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湛王府離她住的地方並不是太遠,在農婦的體力差不多全都耗盡的時候,她們來到了湛王府外。記住本站域名
農婦將尤先生放了下來,看她倚在牆上,面色慘白如紙的模樣,突然開始後怕起來:「你……你沒事吧?」
尤先生只覺身體虛得厲害,雙腿綿軟無力,下腹更是墜痛無比。她將另外一隻手腕上的鐲子也褪下來交給了農婦:「你走吧!」
農婦喜不自勝,將一雙鐲子摸了又摸,將走之時,又返身看著尤先生:「我看你是病了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館?」
送到湛王府這裡都給了兩隻鐲子,如果能再送到醫館,再一路照顧下去……農婦只覺得白花花的銀子正衝著自己招手。
尤先生搖頭,推開農婦的手,用身上僅存的力氣拼命朝湛王府走過去。一步……兩步……三步……
每走出一步,都像消耗掉了身體殘存的力氣,她的眼前越來越黑,湛王府的府門也越來越模糊。
不……
她不能倒下,她還沒到湛王府,她還沒有見到步月汐,她還不想死。只是身體已經失去了控制能力,她就在離湛王府還有好多步遠的地方軟軟的倒了下去。
路人對倒下的這個人,只多看了兩眼,反而是湛王府的守衛遠遠的看到,跑了過來。
「是她嗎?」
「有點像,要不送進去?」
「送吧!」
兩句話的功夫,就決定了她的命運。守衛抬著尤先生從側門進了湛王府,將路人跟隨的視線阻擋在了府門外。
靠在不遠處牆根底下的兩個乞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似是坐夠了,拎著手裡的打狗棒兒搖搖晃晃的走了。另外一個則是不聲不響的跟上了那個走路還帶風的農婦。
沒過多久,太子府中,慕天宏收到了消息,一個婦人疑似生病被抬進了湛王府。
「婦人的身份查實了沒有?」
暗衛答道:「已經安排人手在查,目前還沒收到消息。」
「做得很好,一會下去自己領賞!」
「謝殿下恩典。」
慕天宏的心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慕天湛行事,甚少落下把柄,這個婦人入府……到底有什麼內情?他相信……他一定能揪到慕天湛的尾巴,也掩露出他的真面目,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第二天,慕天宏收到了所有關於昨日被抬進湛王府女子的消息。
尤先生,先夫姓陳,曾是翰林院的一名編修。十年前病逝,家中錢財全數耗盡,連喪事都是勉強辦下來,最終不夠盤纏回家,尤氏便留了下來,入太學院當了一名琴院的先生。
昨日午後在課堂的上暈迷過去,當時大理寺寺卿柳民和家的三小姐柳殊兒把脈,道是經脈淤積,並無大礙。沒成想歸家後沒多久,就突發急症。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直接去醫館,而是在半路逮了一名農婦,以一雙鐲子為報酬,讓其背她去了湛王府。最後暈倒在湛王府門前,被守衛抬回了湛王府,甚今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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