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帝君病弱

  說是護送,其實便是這邊戰場結束了,而另三方的戰場仍然頑強,兵部決定調遣三十萬人去往前線。Google搜索

  慕千羽的龍舟在天上緩慢的飛行,下方士兵則是徒步而行,一行浩浩蕩蕩的勝利之師折返而歸。

  回去的路上慕千羽比來的時候更加輕鬆了,二話不說拉著自己帶著的幾個熟人打葉子牌。

  牌桌上有燕北征,方如柏,袁仲,劉大勇和慕千羽,其中只有燕北征一個是新人,其他所有人都知道這牌桌上的潛規則,就是不能贏帝君贏得太狠,不然下次可能沒有上牌桌的機會了。

  燕北征在融入的時候又認識到了慕千羽的另一邊,跳脫天真,倒是怎麼看都不像一位帝王。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是這天下最大帝朝的帝君,還真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夜晚牌局散了之後,燕北征站在甲板上看著下方的河山,心中也不免感慨萬千。

  方如柏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一壺酒,問:「想什麼呢?」

  「想一件很諷刺的事,我在北燕這麼多年被兄長猜忌,而剛剛投身到大商卻反而可以帶兵了。」燕北征一邊說一邊搖頭道:「你說是不是諷刺。」

  「誰想得到呢,據我觀察這位帝君可是個知人善任,用人不疑的帝王,我等在她手下或許才能一展抱負。」方如柏道。

  他是看到慕千羽如何把所有軍務都交給李虎全權處理的,或許有朝一日他們也能被如此信任,那樣便還愁無處施展嗎?

  燕北征點著頭道:「我還真是有些期待未來了。」

  「對了,諸葛先生去哪了?這樣好的謀士沒理由不介紹給陛下啊。」方如柏忽然一拍腦門道。

  「我問過燕王兄,他說不清楚,只能是慢慢再尋了。」燕北征此前便有過這樣的打算,但是諸葛清已經是不知去向。

  「那可真是可惜了。」方如柏晃了晃頭道:「來,喝酒,我們兄弟二人有多久沒有一起喝酒了?」

  「大概三年吧。」燕北征在他酒壺上碰了一下道:「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

  兩人躺在甲板上,說了很多曾經沒有說過的話,真的在這裡醉倒了。

  大船行船的速度開始很慢,但慕千羽玩了這一趟急著見自家的夫君和女兒,於是下令甩開大部隊,獨自前行。

  這周圍不是沒有另外三大皇朝甚至是其他皇朝帝朝的細作,但是消息傳出去並沒有人動過截殺的念頭。

  畢竟贏無極就在慕千羽身邊的消息早已經傳了出去,他們這時候頂風刺殺,是嫌命太長了嗎?

  一個多月之後慕千羽順利的回到了帝都,只不過最近周圍人發現自家帝君好像身體不太好了的樣子,嘴唇和臉色時常發白,從一個陽光美人成了一個病美人的模樣。

  大家也很難想像這樣一位彪悍的帝君的形象居然會有些柔弱,但這就是事實,好像半個月前就忽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當然變成這樣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慕千羽體內的氣運再次不足了,體內出現了更多的分叉無法填補,她開始感覺到疼了。

  還好她身邊有北辰夜特製的止痛藥,每天早上服一顆有很好的止疼效果,只不過她臉色已經能看出有些差了。

  袁仲有一天在慕千羽面前晃蕩的時候忽然道:「小女人,為什麼我看你的臉色好想快死了一樣,你不會真快死了吧?」

  慕千羽一個眼刀飛過去,下一刻就是取出棍子來。

  「啊啊啊啊……我就是問問,問問還不行嗎?」袁仲被追的滿甲板跑:「我現在收回剛剛那句話,你這手勁這麼大哪裡是要死的樣子啊。」

  「小女人,我警告你,你再打我就跑了啊。」袁仲被打得急了,憤聲道。

  他也是有脾氣的!真跑了這小女人根本就追不上。

  「你跑了試試。」慕千羽完全不顧他的威脅,用靈魂契約,他就是跑到天邊也能找到。

  她追上又是一通錘,這小子嘴實在太欠了,她真想把他舌頭切下來,讓他以後都不要說話。

  袁仲還一臉的冤枉,他是說了實話,而且只是好心提醒有什麼錯?!

  當然有什麼錯他是不知道,但被打了一整個下午是真的,他現在看到慕千羽都怕了,覺得這麼大的力量必然是沒什麼病的。

  慕千羽的傷一向是不影響自己動手的,最多也就是稍微多疼一些而已,打袁仲就更要親力親為,讓別人打多不過癮。

  袁仲再次被打得骨斷金折的,雖然很是不服氣,但是小胳膊都不過大腿,最後還是陪了很多笑臉,誠懇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慕千羽打完了之後覺得自己心情好多了,只是面對北辰夜有些為難,他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怕是又要著急了。

  但實際上除了痛其他方面並沒有影響,就算是動手也是能保持最強戰鬥力的。

  北辰夜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鑾駕回到帝都,當天便沒有聲張的回了宮,見到北辰夜便是燦然一笑道:「我的親親夫君,快讓我抱一下。」

  她說著便朝著北辰夜跑了過去,而後落入的不是一個溫暖的懷抱,而是在撲進去之前被攔住了。

  北辰夜修長的大手按著慕千羽的肩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後抓過了她的脈搏,眉心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我那個……沒什麼事,我都習慣了,沒什麼可急的。」慕千羽拍著北辰夜的手臂安撫著。

  「這是沒事?」北辰夜心情頓時變得極差,一張神祗一般俊美的面上此刻全然是擔憂:「為什麼不在發作的時候告訴我?」

  「我覺得我回來說也不遲吧,你仔細看看我是不是其他地方都好好的,我可是受傷最少的先鋒了。」慕千羽試圖拉開他的注意力。

  「疼吧?」北辰夜輕聲問了一句,言語間滿是心痛。

  慕千羽先是點了點頭,接下來又搖了搖頭道:「吃了你給的藥就不疼了,你有空還得幫我準備些,我隨時備著。」

  北辰夜眼神複雜,輕輕將她小小的身子擁在懷裡,聲音低沉中夾雜著幾分傷感:「夫人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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