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羽挑挑眉:「嗯?怎麼鬧出來的?」
按理說只有她的朋友會關心她,那裡面也沒有權貴,怎麼會鬧大。
「是丘院長出關了,他大概是很看好你。」
慕千羽點頭的時候心頭難免有疑惑,這老頭到底看上她什麼了?不會看穿她的天分了吧。
不對,若是看穿便不會破格招她了,畢竟也活不了多久,沒等培養成才就會掛了。
「對了,出去看到一件東西就給你帶回來了。」北辰夜說著手一伸,微光一閃掌心便出現一柄帶著刀鞘的大刀。
慕千羽被這操作閃瞎了眼。
她沒看到他用儲物袋,這大刀哪裡出來的?
北辰夜將刀放在她面前的桌上,在她面前一晃手道:「戒指,儲物戒。」
「那種傳說中的靈器?」慕千羽眼睛都貼在戒指上了,就差把北辰夜那修長白皙的手拉過來仔仔細細的觀瞧了。
靈器比法器高上一個級別,據說整個大周都沒有幾個儲物戒。沒想到其中一個就在這男人的手上。
「喜歡?」他問。
「你這話問的,這東西誰會不喜歡。」慕千羽搖頭感嘆。
北辰夜於是將戒指取下來一併放到桌上,又指著慕千羽腰上的儲物袋:「和你換。」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寶貝,我不能一直占你便宜吧。」慕千羽頭搖得好像不浪鼓。
「先看看這個。」北辰夜指了指桌上的刀。
慕千羽好像此刻才看到桌上的大刀,烏黑的刀鞘,劍柄之上後面鑲嵌著一顆黑晶,應該是什麼靈獸的魔晶。
「什麼意思,找我顯擺?」慕千羽笑著拿了起來。
「我剛說了,順手從倉庫中取的,送你。」北辰夜言簡意賅。
「送我?」慕千羽仿佛受了驚,看著他道:「這可一看就是好東西,為什麼要送我呀?」
「家裡沒人用刀,閒著也是閒著。」
「真是個毫無誠意的理由。」
慕千羽雖然這樣說著但還是拿起了刀,手腕用力大刀出鞘,竟帶出了七彩寒芒、萬道霞光。
「主人,這便是極品法器,是你這個境界能駕馭的最強法器。」器靈的聲音在她腦海之中響起。
不用器靈說慕千羽也看得出來,這明顯是吹毛斷髮的利刃啊。
「喜歡嗎?」北辰夜問。
「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慕千羽將刀放在桌上,道:「我說大哥,你我萍水相逢你能救我已然是仁至義盡,東西我是不會收的。」
她雖然臉皮厚,但也沒有特別的厚。
「我只是不想你再輕易受傷,收著吧,以後我若有求與你,你不要袖手旁觀便是。」北辰夜遊說。
慕千羽聞言眯了一下眼睛,「你想求我什麼?」
「我若不說,你可敢應?」北辰夜反問,神色淡然平和。
慕千羽豁然一笑,一把拿過大刀,爽快道:「就沖你這麼對我,無論你以後有什麼所求,我只要幫的上就一定幫你。」
她信任他,即便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她說這句話,她也認了。
北辰夜不禁展露出笑顏,她不是個會隨便相信別人的人,但她信他。
真好。
北辰夜最終還是收回了戒指,但從摘下來的那一刻也可能是更早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好這戒指的歸屬了,總有一日他會將它戴在她手上。
慕千羽是北辰夜派人送到帝都學院竹屋前的,待護衛走之後她一個人推開了門。
「老……老大……」在院子裡喝酒的羅猛看到慕千羽頓時一個激靈,而後便是一臉狂喜:「老大你沒事啊?」
「活著。」慕千羽沒好氣的道。
她記得清清楚楚,她被人擄走那天這個貨不好好檢查馬車不說還跟綁匪問好。
羅猛見她這個狀態很是擔心:「老大你怎麼了?你這麼多天去哪了?」
「好了,少說苦情劇的台詞。」慕千羽怕他擔心也不板臉了,開口道:「我沒事,就是被人擄出去了,中途逃回來了。」
她並沒有說是誰做的,因為沒有證據說了沒用,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怕打草驚蛇。
自己仇還是要自己報才痛快。
「哦哦,老大真是福大命大。」羅猛連忙招呼:「老大你隨我來,院長還等著你的消息呢,我帶你去見他老人家。」
隨後慕千羽便去了整個學院的最高峰,在院長居所看到了久違的丘仲元。
老頭還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看到慕千羽好好的回來著實鬆了一口氣,笑聲很是爽朗。
「說說,是怎麼回事?」丘仲元問。
他坐在亭中的石凳上,慕千羽則是站在他面前回稟。
她的版本是被兩個黑衣人擄走,從守山大陣的空隙離開的,並沒有走正門,而後她在路上逃脫,養了傷再回來的故事。
半真半假,也沒說是誰做的。
「查,一定要徹查。」丘仲元卻是不疑有他,畢竟慕千羽是個受害者。
慕千羽躬身行禮:「多謝院長大人。」
「讓你受驚了,回去修養吧,這件事老夫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丘仲元安撫。
慕千羽這才回到落玉峰,她在落玉峰人緣很好,一聽說她回來都高興壞了,以趙大成為首的一些人已經開始準備晚上的接風宴了。
當然哭的最凶還是蘭兒,她十多天沒回來蘭兒整整瘦了一圈,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看得慕千羽很是心疼。
「你家小姐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下次可別這樣。」慕千羽心疼的安慰。
蘭兒邊哭邊搖頭,死活說沒有下一次了。
慕千羽看著牆上還掛著之前贏鍾子軒的秋水劍,便問:「我離開這些日子鍾家人來過嗎?」
「來過,是鍾子軒帶著管家來的,聽您不在就走了。」蘭兒說話還是抽抽噎噎的。
慕千羽瞭然的點著頭。
當天晚上接風宴在落玉峰上擺了兩桌,所有和慕千羽關係好的人都在,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慕千羽這種酒量不好的當天晚上就倒了。
第二天一早還沒睡醒蘭兒便道:「小姐,鍾家的人又來了,在院裡等著呢。」
「幹嘛的?」慕千羽頭在枕頭下面,發出的聲音含含糊糊的。
「不知道,只說要見您,找您有事。」蘭兒道。
「讓他們等著,一大早的誰起得來。」慕千羽翻了個身,繼續抱著枕頭睡。
蘭兒猶豫了一下道:「可是……他們來了好幾個人,像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