她不是兇手的消息,並且不知是誰走漏了她和韓墨白有賭鬥一事,紛紛議論這位韓小公爺未來會不會死在慕千羽的手下。
前未婚夫妻決戰擂台,這無論出不出人命那都可能是今年帝都最有看點的一件事了。
於是剛剛準備閉關修煉的弟子們又不閉關了,都在等著看這次的熱鬧。
後來人們總結了,從慕千羽進入學院以來,學院弟子的閉關率直線下滑,直接影響到學院整體的進步。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慕千羽施施然走出來,便看到門外站著的蘭兒,這孩子面容憔悴,眼睛下面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又擔驚受怕了。
「傻孩子,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出來?」慕千羽連忙上前去安撫。
蘭兒直接撲到慕千羽的懷裡,哭道:「我就知道小姐一定能出來,我每日都來等。」
「說你傻你還迎合我。」慕千羽對這個小丫頭也是無奈又心疼,抗壓能力實在是太差。
「是小姐你不省心。」蘭兒哭罷之後吐槽:「這才幾天啊,進了獄所兩次了,誰能不擔心。」
慕千羽連連點頭,虛心的接受批評。
「不止是我,落玉峰上的人都擔心壞了,羅大哥也是四處找人打聽情況,我們都很著急。」
「下次我肯定不犯了,別生氣了,快擦擦眼淚,再哭就不美了。」慕千羽哄小媳婦一樣哄著她。
蘭兒就沒見過這麼沒譜的主子,也是除了嘆氣就嘆氣了。
回到了峰上她又請客吃酒,席間便談論到了生死擂台的事。
「老大,你不會真的殺了小公爺吧?」羅猛小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