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無法解釋這些丹藥的下落,還有張有德那張臉和化名,很容易就被戳穿,畢竟學院沒有這樣一個人。
「我聽說學院先生好像接到了告密,說黑市有個賣極品丹藥的小子,先生本來不怎麼管黑市,是聽到這個才大規模出動的。」趙大成接著道。
「咕嚕。」慕千羽把漱口水咽了下去,眼睛瞪的溜圓。
一旁同樣出門洗漱的海棠姐接話道:「我看一定是個騙子,聽說能煉製極品的破境丹,這怎麼可能呢,我們學院的長老都煉製不出來。」
「我看不一定,要是假的那些買了藥的還分辨不出來嗎?」趙大成持反對意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而慕千羽則是默默的回了房間,而後長出一口氣,看來做這種事還是不能太高調。
當天她再次去了院市,花十萬靈石買了一個儲物袋,交錢的時候不止心疼,牙都跟著疼。
而後又去了藥材大廳,這次她是以原身出現的,所以並沒有大批量的購置藥材,而是準備買一些製作毒藥的材料。
按照器靈的丹方她打算製作三種毒藥,分別是能將人迷暈的迷魂散、使人心猿意馬的春宮散和足以毒死靈師的噬心散。
她樹敵實在不少,有些防備還是好的,而且現在有了儲物袋,放這些東西也方便。
買完原材料她便去了溶洞,回來的路上看到徘徊的古一凡,看他那焦急的樣子應該是在等他那神出鬼沒的張有德師兄。
應該是性別不對,他目光從慕千羽身上一掃而過,又看向溶洞的方向。
慕千羽輕微的搖了搖頭繼續前進,她即便不想讓他傻等也不能暴露身份,要不然這么小的年紀能夠煉製極品丹藥估計會被拉去解剖。
等再次回到住處之後慕千羽安心多了,看了看掛在牆上的秋水劍,她唇角微揚。
接下來兩天她一招戰勝鍾子軒的消息也傳了開去,學院中最為震驚的就是韓墨白和慕妍妍了。
慕妍妍在父親被抓後就有預感慕家可能面臨非常不好的境遇,畢竟攝政王出手想來雷霆萬鈞,她的父親不死也要退一層皮。
她以為走到了人生的低谷,沒想到還能更低,她今日從韓墨白口中聽說慕千羽輕鬆守住內院位置就氣得牙痒痒。
那樣一個曾經在塵埃中的人怎麼就突然大放異彩了呢?這不合理!
「妍妍。」對面的韓墨白叫著。
慕妍妍這才反應過來,眼中的恨意悄然褪下,又恢復了一副可憐小白花的模樣。
「父王下月過壽,我向學院告了假,今日便回去。」韓墨白開口,聲音很是溫柔。
慕妍妍聞言坐到他身邊抱住他的手臂,柔柔道:「我也去吧,幫忙操辦一下也是好的。」
「不必了,你專心修煉,等壽宴當日我回來接你。」韓墨白不著痕跡的將手臂抽回來。
慕妍妍心中一慌,父親的爵位想來是保不住了,若是不再抱住韓家的大腿她以後該如何是好?
但她心知死纏爛打會被對方厭煩,乾脆乖巧的點頭,一副小鵪鶉的模樣。
韓墨白卻看都不看她一眼,此刻他腦中想的只有那個訂婚禮上風華絕代的少女,他韓墨白應該配那般的女子。
至於慕妍妍,之前沒放棄她是因為定遠侯在軍中的影響力,可現在慕家大難臨頭若再糾纏不清只會連累自己家。
「好了,我走了。」他說一聲,起身便朝外走去。
慕妍妍看著韓墨白那淡漠的背影心中危機感更甚,她要想方設法早日完婚,遲則一定生變。
在慕千羽不出現在黑市之後她經常能聽到周圍議論的聲音,都在盼著她的再次出現。
但她最近不打算太高調,大多數的時間在房間中修煉,閒來無事會自己去飯堂選自己喜歡的吃食。
「鍾子軒打上門已經是三天前的事了吧?」一天中午,慕千羽喃喃念叨著。
蘭兒見自家小姐總是看向門外,也看出些門道,便問:「小姐是在等什麼嗎?」
「等錢。」慕千羽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怎麼這麼不積極呢。」
蘭兒不明白:「什麼錢?」
「等到手你就知道了。」慕千羽起身:「反正沒什麼事,跟我吃晚飯去。」
「不了小姐,路太遠了,你給我帶回來唄。」蘭兒撒嬌。
慕千羽沒好氣的笑著:「也不知道咱倆誰是小姐,行了,等著吧。」
她說著便溜達著出門了。
從落玉峰出來先是經過外院弟子的居所,而後便是先生們的居所,因為是傍晚時分山間的行人寥寥。
慕千羽走過外院先生居所之時一道白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對著她一笑道:「是慕姑娘嗎?」
慕千羽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面前是個中年男子,胸前徽章竟然是靈師,顯然是學院的先生。
「見過先生,先生找我有事?」慕千羽說著,心中並未卸下防備。
「當然。」這中年人溫和的笑一聲,可下一刻他身形卻突然朝著慕千羽而來。
慕千羽神經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在這人一出手便想後退,但她是一級靈士對方卻是靈師,實力相差巨大,她根本就躲不開。
甚至連叫器靈的反應時間都沒有便被對方封住了大穴。
中年人一笑,一手扣住她的肩膀閃身便進了山上的屋舍之中,想來這正是他的居所。
慕千羽周身靈力被封,甚至想說話都說不出來。
她暗中和器靈溝通,讓器靈幫她運功沖開封鎖的同時也打定主意一旦這貨敢有非分之想就砸他。
到了房間之後中年人直接將慕千羽扔到了床上,而後笑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這次也是請你去個地方,說不定等你到了還要感謝我呢。」
慕千羽讓器靈按兵不動,等時機。
「休息一會兒吧,晚上可能就休息不得了。」那先生說著露出猥瑣的笑意:「嘖嘖,真美啊,怪不得惹人惦記呢。」
慕千羽聽到這話還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果然是有人覬覦她的美色,不過是誰這麼有品位呢?
那先生說罷就去外間屋了,等天黑時分她聽到院中有馬蹄和木質車輪壓在地上的聲音,隨後有個人走了進來,道:「先生,車準備好了,今夜便可將人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