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我反正是要隨軍出征的,我們看能否趁機搶來個一兩件。」慕千羽提到延年益壽就和打了雞血一樣。
北辰夜則是在她肩上搖了搖頭:「你實力尚未恢復,出征太危險了,留下來守著洪城吧。」
「有你在身邊怎麼會危險。」慕千羽放軟了聲音道:「就讓我去唄,我留在洪城多無聊啊。」
北辰夜閉上了眼睛,隱約道:「那你讓我考慮一下。」
「今晚就在這睡吧。」慕千羽將他放在塌上,拉過一旁的毯子蓋好。
北辰夜一把將她拉到懷裡,笑著道:「那你陪我睡。」
慕千羽看著他這略微迷離的樣子,苦笑不得的道:「家規立的嚴格,你自己還不是喝醉了回來的。」
「不說。」北辰夜伸出一隻手指放在她的唇上,低聲囑咐的道:「不讓他們知道。」
慕千羽感受著這修長手指的觸感,再看看他的臉,除了答應還能怎麼樣。
顏值即正義嘛。
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塌上睡著了,第二天蒙蒙亮北辰夜便睜開了眼,看到緊緊攬著的懷裡人不由一怔,他昨晚是這麼睡的?看來還真是喝醉了。
他拍了一下額頭想趁著慕千羽醒來之前出門,結果他才一動慕千羽便向他懷裡靠過來,模樣像個貪睡的小貓。
北辰夜看著她的睡顏只覺心都化了,他凝視了半晌,嘴角笑意越來越深,在遇到她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也能體驗這般柔軟又真實的幸福。
囡囡獨自一人早早的睡在了床上,此刻翻了個身悠悠轉醒。
北辰夜指尖一彈,將塌所在的空間割裂成了一個單獨的空間,此刻從外面看是看不到房間這一角的。
囡囡醒來也並未注意屏風後面的空間是不是消失了,只是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找著海棠要娘親。
海棠將她帶出去吃早飯,房間之中再次回復平靜。
北辰夜低頭在慕千羽額頭落下一吻,忽然覺得偶爾醉一次也沒什麼不好。
慕千羽因為身子虛醒來的最晚,抬起頭便見他正笑著看她,他笑容溫暖,身後有光。
「早啊。」慕千羽說了一聲,重新窩在他的懷裡,唇角彎彎。
有愛又有希望的日子,真好。
北辰夜見她沒有吃驚,當即又溫溫的笑了起來,看來她比想像中更接納自己。
「嗯,早。」北辰夜回應了一句,剛睡醒的聲音很是性感。
慕千羽很快打破了這份美好,她在他懷裡蹭了一會兒便抬起頭道:「我覺得你的家規不應該定的這麼嚴格,就連你都會喝醉,人家十公主醉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在這等著我呢?」北辰夜輕笑。
「本來就是,禁足一個月的懲罰也太重了吧。」
「那夫人說如何?」
「七天,七天已然不少了。」
「好,就依你。」北辰夜答應的很是乾脆。
慕千羽還準備了一肚子長篇大論的話想說,沒想到才說出要求北辰夜就答應了,這讓她很是錯愕。
這種感覺就好像買東西砍價,才還一口價對方就答應了,反而會覺得自己價錢會不會給高了。
「那個,其實我覺得三天也就行了,畢竟……」慕千羽眼睛一轉開始接著還價。
「那二十幾天已然是你的面子了,七天不能更少了。」北辰夜一口回絕。
慕千羽心中咆哮,早知道剛開始就說三天了,指不定還能砍到五天呢。
但轉念又一想,七天也不錯了,北辰曦應該會感覺到很驚喜。
「你昨晚說要隨軍出征?」北辰夜說了一句又問:「我沒記錯吧?」
慕千羽搖頭;「沒有,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不將你帶在身邊我也不放心,這樣,做個不衝鋒陷陣的運糧官夫人以為如何?」北辰夜問。
慕千羽聞言眼前一亮道:「這個好啊,守著糧草肯定餓不著。」
「糧草乃戰事最重要的一環,運糧的士兵盡皆是訓練有素的精兵,另外我也會派其他精銳的軍隊護在你的左右,來護著你的安全。」北辰夜接著道。
「用得著這樣的陣仗嗎?」
北辰夜肯定的點頭:「就這麼定了,我這便傳令下去,叫林將軍將印和令送來。」
「林將軍事忙,不必勞煩他走一趟了,我自己去領便是了。」慕千羽說著伸了一個懶腰又道:「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
吃過午飯之後慕千羽便帶著海棠和兩個隨性保護的暗衛出門了,王府和將軍府離的不遠,百步不到也就到了。
書房之中,林志傑正在和韓國公與布政使一同看北辰夜頒下來的發兵的命令,韓國公仍然是隨軍監軍,而布政使則是負責後方籌措糧草,與運糧官交接。
慕千羽走到書房正聽著裡面人在說話。
「林將軍,這運糧官一職本官想推薦一個人選,我那侄子也在將軍手下做了幾年的參將了,承蒙將軍教誨學了許多,如今也能勝任這一職位了。」布政使的聲音傳了出來。
慕千羽眉頭一挑,這還沒有上任就被惦記了?
其實明白人都知道這運糧官在交戰一方占據劣勢的時候很危險,但在占據絕對優勢的時候便是一個大大的肥差。
因為運糧官居中調度,給各個軍隊多少軍需都是說得算的,所以一直都是各個將領巴結討好的對象,撈好處也是極容易的。
韓國公也道:「本國公亦又人選,我那兒子如今也是歷練有成,還望將軍報給王爺,請王爺定奪。」
林志傑懶得應付這兩個老油條,便敷衍的點點頭,反正這人選還是要王爺來定。
運糧官乃是後方穩定的重要環節,自然是不能胡來的。
「大將軍,慕大人前來領職。」小廝通報一聲。
林志傑當即起身道:「還不快請。」
韓國公和布政使對視一眼,面上都有笑意,還在養傷便要領職出戰,很容易看出來攝政王對其並不重視。
只要這樣就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威脅,想到公報私仇是不可能的了。
還以為功臣多麼的了不起,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慕千羽走進來仍舊是笑著對幾人行禮:「見過大將軍,見過兩位大人,許久不見可還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