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元原是想好好展示一下的,可現在只想跑路,不止是精神方面的畏懼,甚至他生理做出的本能都是想跑。【,無錯章節閱讀】
這時候慕千羽已經到了近前,她對於拿捏廖天元是十分有經驗的,走上前十分從容的打招呼:「天元聖子也在的,佛域一別月余,別來無恙啊。」
「見過帝君,我忽然想到今日修行尚且沒有完成,失陪了。」廖天元儘量讓自己淡定一些,但表現出來的卻是不怎麼淡定。
只是勉強沒有結巴而已,如果說慕千羽開口之前他還在想現在離開沒有面子,等慕千羽開口之後就連面子也是顧不得了。
現在不跑可能就沒有機會了,慕千羽又笑了,她居然又笑了。
「是這樣啊,那還真是有些遺憾,本以為能與聖子共游神山呢。」慕千羽略有遺憾的道。
她的客氣更加堅定了廖天元想跑的心思,客氣了兩句便轉身離開了,腳步即便刻意控制還是比往常要快上三分。
等人走了幾步飛遠了,風息語還看著那背影,有些不可思議的道:「慕慕,你是有多嚇人啊,看給人家聖子嚇的,這哪裡像是聖子啊,我看比那最廢的紈絝也差不多。」
「少幸災樂禍,所以這就是你這個時間找我來的原因?」慕千羽朝著她挑眉。
她說怎麼風息語一定讓她早上來,還說什麼早上的風景更好,太陽不曬更適合孩子來玩,她一想到囡囡也就答應了下來。
現在才知道,風息語完全是將她擋了擋箭牌了。
「我的好慕慕啊,我不叫你行嗎,這人簡直就是個狗皮膏藥,幸虧你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應付他。」風息語抱著慕千羽的手臂嘆氣。
她也是拿廖天元一點辦法都沒有,打不得又罵不得的,只能虛與委蛇,甚至連拒絕都不能說的太絕情,總要顧及到道場和聖地的交情。
慕千羽很理解她,但還是並不能接受自己被當做母夜叉這麼用,她是覺得自己並不凶的。
囡囡和小若早就在山上玩開了,神山很大,綠樹成蔭,花草遍地,也的確是風景極好的地方,特別是站在高處向下看,當真是天下大地盡在腳下的感覺。
慕千羽和風息語轉了一圈之後便回了大殿,留囡囡和小若在外面玩。
「我昨日打聽了一下,在正魔大戰的時候上官師姐出入少君的大帳是有一點頻繁,這個事我替你留意著。」風息語道。
「你這情報夠快的啊。」
「怎麼說我也是在這道場長大的,不可能連這點情報網都沒有,但我真沒想到師姐居然會有這個心思,我以前只以為她有一點點野心,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止一點點。」風息語分析著。
慕千羽見她說的利索也意識到這孩子只是看著沒什麼心眼,實際上聰明著呢。
道君選風息語做神女想來不是沒有考慮的,論天賦實力、論心性機敏,風息語可能都要更勝一籌,她只是年齡現在還有些小。
但幼虎也是虎,大貓也終究只是貓而已。
「交給你我就放心多了。」慕千羽點著頭喝茶,心有丘壑卻是並不會說出來。
「對吧,我做事靠譜著呢。」風息語對於慕千羽的肯定是很高興的,她覺得是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認可。
當日慕千羽稍晚一些才回來,到北辰夜的書房走上一圈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偏殿,這一日吃得飽也玩得好,還是比較開心的。
只不過她回到偏殿之後發現自己的兩個侍女仿佛有些沉悶,不如以往那般活潑輕鬆。
「這是怎麼了?誰怠慢了我的姑娘們啊?」慕千羽笑著問。
「不是我們,只是我今日下山聽到了許多關於您的風言風語。」拓跋瑤是個直腸子,當下也不藏著掖著。
「那不新鮮,我這一路走來哪裡沒點風言風語,不理會就是了。」慕千羽無所謂的任由柳馨兒褪下衣衫,走進浴桶之中。
柳馨兒將她的頭髮放置在浴桶之外,伸手按上她的太陽穴。
「這次說的人很多,大家都在說您小氣,說天元聖子帶了許多的禮物來,而您竟然絲毫表示也沒有,實在摳門。」拓跋瑤陳述。
柳馨兒也點頭:「這次說的是有些過分,我們聽著心中都不舒服,明明咱們在準備了,就是慢點而已。」
「看來這天下第一勢力的弟子也是凡夫俗子啊,這次還多虧了小姬,不然我還真是要被議論的體無完膚了。」慕千羽笑著搖了搖頭。
她倒是不介意的,只是傳出去於她和北辰夜的名聲都不大好,她雖然是個摳門的人,但該花在明面上的錢就沒有省過。看書喇
第一次拜訪,不拿點東西也說不過去,而且沒多少錢就能解決。
她昨日就算過了,按照天元聖子的標準來,普通弟子一萬左右,三千弟子便是三千萬,長老執事幾十上百萬,三千萬也差不多了,加起來不過才六千萬的事。
不說她縱橫東西方的九州商會盈利幾何,便是之前隨隨便便敲詐一個中位宗門都要五十億,上位宗門甚至多達數百億,更別提從兩大聖地拿走的萬萬億資產。
現在的她早就家大業大了,送點禮對她來說還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她以為這個事不過是小小範圍內發酵一下,但第二天再聽說便是她不將道場放在眼中了,不止是輿論的變化,她甚至覺得很多弟子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從開始的好奇且尊敬,便成為輕微的討厭與畏懼。
慕千羽來自輿論害人的高等文明,她瞬間就嗅到了陰謀的氣息,她在看到幾個侍女眼神不對之後幾乎瞬間就確定這事背後有人推波助瀾。
這些道場的弟子下人是被人煽動了。
她頓時便彎了彎唇角,覺得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真是沒想到來夫家見見家長都有人不想讓她安安穩穩的。
送禮這種小事居然也要擺她一道?
她笑罷也就沒有再管了,因為這是北辰夜的道場,北辰夜若是找不到幕後之人大概也就不是他了,她現在只管等消息便是。
當天晚上北辰夜便走近了她的臥房,臉色陰沉沉的。
「不必真的和這些無聊的人生氣,查到了防著也就是了。」慕千羽安撫了一聲又問:「是你廖天元做的吧?」
「他一個人掀不起這樣大的浪來,還有……上官柔。」北辰夜說到後面是真的動了怒。
這女人還真是沒半點分寸,居然與外人合謀?簡直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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