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四海的目光在慕千羽背上轉了一下,收回目光的時候仍舊有些不舍。
絕品啊,要是這趟不來船上還真想不到這天下間竟然有這麼絕品的美人,即便他閱女無數見了仍舊有按捺不住的衝動。
他咽了咽口水,心下暗暗決定要對她展開攻勢,這種手段他再熟練不過,只要足夠多的錢砸出去,就沒有不就範的女人。
他自信滿滿的離開。
慕千羽也在飯堂坐下,問劉文軒:「剛剛那人上來就報名字,他很出名?」
「主人,你沒聽過裴四海嗎?」
「我一定要聽過嗎?」
「也難怪,畢竟他們今年才有向帝都發展的計劃。」劉文軒點了一下頭後道:
「這天下丹閣乃是咱們大周最大的丹行,絕大多數頂級丹藥都是出自他們丹閣,稀缺的丹藥更是有錢也買不到,所以不僅有錢,地位也不同於其他商人,就連達官貴人們也是要給些面子的。」
慕千羽點頭,「怪不得他那麼自信,原來掌握著修士最重要的資源。」
「他們家發源便在景州,是昨日才上船的,所以我們之前不曾見過。」吳有為也道。
「不過主人要是跟了他,還真是有用不完的丹藥,屆時修煉速度更會節節高啊。」劉文軒說著。
囡囡鼓著小嘴不說話,這些人就是不知道她爹爹是誰,不然絕不會說這麼無知的話。
慕千羽聞言輕笑:「想必他用這辦法騙過不少姑娘吧。」
「主人知道此事?」
「還用知道嗎,他就差把色坯兩個字刻在腦門上了。」慕千羽輕輕搖頭。
劉文軒撓撓頭:「主人好生聰明,枉我還想開開玩笑。」
「這裴四海是個難纏的角色,想必他不會就此灰心。」吳有為說著看嚮慕千羽道:「慕姑娘,要幫忙嗎?」
慕千羽聽到這個死纏爛打的屬性便覺頭疼,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她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
吃過飯一行人便回了房間,小若陪著囡囡玩耍,慕千羽則是懶懶的躺在大床上。
晚飯她也懶得出去,直接叫小二送到了房間中。
「噹噹當!」
正吃飯的時候傳來敲門的聲音,小若打開門,看到裴四海便皺起了秀眉。
裴四海目光在她身上轉了兩圈,問道:「小姑娘,你家姐姐呢?」
小若很不容易的忍住了打人的衝動,轉頭便回了房間。
慕千羽從屏風後繞出來,見裴四海帶著一個小廝站在門外。
「裴公子,這姑娘家的閨房我便不請你進來坐了。」慕千羽找了一個由頭,又道:「公子可是有事?」
裴四海連連點頭道:「理解理解,我便在門外說幾句,說罷便走。」
慕千羽心說最好這樣。
他一招手那小廝便走上前來,他將其手中捧著的木盒子打開,其中裝著一副鎧甲。
慕千羽認得這便是上午拍賣會上的那一副。
「我見姑娘似乎想要這副鎧甲,便高價從那位仁兄手中買了過來,便贈與姑娘。」裴四海說了一句又道:「姑娘不必多想,在下只是想交個朋友,沒別的意思。」
慕千羽心下明了,這人必然是以為她買不起,這是來用錢砸她了。
她心裡納悶,這男人是怎麼透過她飄飄若仙的外貌看出她膚淺愛財的本質的呢?
「裴公子,中午的時候我已經說清楚了,交朋友可以,但我希望我們是君子之交,這麼貴重的禮物還是收回吧。」慕千羽再次婉拒。
就算愛財她也不至於不挑食,而且北辰夜家裡有礦,比財力眼前這人想來也比不過的。
裴四海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但是並沒有持續多久,便道:「裴某很是欣賞姑娘高潔的品行,是在下唐突了。」
「裴公子言重了,若是沒什麼事我便不留了。」慕千羽送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打攪了。告辭。」裴四海後退兩步。
慕千羽笑了笑,揮手關門。
「砰!」
房門關上,但裴四海盯著門板的眼中寫滿了意猶未盡。
走的遠些身邊那小廝才道:「少爺,我看這女人與以前那些眼皮子淺的女人不同,她是長盛商會最尊貴的客人,我想不會缺錢吧。」
「你懂什麼,有人脈未必有錢。」裴四海摸著下巴道:「我已經派人查過了,她在帝都並沒有什麼人脈,想來只是認得這長盛商會的人,沒什麼了不起的。」
「您的意思是她可能沒錢?」
「一定沒有。」裴四海說著面上露出優越的笑容:「我打聽過,她毫無生財之源,唯一的錢便是從丞相府敲來幾百萬,雖然賭石賺了些,但至今這些石頭還並沒有在船上出手。」
「原來如此,那公子大可以用錢和資源砸她。」
這話說到了裴四海的心坎兒,他笑著道:「我還真是喜歡這種有些身份又清高的女人,我倒要看看多少錢能把她砸到主動脫衣服。」
說到這他興奮只搓手,只恨上船只能帶一個隨從,害得他沒有帶個女人。
不過很快,很快他就一定會有新的玩物。他對此很有信心。
於是第二天慕千羽的門再次被敲開了,這次送來的是丹藥,上到三級四級的稀有丹藥,下到一級二級的常用丹藥,足足送來了上百顆。
慕千羽都吃了一驚,要知道這些上乘的丹藥是沒有修士會不動心的,畢竟提升實力,追求上升對修士有這致命的吸引力。沒有理由拒絕這送上門的資源。
但她是一個例外,因為器靈此刻正在她腦海中發出極其嫌棄的聲音。
「最好的才只是上品,連個極品都沒有,吃這麼多體內要積累多少丹毒。」
「才只有四級的,太弱了吧,取悅姑娘不送九級丹?」
「還有這個,煉丹的人長手了嗎?丹藥表面一點光澤都沒有,看著讓人沒有食慾。」
慕千羽為了少聽幾句吐槽,很快拒絕了。
「砰!」門再一次關上了。
裴四海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有些不可置信,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沒在慕千羽的神情中察覺到一點點心動。
這不是假的推脫,而是真的不感興趣。
「這怎麼可能呢?」裴四海喃喃自語,第一次對自己的手段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