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

  葉歡顏心下一咯噔,小臉僵了僵:「是……的吧。閱讀」

  他不會要說她招蜂引蝶吧?天地良心,她……

  他瞟了一眼她臉上那塊胎記,不由哼笑:「你這樣的他都能有興趣,看來他這些年長進的也只有年紀了,眼光卻倒退了。」

  葉歡顏:我去年買了個表!

  「殿下,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這樣說我,不覺得自己面上無光麼?」

  元決沉默了片刻,不客氣的道:「本王自打娶了你,臉上就沒有過光。」

  葉歡顏:「……」

  不得不說,他這話挺實在。

  可事實是事實,她可不愛聽這話,反駁道:「我知道殿下不是自願娶的我,那我也不是自願嫁給殿下的啊,都是無可奈何,殿下幹嘛說得好似自己很委屈,我都沒覺得委屈呢。」

  元決不咸不淡的看著他,羸弱的臉上沒表情,反而寡淡的有些嚇人。

  傳說中的死亡凝視。

  葉歡顏心頭一顫,低下頭,一副知道錯了的樣子。

  元決這才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問:「謝桓兩度找你,都做了什麼?」

  果然上次在肅王府,他派的人一直在暗處盯著她,這麼說來,她就算什麼也不做,其實那天也不會有事。

  不過,那也不提倡派人跟蹤這種行為啊。

  她如實道:「上次找,是以為他目睹了那件事的經過,本想找我算帳的,可是他不占理,就說些話嚇唬我,不敢真的對我如何的,就警告我不許和謝家為敵,哦,還試探了一番。」

  「這次呢?」

  她思索一下,回答:「特意來找我廢話一堆,其實就是試探,不過究竟想要做什麼,我還不知道。」

  他點點頭:「既然你知道他另有目的,那就無須本王多言了,以後他若再來,你知道該如何做。」

  葉歡顏意外:「殿下的意思,是允許我和謝桓走近了?」

  語氣生冷:「不許!」

  「那殿下為何……」

  他涼涼的用餘光瞅她:「不是你說的?他想找你,你防不住,總不能真的讓你舉牌子吧?」

  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葉歡顏磨了磨牙:「殿下說的是。」

  他當做沒聽見她的磨牙聲,不過說話時有點小彆扭,惡聲惡氣:「既然你自己心裡有數,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凡事長點腦子,別被人當了棋子都不知道,你要是和他說了不該說的話,本王讓你好看。」

  葉歡顏從善如流:「妾身知道了,不過殿下,就算他有意試探我打聽殿下的事情,那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啊,問也問不出什麼,殿下有甚好擔心的?」

  元決:「……」

  他又目光淡淡的盯著她,死亡凝視。

  葉歡顏再度埋頭,暗惱自己不長記性,估計是這段時間過的太得意飄了,總在死亡邊緣試探。

  算算她今天又作死了幾次?

  「算了。」他忽然說。

  葉歡顏不解:「什麼算了?」

  他淡淡地說:「他來找你你防不住,腿種能走路吧?若他來找你,立刻離開,不許搭理他,免得敗壞晟王府的名聲。」

  她小心翼翼的問:「那要是走不了呢?」

  元決一副辣手摧花的冷漠臉:「走不了,本王就打斷你的腿,免得你暴殄天物。」

  搜嘎!

  葉歡顏往後挪了一下,咽了一下口水,並且縮了一下腿,表示自己被嚇到了。

  元決滿意的看著她的驚嚇臉,心情莫名的好了點,可臉上卻看不出來,依舊陰沉沉的好似她欠了錢。

  他說:「沒事就滾吧,看見你就來氣。」

  葉歡顏:「是,妾身告退。」

  福了福身要退下,可走了一步又停下,扭頭看他,遲疑開口:「那個……」

  她那個了半晌都沒個完整的話,元決麵皮繃緊,語氣略顯惡劣:「有事就說,吞吞吐吐的作甚?」

  她扭捏了一下,問:「殿下,你派人跟蹤……不對,跟著我,是隨時隨地的?」

  元決:「問這個作甚?」

  葉歡顏扯了扯嘴角,有些難為情:「那要是隨時隨地的,妾身以後就注意些,沐浴如廁就寢什麼的,可能……」

  元決本來蒼白的臉頓時一黑:「你亂想什麼?只是你出府才會跟著,何況跟著你的人是女的,本王還不至於給自己……」

  忽然頓聲,之後就不繼續說了,面部表情一言難盡。

  葉歡顏鬆了口氣:「哦,那妾身這便放心了,不然睡覺都不踏實。」

  元決第三次死亡凝視葉歡顏,仿佛她再廢話就要弄死她一樣。

  「妾身就不打擾殿下了,告退。」

  福了福身,轉身走人,一氣呵成。

  元決不知道為何,覺得有些氣惱,也有些莫名的……愉悅?

  氣笑了。

  葉歡顏轉身離開的那一剎那,不動聲色也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然後嘴角勾了勾,慢悠悠的走下閣樓。

  玄墨就守在階梯旁邊,見她下來,恭敬行禮:「王妃。」

  葉歡顏本想直接走的,可走到玄墨面前的時候,心思一動,停下腳步,側頭意味深長的打量玄墨。

  玄墨不解:「王妃有何吩咐?」

  葉歡顏一臉好奇的問他:「你家主子……一向都是這樣陰晴不定的麼?」

  玄墨:「……」

  他不吱聲,並且抿了抿唇,有些不好說。

  現在還好了,以前那才叫一個喜怒不定,只是如今變得愈發難以捉摸了。

  葉歡顏一臉瞭然,擺擺手:「算了算了,一目了然的事,就不明知故問了。」

  然後,深吸了口氣,不再逗留,走人。

  玄墨:「……」

  朝葉歡顏的背影拱了拱手,他轉身上閣樓。

  「殿下。」

  元決一邊把玩手裡的笛子,狀似隨口問:「她問了你什麼?」聽見她下去後下面有對話的聲音,只是沒聽清說什麼。

  玄墨回話:「王妃問屬下,殿下是否一直都是如此……額,陰晴不定。」

  元決問:「你怎麼說?」

  「……屬下沒回答。」

  元決揚眉,眯眼,神色莫測的問:「所以你也這麼覺得?」

  玄墨面色僵了僵,沉默不語,頭埋低了幾分。

  元決鼻腔發出一聲冷哼,不再搭理他,繼續拿起玉笛吹奏。

  玄墨退到一邊守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