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叔……」北辰曦瞬間啞火了,是她欠考慮了。
「那怎麼辦,我會想你的。」她鼓著嘴道。
慕千羽被她逗笑了,道:「那也不能跟著我吧,早些找人把自己嫁了才是。」
「你說的也對。」北辰曦一聽到嫁人也來了精神,道:「等皇叔離開帝都我便找個機會逃出來去大齊。」
「雖然說要有勇氣,但也要保護好自己,分寸你要自己拿捏。」慕千羽見她那傻大膽的模樣有忍不住囑咐兩句。
北辰曦點著頭道:「你放心,我會小心的,你那能改變容貌的丹藥能給我兩顆嗎?」
「化形成男人的確安全些。」慕千羽說著從空間中取出一個小玉瓶放在她手中,道:「裡面有十二顆,足夠你用了。」
「謝了,我給你踐行,去醉仙樓怎麼樣?」
「還是算了吧,最近吃的有點多。」慕千羽想著在落玉峰的一場又一場,現在還覺得有些撐,最近都不想再大吃大喝了。
北辰曦扁了扁嘴,上來隔著被子抱住她道:「那你也要保重,我的小嬸嬸。」
「知道了,大侄女。」慕千羽拍拍她的頭,從前總覺得比人家高一輩有點彆扭,但現在莫名覺得很爽。
等送走了北辰曦慕千羽離開的感覺越發真實了,她悟了捂發痛的心口,準備回去再休息一下。
自從經脈出現裂縫以來,她的身體每日都有變化,那裂縫一絲絲的在擴大,波及的經脈又大了些。
而那條經脈經過肺部,她從昨晚開始已然感覺到自己的肺不大舒坦。
然而才回到房間便見北辰夜正端坐在塌上,面前擺著一個茶盤,竟是已然在沏茶了。
她看看他又看看外面,道:「你一點聲音都沒有的?」
「是你的修為察覺不到。」北辰夜看著她道:「過來,我摸摸脈。」
慕千羽是走過去了,不過是在他對面坐下,笑著道:「就三天怎麼會惡化,咱們喝茶,喝茶。」
北辰夜的眼神卻並未從她臉上移開過,等她坐穩便探過身子抓住了她的手,三根手指一扣搭在了她的脈門之上。
慕千羽撓了撓額頭。
北辰夜放開的時候果然眉頭又凝住了,「竟然蔓延的這樣快嗎?」
「一點點,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的。」慕千羽說了一聲又寬慰他道:「有了你的藥好了很多,每日多休息一會兒也就是了。」
北辰夜聞言點了點頭,起身走到她那邊,一俯身便又將她從塌上抱了起來朝著對面的大床而去。
慕千羽靜靜的看著他,自從生病之後公主抱的次數明顯增多了呢。
北辰夜將她塞在被子裡,道:「那就多多休息,想做什麼都交給下人,不放心下人做的便交給我。」
「嗯。」慕千羽覺得被子裡暖暖的,眼前的人也是暖暖的。
「睡吧,我在一旁守著你。」北辰夜坐在床邊,看向她的目光溫柔又心疼。
「我睡覺不用守著的,你去忙你的吧。」
「朝政已然交接,我也沒什麼事情做了。」
「那也別看著我吧。這樣看著我睡不著。」慕千羽有些為難的道。
北辰夜於是略微思索了一下,最後他掀開她的被子,自己躺在裡面,而後抱住她又蓋上了被子。
「這樣呢?」北辰夜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像是在照看一個孩子。
慕千羽鼻端充斥著他身上那若有似無的龍涎香味道,莫名覺得心安,手抱著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肩膀處,閉上了眼睛。
北辰夜心疼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用那低沉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道:「乖,睡吧。」
慕千羽脖子縮了一下,這聲音太蘇。她聽了心都跟著縮了一下。
此刻兩人的身體是貼在一起的,他又生了這樣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很是忍不住想入非非。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開始找話題:「我們明日一早便走嗎?」
「嗯。」
「那我們是乘坐什麼呢?飛船嗎?」
「嗯。」
「要多久能到呢?」
「五日。」
「飛船還要那麼久啊,看來很遠。」
「還好。」
慕千羽還想說著什麼便被他修長的手指壓住了嘴唇,聽著他清清淡淡的聲音:「不許問了,好好睡一覺。」
好吧,她閉目養神還不行,某種程度上來說帥哥和麻煩是可以劃等號的,都是眼不見為淨。
慕千羽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去,結果晚上的睡眠質量欠佳,開始想起準備出發準備的物件了。
蘭兒打著呵欠,熬著跟著她一項項的確認。
倒不是慕千羽做事認真,她只是單純的貪圖享樂,想置辦的齊全一些。
好在蘭兒比較了解自家小姐,最後竟然是基本不差,看來天才是不分領域的。
天亮的差不多慕千羽也清理好了,回房間的時候仍舊是北辰夜在,今日她已經不再驚訝了。
這次北辰夜面前除了茶盤之外還有一個褐色的小玉瓶。
「這是什麼?」慕千羽走上前拿起那小玉瓶,打開便嗅了起來,又是丹藥,可具體是什麼她就不清楚了,
「我白日間為你煉製的丹藥,可以緩解肺部的一些症狀。」北辰夜說著。
「我說你這半天的去哪了呢,原來是給我煉丹。」慕千羽看著他,越看越是滿意,由衷道:「家裡有個煉丹師就是好,什麼症狀都能緩解。」
北辰夜對她在自己身上我掃來掃去本來還有些想法的,但很快就被一頭冷水澆下來了。
只是因為煉丹才好?
他神情略微不善,卻也因為她生著病沒有發作,接著道:「好了,睡吧,囡囡都睡了一會兒了。」
「有點睡不著。」慕千羽一想到明日要踏上新的征程,心裡也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總之大腦並沒有休息。
「我哄著你。」北辰夜說著又要去公主抱。
慕千羽於是看到了北辰夜的臉色,剛剛還深情款款的模樣,怎麼片刻只見就有些烏雲密布了。
屋子裡隨著北辰夜的情緒波動,溫度竟是略微低了一些。
「那個,你要不先說自己為什麼不高興了?」慕千羽扯著他的袖子,小心翼翼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