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兒撇撇嘴,憋悶著一張臉嘟囔道:「我也想啊,可是小表姑不讓我走,說我太野了讓我好好沉靜心性,我怕我要是不經她同意就走,她會生氣,所以只能是表姐來了帶我走,那就合情合理了。��
葉歡顏狐疑道:「你性子野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她為何這次忽然想讓她學乖?定是你做了什麼讓她看不過去的事,說吧,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闖禍了?」
唐玉兒被她這一問,頓時兩眼閃爍一臉心緒,沒什麼底氣的低聲說:「也沒有……」
葉歡顏微微繃著臉:「你最好實話跟我說,要不然我去問她,不過若是我從別處知道你幹的好事,那你就只能繼續在這裡磨一磨你的性子了,我是不會管你的。」
唐玉兒愈發心虛,磕磕絆絆:「我就是……喝了點酒。」
葉歡顏:「……」目光質疑。
唐玉兒:「真的,我就是喝了酒,然後喝醉了。」
葉歡顏依舊不吱聲,默默地看著她。
被她這樣凝視著,唐玉兒也不敢廢話了,不敢看葉歡顏,聲音也壓得很低:「好吧,我就是沒經過小表姑的同意,潛入她的酒窖偷偷喝了好多酒,在裡面醉暈了過去,然後被打掃酒窖的侍女發現了,而且是在裡面醉暈了一天一夜,小表姑不見我,著急了好久,生氣了。」
她當時是打算要在溪山行宮住一段時間的,慕容瑤也知道,那她自然沒什麼事不會擅自離開,可她突然不見人了,慕容瑤自然著急,若是她有什麼事情要離開,定然是會說一聲的,可卻不聲不響的就不見人了,慕容瑤自然著急,本以為是她跑出行宮外面野去了晚些就回來,可過了一晚都沒見人,都差點派人回城中去找了。
葉歡顏聽完她這一說,也有些火大,立刻陰著臉狠狠啐她:「那你是活該的。」
唐玉兒不敢嗆聲,默默地受訓。
葉歡顏啐了她一句就懶得訓她了,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兩眼,道:「你想跟我回去也行,不過得等兩日,我在這裡住兩日才回城。」
唐玉兒驚得傻眼:「啊?兩日?那我豈不是還得磨兩日啊?」
葉歡顏嗤了一聲:「你想多了,我在這裡,你小表姑可顧不上理會你,把心收回肚子裡去吧。」
唐玉兒一想,似乎也是這樣,葉歡顏在這裡,慕容瑤確實是沒心思搭理她了。
所以,她終於解脫了!
想到這裡,唐玉兒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葉歡顏瞥了一眼她這幅沒出息的模樣,眼不見為淨的別開目光,又掃了一眼她的爪子道:「你的手抹點藥吧,雖不是嚴重的傷,可也不能不管。」
唐玉兒笑眯眯道:「早上我抹過了。」
葉歡顏肅著臉道:「那是早上的了,再去抹一些,抹了藥之後就什麼也別幹了。」
唐玉兒你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哦哦,我這就去。」
然後興高采烈的飛奔走了,一副被壓制許久終於得了解放的樣子。
葉歡顏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跑遠,無奈的搖了搖頭,往慕容瑤的居所走去。
還沒到慕容瑤那裡,就看到慕容瑤來了,應該是知道她來了,特意出來接。
一上前來就笑問:「玉兒呢?不是先一步跑來跟你告狀了,怎麼不見人?」
葉歡顏給慕容瑤福了福身,聞言笑道:「她戳了一手的傷,看著怪嚇人的,總不能不管,讓她去抹藥了。」
慕容瑤問:「聽你這樣說,倒像是挺心疼她,莫不是覺得我罰她重了?」
葉歡顏笑道:「怎麼會,她那性子是該治一治了,您這樣算什麼罰?不過是想磨一磨她罷了,也都是為她好,又怎麼能說是重罰?不過我心疼她也確實是真的,那丫頭素來是個粗性子,那裡做的了這些細緻活?您讓她做這個有些為難她了,還不如罰她每日清掃行宮呢。」
慕容瑤挑眉道:「我倒是沒想到還能這樣呢,還是你有法子。」
葉歡顏可不受她這個夸,道:「您哪是沒想到,不過是不想這樣,還有就是見她這麼大個姑娘了性子這般鬧騰,趁機磨一磨她,想讓她收收心罷了。」
慕容瑤沒否認,無奈嘆了一聲道:「她畢竟也不是小姑娘了。」
說完,索性也不繼續再說唐玉兒了,挽過葉歡顏的手道:「好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好好說說話,正好有一味花酒前幾日出窖,我嘗過了挺不錯的,我釀的時候在裡面加了些藥材,不僅有養顏安神的效果,也能補氣血,讓你也嘗嘗,你若是喜歡,回城時帶一些回去。」
「好。」
在溪山行宮住了兩日,九月二十一這一日上午,葉歡顏才辭了慕容瑤,帶著唐玉兒回城了。
回城後,葉歡顏並未回宮,而是回了公主府。
不回來不知道,回來了才聽聞宮裡在給她籌備生辰宴的事情。
說起來,葉歡顏自己都沒想起來生辰快到了,聽說此事才乍然想起,六日後就是她的生辰了。
可聽聞此事,葉歡顏也不免覺得好笑:「宮裡在給我籌備生辰宴,我這個壽星竟然都不知道,倒像是個局外人似的。」
月影清了清嗓子,搭了個腔:「沒人去跟主子說,主子自然是不會知道的。」
葉歡顏雖然讓人盯著城中的動靜,有什麼事情要第一時間派人去稟報,可也不是什麼都稟報的,比如這次的生辰宴,是葉歡顏自己的生辰,一般來說公里要辦宴會慶賀,她沒道理會不知道,所以沒必要多此一舉的稟報這些。
可哪知道,葉歡顏是真的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