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汐瞪他一眼,伸手展開那疊紙。Google搜索
書童跟在南山先生身邊許久,自然有鑑賞能力的,又深知南山先生的事。
在步月汐展開紙的時候,先「呀」地一下,驚呼出聲!
慕天湛看著這字,也微挑眉。
鍾書尚翻,真書亦具分勢,用筆尚外拓,有飛鳥鶱騰之勢,所謂鍾家隼尾波。心儀手追,但易翻為曲,減去分勢。用筆尚內抵,不折而用轉,所謂右軍「一搨瓘直下」。
「好字!」
慕天湛忍不住贊。
其他人早就被這幅好字震得說不出話來!
「你寫的?」
「我寫不出。」步月汐隨口說道,「作者是『王曦之』,是有人從一座石碑上拓下來的。」
「還有其他的拓本嗎?」
「回去拿給你。」
慕天湛也不管還在研究字貼的幾人,與步月汐一起往外走。
他們出來,何鍾常的神經就崩緊,直到他們從他面前走過去,都沒有一點反應。
站在他身邊的徐適輕嘆一聲,便上前一步說道:「步公子,請留步。」
步月汐回頭,「何事?」
徐適感覺步月汐明明神態平和,但不知為何,他卻有一種不敢直視之感。
「是這樣的,何兄與你之爭,其實也是因你貶低他的詩作不好。這對一個文人來講……」
步月汐蹙眉,讓他的聲音頓住。
「所謂得饒人處……」
「你在說誰?」步月汐疑惑地看著他。
她記性不差,可並沒有把他說的人與記憶中的任何人對上號。
何鍾常卻感覺到了極大的羞辱,猛地上前幾步。
「是我!一年前你在江……呃!」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感覺喉嚨痛得說不出話來。
「我記得你了。」步月汐似笑非笑,「你只記得我貶低你的不快,可是你之前譏笑別人寫討的紙拿不出手,大肆嘲笑,怎麼不提?」
何鍾常捂著喉嚨,不知是因為羞憤,還是因為喉嚨不舒服。
「比起那個詩作,你的確實一文不值。」
步月汐記性極佳,立刻就把兩人的詩作背出來對比。
「還有,別說的那麼無辜。今天你對李司嗣等人的辱罵,可不是誤會。」
眾人想起剛剛何鍾常面對李司嗣的時候,說話有多難聽,有多囂張,還歷歷在目。
「剛才與你多說,只會擾亂草堂講課。」
所以步月汐才沒多做計較。
「這事兒還不算完呢,你還不知道你剛剛辱罵的是誰吧,回去好好查查。」
說完,她就轉身走向馬車,她懶得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到了馬車邊上,她又拍回來,「我覺得,還是等等燕靈。」
她的退堂鼓才敲了一下,慕天湛就從後面將她抱起,托上馬車,自己也躍了進去。
上了馬車,慕天湛向前,把步月汐逼入馬車深處。
步月汐的眸子閃了閃,考慮要不要把他放倒。
但她的手卻被慕天湛先一步扣住,隨即將她攬入懷中。
「別動,你動的話,我就不保證會做什麼了。畢竟,咱們之間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他霸道的說著,完全不給步月汐拒絕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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