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安王世子的騷擾

  慕千羽微微揚眉:「得,又是個沒把我放在眼裡的。師爺,你說這小官怎麼這麼難做呢,到處都是爺,都得供著。」

  「啊?」錢師爺聽到這話有點失態。

  他一邊跟著慕千羽往外走一邊納悶,他家府台大人這話說得和真事一樣,可是怎麼沒見她供著誰?

  慕千羽今天穿的是一條紅裙,頭上束著一個高高的馬尾,看著便是個機靈灑脫的。

  她到了前廳先打量了一下,來了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她目光略過坐著的人,又看了看站著的人,而後看了看門外,她在找安王世子。

  錢師爺見狀連忙道:「大人,這位便是安親王世子。」

  他就差說讓她趕快見禮了,這種實權派的皇親國戚是萬萬得罪不得的。

  慕千羽這才看向坐著的那位,看著有四十幾歲,差不多有三百斤的體型,這麼寬的椅子讓他坐得好像個小玩具。

  衣著倒是華貴,但穿在他身上確實一點氣質都沒有,這看上去哪像個世子,和土財主也差不多。

  她本來以為世子肯定是年輕的,現在想來還是草率了。

  「下官見過安王世子。」她微微躬身行禮,目光若有若無的打量著他身後站著的那位。

  安王世子的蕭政在慕千羽進來的時候也沒想到這位就是安平府的知府,雖然傳言是個年輕貌美的姑娘,但是傳言中的形象仍然很難與面前的女子重合。

  這哪裡是年輕貌美,這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啊,上次他見到能與之比肩的還是那位國師之女,南宮芷。

  這兩人放在一起,不分伯仲啊。

  他很難相信她是一個小小的知府。

  「安平府,真是見面勝似聞名啊。」蕭政那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慕千羽,越看越是滿意。

  慕千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些敏感,她很討厭這樣的目光。

  「世子爺過獎了,不知您此番前來有何貴幹,有什麼是下官能夠相助的?」她仍舊客氣著道。

  蕭政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臉上停留,聽著她說話並沒有立刻答話,而是過了片刻才慵懶的道:「不忙,本世子便是來你這安平府轉轉。」

  「那真是下官的榮幸。」慕千羽忍著噁心回答。

  蕭政神情動了動,又道:「不過也不是一點事都沒有,但本世子現在有些累了,晚上,晚上你到館驛來,我們慢慢聊。」

  他的聲音越發低沉,充滿了暗示的味道。

  「世子爺大駕光臨,是下官要為您接風洗塵,晚上下官在府上設宴,為您接風如何?」慕千羽悄悄的將會面的地方換了。

  蕭政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頓了頓後緩緩一笑,聲音略低沉的道:「安平府真是出乎本世子意料的熱情啊。」

  慕千羽總能在他的話里聽出其他的意思來,她對此很是煩悶,然而總不能因此便鬧翻。

  「這是本官的分內之事。」她公式化的道。

  「嗯。」蕭政低低的應了一聲,肥胖的身子超前傾了傾,對著她擺擺手,示意她湊上前來。

  慕千羽對於他這舉動很是抗拒,於是只是上前了一小步,也並沒有將頭低得太低,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蕭政看起來很有耐心,再次擺了擺手,並且笑道:「靠近些,本世子又不能吃了你,怕什麼?」

  「世子爺恕罪,男女授受不親,下官仔細聽著便是。」慕千羽還沒好脾氣到可以無限忍受他無力需求的地步。

  蕭政笑容陰鷙了片刻,此時的他看起來氣息便似一座大山,全然和外貌給人的形象不同。

  「好,好一個男女授受不親,本世子竟然給忽視了。」他很快又笑了起來,抬起頭看著慕千羽,笑意不達眼底的道:「那就今晚,你府上。」

  「是。」慕千羽低頭,不與他對視。

  蕭政又笑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故意朝慕千羽走去。

  慕千羽只得後退著。

  「呵,慕大人比本世子想像中更有趣,既如此本世子便在安平府多留一陣。」蕭政看著她意味深長的道:「我們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

  「是。」慕千羽已經不想敷衍更多的話了,現在的形勢不在她掌控之中,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蕭政說罷突兀的大笑一聲之後離開,那一直跟著他的老人目不斜視,也跟了出去。

  「恭送世子爺。」慕千羽微微躬身,等再抬起來眼底卻是一片厭惡之色。

  她剛剛簡直是親身體會了職場騷擾,這個死胖子竟然敢借著身份壓她一頭。

  錢師爺也看出了這意思,但他卻是不能面露憤怒,只得道:「大人,這位世子爺沉穩有度,看起來城府頗深,您可要小心啊。」

  「三百斤可不沉穩嘛。」慕千羽沒好氣的吐槽了一聲,只覺很是晦氣。

  「大人,您也要沉住氣才是。」錢師爺怕自家大人年輕氣盛,若是衝撞了這般人物,怕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慕千羽衝著他露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容,道:「當然,你還不了解大人我,我最是沉得住氣了。」

  她說了一句大步朝著後院走去,看著每一步都帶著火氣。

  「……」錢師爺。

  這看著像是不會衝動嗎?跟著這位大人痛快是足夠痛快,可擔驚受怕的時候也是不少,他現在就盼著這事早點過去,不要再刺激他的心臟了。

  慕千羽到了後院就在生悶氣,就連午飯都沒怎麼吃。

  「小姐,您這是怎麼啦?」蘭兒都有些慌了,自家小姐她還是了解的,極少這般長久的生氣,這一看就是出大事了。

  「這個死胖子,他跟誰擺譜呢?啊?」慕千羽在房間裡不斷踱步,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消減一些她的怒意。

  「小姐……」

  「混帳,他最好懸崖勒馬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那要是他做了呢?」

  「我……」慕千羽說了一個字便住了,因為她也不知道能怎麼辦。

  她現在需要靠著大玄皇朝的氣運續著命,她體內的經脈裂痕每日都在擴大,之所以沒事是那氣運之力在不停的填補。

  若是現在沒了氣運,她怕是要整日吐著血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