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湛端起茶盅,輕輕的吹了一口,目光這才落在安陽知府身上,漫不經心的問道:「顧知府覺得你能為本王做些什麼?」
「這……」顧俊之遲疑了一下道,「下官能為王爺您做的事情,大概不多。記住本站域名只不過下官希望是能為王爺做些有用的事,而非能做的事。」
這是打算將主動權交給他,然後他只聽命行事便罷了?慕天湛不由抬眼打量著這位顧知府。容長臉,細眯眼,嘴角帶笑,頗有幾分喜氣。看似一團歡喜的模樣,但是誰又知道內里是什麼樣呢?
將主動權交出去,可算是一種態度,告訴慕天湛,自己知道自己的能力,並不是那種做事能做到別人心裡,做到別人前頭去的人。那麼便只做一柄好刀,你讓我往哪裡捅,我就往哪裡捅,你讓我捅多深,我就捅多深。
這樣的人好,也不好。好在這樣的人一般忠心,聽話,安排的事情能順利的,完滿的完成。不好地方則在於,做事沒有前瞻性,不能應付靈活多變的事情。不過人無完人,能在某一方面做好的人,也都算是能幹的人了。
慕天湛卻沒有接顧知府的話,將主動權交出來這件事,也可以代表他油滑,表面上是應承為湛王府做事,但是每一樁事,都是湛王吩咐所做。不用承擔責任,在關鍵的時候,還可以反咬一口。
眼前的人,將主動權交給他,到底是因為前者,還是緣於後者呢?慕天湛並不關心,他不緊不慢的飲著茶,根本不回答顧俊之的問題。
顧俊之頓了片刻之後,見慕天湛不回答,悄悄伸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捏了捏袖子又道:「下官當年趕考之時,正逢太子太傅任職主考官,在拜師宴之時,與先太子……相識。」
慕天湛握著茶盅的手一緊,目光如炬一般,朝著顧俊之射了過去。顧俊之抿了抿嘴唇,又繼續說道:「當年因緣際會,與先太子結識,後偶有書信來往。下官想……王爺或許想一睹先太子墨寶……」
「拿過來吧!」
慕天湛的聲音不辯喜怒,卻讓顧俊之鬆了口氣:「是!王爺。」
片刻之後,顧俊之回來,將一隻匣子遞了過來。慕天湛接過匣子,卻並沒有打開,反而是端著匣子起身:「今日時辰不早了,顧知府早點歇息吧!」
這是沒打算把信還給他的意思了,顧俊之不喜不怒,只是殷勤的上前送客:「湛王爺……驛站屋小髒亂,不宜居住,正巧下官在城外有間別院,可讓王爺,王妃暫居一二,不知王爺可否賞臉?」
慕天湛往外走的身形一頓,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中,眼神別有深意,倒讓顧俊之覺得後背一涼,待他抬頭再看時,慕天湛已經抬步走了出去。遠遠的兩個字飄了過來。
「你安排吧!」
這是允了他請湛王與湛王妃入住別院的意思了,也是收了他的禮,接受他投誠的意思了?
顧俊之提起的那顆心,終於放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只覺整個後背都汗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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