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夜根本不搭理她,果斷收拾東西走人,搬到偏殿去。
慕千羽見狀也是哭笑不得,早知道是這種結果,她白天的時候就不撩他了。現在又獨守空房了,好在身邊還有囡囡陪著。
「爹爹為什麼不娘親一起睡呢?」囡囡好奇寶寶一樣的問著。
「因為……」慕千羽想了想,最後沒想到什麼,便道:「你要不明天的時候問他。」
「不要,爹爹不在小寶就可以抱著娘親睡了。」囡囡說著窩在她懷裡,道:「小寶喜歡和娘親一起睡。」
「好,那娘親就一直陪著小寶。」慕千羽伸手摸著她的小腦袋道。
「娘親真好,親一下。」
慕千羽抱著軟軟的娃入睡,一晚上睡得很好。
而旁邊的偏殿,北辰夜艱難的入定,強迫自己腦中沒有雜念,就差念經了。
於是兩人早上出門的精神狀態都是不同的,慕千羽這邊神清氣爽,北辰夜則是幽怨的像個小媳婦。
「小夜夜……」慕千羽湊上去抱著他的手臂,道:「昨晚睡得好嗎?」
「還好。」北辰夜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幽怨之氣略微少了些,又道:「今日想做什麼,我陪你。」
「我沒什麼,小寶。」慕千羽看著一旁的囡囡,問:「小寶有什麼想玩的或者想吃的嗎?」
「小寶想去山裡采蘑菇,捉小蛇。」囡囡興奮道。
「那就去野遊?」慕千羽看著北辰夜:「去山裡野遊好不好?」
「好,找個河邊,我釣魚給你們做魚羹。」北辰夜說著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神情很是寵溺。
慕千羽聞言也跳了起來:「好啊,喝魚湯和蘑菇湯嘍。」
「喝湯。」囡囡重複了一聲,對著火焰熊道:「大紅,快來,我們走了。」
火焰熊帶著囡囡跑的飛快,很快就消失在了台階上,進山去了。
慕千羽叫上小若,臨走之前又讓暗影幫忙注意一下大玄皇朝那邊的動靜。
昨日她已經讓冷馨月帶話回去了,不知道那邊有沒有出事,若是有人找她還是要第一時間回去的。
慕千羽也很少帶著囡囡進山玩,這一天囡囡玩的不亦樂乎,北辰夜就地取材親自掌勺做飯,母女倆吃得肚皮鼓鼓的,傍晚回來的時候都極為滿足。
「這樣的日子可真好。」
晚上躺在搖椅上看月亮的時候,慕千羽發出的感嘆。
與她相隔一個小几,同樣躺在那裡的北辰夜偏過頭來,問:「你這段時間過得很苦吧?」
「和你比起來算不得什麼,但我成績斐然,等這秘境結束之後我帶你去我的治下看看,哪裡發展的很好,百姓們也很歡迎我。」慕千羽提到政績還是很驕傲的。
畢竟她是第一次做官,更是第一次即為別人也為自己做事,感覺很奇妙也很充實。
北辰夜見她這般神情略有些意外:「我以為你不會喜歡做官的。」
「的確有些束手束腳,但在規則之中大開大合也是可以的,等時間長了我覺得可能更有意思。」慕千羽神采飛揚的道。
北辰夜看著她,只覺得自家夫人永遠都是這活力滿滿的樣子,很快能適應環境,怎樣都能活出自我來。
這真是讓人羨慕又嚮往的狀態。
兩人聊的很晚才去休息,仍然是各回各的房間,相比於昨天,慕千羽習慣多了。
第三天的時候暗影帶來山下的消息,說是大玄已經在找她了,因為第一輪的比斗抽籤已經出來了,需要她回去商議對策。
「我要先回去了,過兩天便是擂台了,你會出現的吧?」慕千羽臨走前抱著北辰夜的手臂問著。
北辰夜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道:「嗯,我們很快會相見的。」
「那我走了。」慕千羽抬起頭在他唇上飛快落下一吻。
北辰夜眸色一暗,但剛想抓住她的時候她已然跑開了,臨行前還對著他眨眼:「等我哦。」
他摸著唇,神情無奈。
大半年不見,她倒是放開多了,簡直就成了一個小妖精。
等他娶了她,一定要讓她知道撩撥一個男人的下場。
慕千羽本來是想將囡囡留在山上的,只是囡囡想看擂台,於是又跟下了山,一路回到行宮。
等到行宮,還沒等見皇帝便收到周圍人八卦的眼神。
她懶得理會,直接去見皇帝。
來的也很巧,此刻年輕一眾弟子都在殿中,殿裡的氣氛有些陰鬱,桌上放著一份名單,眾人想必是因此發愁。
秘境前的名額爭奪分為兩輪,第一輪是群戰,以抽籤的形勢產生,五個人分別對抗對方勢力的五個人,三局兩勝。
勝者獲得額外三個名額,便是能在五人的基礎上再進入三人。
慕千羽進來行禮,但前些日子對她態度不錯的皇帝此刻也是皺了皺眉,道:「慕愛卿,你這是到哪裡去了?」
「回陛下,臣去處理一些私事。」慕千羽連忙躬身回答。
「呵。」一旁的蕭政發出類似譏笑的聲音。
慕千羽轉過頭瞥了他一眼,這個混帳傢伙居然還敢笑她,這是教訓還不夠啊。
南宮芷連忙解圍道:「慕大人,我等這次抽到的對手很強,陛下與我等都想聽聽你的意見。」
雖然慕千羽的實力在這裡面大概算是比較弱的,但腦子應該不差,不然也不能將安平府之力的那樣好。
「是,不知道我們遇上的是哪一方勢力?」慕千羽問。
她從北辰夜哪裡得知這次受邀前來的有十二方勢力,其中八個皇朝,四個仙門。仙門之中兩個下位仙門、兩個中位仙門。
「東林書院。」冷馨月小聲提醒著。
慕千羽聞言微微挑眉,這麼巧的嗎?她前幾天剛剛和東林書院打起來,現在就抽到成為對手了?
她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那麼巧合吧。
「東林書院乃是中位仙門,其弟子實力極強,以往我們遇上皇朝都有些難辦,這次怕是更加艱難了。」季林也在一旁,見狀開口給慕千羽解釋。
這次他們遇到的是一個勁敵,一個似乎沒辦法戰勝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