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剛想發飆便感受到了一個強悍的氣息由遠及近,轉過頭看向庭院,便見一道金光從後院而來,徑直落在了庭院之中。
「主……姐姐,找我什麼事。」小若左手拿著一個雞腿吃得津津有味,右手拉著小囡囡,一看就是兩人之前在一起玩。
「爹爹,娘親,有什麼事啊。」囡囡跑了進來,撲到慕千羽的懷裡問。
「小若姐姐要和這位伯伯比試一下,要不要看?」慕千羽摸著她的頭問。
囡囡連連點頭:「要看。」
「那安心看。」慕千羽將她抱到了自己懷裡,並且給她手裡遞了一把瓜子。
北辰夜眼眸掃視過來,看向那把瓜子。
「難得有熱鬧,讓孩子吃點唄。」慕千羽給說情。
囡囡也是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家爹爹。
北辰夜對慕千羽也是沒辦法,當即道:「要少吃,不成樣子。」
「是,謝謝爹爹。」
囡囡於是一邊開開心心的吃瓜子一邊對著堂中氣得跳腳的龍陽道:「這位伯伯。怎麼還不開始打呢?」
龍陽被這一家三口差點氣斷了氣,這些人是無視了他是不是?他堂堂一個大宗師都不配被重視和提防了?
這件事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有點強啊。
小若聽說是比試,三兩口吃完了手中的雞腿,隨意擦了擦對著龍陽道:「老頭,出來吧,我看你實力不錯啊。」
龍陽不想搭理她,只對著北辰夜道:「王爺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我夫人的意思是想挑戰本王,要先過那一關,若是那一關過不去,算你輸。」北辰夜緩緩的陳述了一番,又問:「龍陽前輩可敢?」
他這是放在明面上的激將法。
「好,好樣的,我就先過過關。」龍陽當即從廳中飛了出去,翻手取出長劍直取小若心口。
小若剛剛突破大宗師境,心裡還興奮著,打起來連手套都不用帶,直接掄著拳頭便與對方交戰在了一處。
「來,猜猜小若多少招能贏,一百招一個單位。」慕千羽說了一聲,又道:「我猜兩百招。」
「小若姐姐很厲害,一百招之內一定贏。」囡囡邊吃瓜子邊分析。
慕千羽看向一旁諱莫如深的北辰夜,問:「你呢?」
「丹師不善戰鬥,小若體內力量雄渾,百招之內必勝。」北辰夜客官的分析著。
慕千羽一臉失望:「那這丹師也太差了吧,小若才剛剛突破呢。」
「輸了輸什麼?」北辰夜對這方面的興致比對面的戰場更高。
慕千羽想了一下道:「輸了的就做一頓飯吧,你們兩個輸了就一起做。」
「夫人不宜下廚,換一個。」北辰夜搖頭否決。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輸呢?」
「夫人可以等等看,但下廚不好,廚房油氣重。」
一家三口竟然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外面的龍陽越聽火越大,天下丹師本來就稀有,更何況是在凡俗界。
他什麼時候到了凡俗界不是被當神明一樣供著,這次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而讓他無法反駁的是對面這個小丫頭實在不容小覷,她體內的力量浩若煙海又厚重無比,每每交鋒他都被震的胸口疼。
於是他只得取出軟劍,然而沒有想像中的柔能克剛,反而因為這小丫頭打得來了狀態,攻勢越發兇猛,他接連受挫。
大廳中的霍青青看得心下驚駭,原以為這小姑娘就是比自己強一些,沒想到竟然連師尊都不是她的對手。
這到底是一家子什麼妖孽啊。
小若聽到自家主人輸了要做飯的消息,內心是很想放水的,但高手過招,招招緊要,她若是放水未免要危險了。
於是戰鬥一直在進行,八十幾招之後龍陽被砸進了土裡,地上留下一個巨大的坑,
龍陽不是沒有想過用法器,而是不是生死關頭,實在沒有必要。
於是便被打得很是悽慘,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然是灰頭土臉了。
小若可不會說承讓這類的話,只是笑著走到慕千羽身邊,一臉求誇獎的表情:「姐姐,我厲害嗎?」
「特別厲害。」慕千羽由衷的道。
霍青青聽到兩人與昨日一模一樣的對話,臉和名字一樣青,難道她要道歉了嗎?
不可能!
她不可能對一個凡人低頭彎腰,這太屈辱了。
龍陽一瘸一拐的走進來,臉色也是鐵青,緩了半晌才道:「這次本座栽了,青青,道歉。」
倒也不是他信守承諾,而是他真的打不過,這次若是不如軟能不能走出攝政王府還是兩可之說。
霍青青堅決搖頭道:「師尊,我不能道歉,我要和她決鬥。」
她說著便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對著慕千羽道:「靠男人和妹妹是個什麼本事,你有本事和我單打獨鬥,若是贏了我一定當面致歉。」
慕千羽一想到又要在擂台上比試便想到之前被圍觀的盛況,當即搖了搖頭道:「算了,我不要你認錯了,出門左右轉都行,不送。」
「你怕了?」霍青青開始笑了起來,道:「我還以為你多有本事呢,當著自己女兒的面認輸都認的這般乾脆,看來的確弱的要命。」
這話一出北辰夜放在桌上的手指便要抬起來,這微微一抬便是一個空間切割術。
慕千羽一把按住他,對著他搖了搖頭,又對著霍青青道:「你要這麼說我就不得不接受你的挑戰了,但我不和你打,我與你比煉丹如何?」
「比煉丹?」
房間之中的人都是一愣,他們沒有聽錯吧,慕千羽要和一個丹道宗門的弟子比丹藥?
這與在劍身面前練劍,在木匠祖宗面前賣弄斧頭一樣可笑。
慕千羽則是有自己的算盤,打臉,當然要在對方的領域才打得疼嘛。
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便是這個道理,敢提及她的孩子,這人是真的作啊。
囡囡感受到了自家娘親的鬥志,當即為這人捏了一把的冷汗,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自己的母親,說什麼不好,偏偏要說她。
娘親不發飆才怪了。
「說罷,敢還是不敢?」慕千羽朝著她挑了一下眉,眼中儘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