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顏解釋道: 「無憂妹妹是我帶來的一個小姑娘,和你一般大,不過她不知道跑哪去了,已經讓人去找了,一會兒讓你們認識一下,你們一定玩得來。��
謝永聽言,眼睛都亮了,因為他跟著娘親住在這裡,除了去學堂和去王府舅舅那裡之外,根本沒有什麼玩伴,現在家裡竟然來了一個妹妹!他不用出去也能有人一起玩了,還是他最喜歡最想要的妹妹,美滋滋。
元傾城這時猶疑道:「你確定是妹妹?我都沒問你呢,無憂生辰是什麼時候?瞧著那丫頭可比阿永還高一些,而且阿永是早產,你可別搞錯了啊,」
葉歡顏側頭對元傾城道:「不會搞錯,就是妹妹,無憂比謝永小近半個月呢。」
那應該也是早產了。
她生謝永是八個月生的,她懷孕三個多月的時候葉歡顏才離開,葉歡顏離開前幾天她見過葉歡顏,既然雙生胎,過三個月肯定顯懷明顯,可葉歡顏當時身段依舊纖瘦,根本看不出來,說明月份小,她早產也都比葉歡顏早半個月而已的話,葉歡顏肯定是早產,只是不知道是早多久。
雙生胎早產,可危險了。
她想問一問當時的情形,可如今有孩子在也不好問,而且就在這時,派去找人的團團帶著尋到的姬無憂來了,遠遠地就聽到那小丫頭叫姑姑的聲音。
姬無憂一來,謝永就炯炯有神的看著她,眼神似乎還有些新奇。
葉歡顏給做了介紹,可一聽要叫謝永哥哥,姬無憂不買帳了。
一臉嫌棄和質疑:「什麼啊?我有哥哥,他才不是我哥哥呢,還有,他明明看起來比我個子小,為什麼我要叫他哥哥?應該是他叫我姐姐!」
葉歡顏還真不知道怎麼和這孩子解釋個子的問題,一般來說,沒發育之前,女孩子都比男孩子高一些,可這種問題,也不好和孩子解釋啊。
不過還好,不用她解釋了。
謝永已經很聽話的叫人了:「無憂姐姐!」
這一聲叫的那叫一個順溜,還一點都不勉強!看著姬無憂的小眼神也掩不住喜愛。
葉歡顏:「……」
元傾城也:「……」
其他人亦是:「……」
然後姬無憂很受用,笑的比糖兒都甜,眉眼彎彎的道:「嗯嗯,謝永弟弟乖~」
這口氣和這神態,就差沒有伸手過去給謝永摸頭了。
人小鬼大!
孩子心思素來是最單純的,尤其還是同齡,倆孩子打了交道,立刻就玩到一起了,作為東道主,謝永很快帶著姬無憂去熟悉門路了。
看著她們去了,葉歡顏微微笑道:「這孩子性子也有些像你,挺開朗的。」
就是不及元傾城當年跳脫,可也是個樂觀活潑的孩子,不像謝桓,看似性情飛揚,實則陰鬱深沉。
元傾城笑笑:「這樣不是挺好的麼?活得簡單純粹,就不會累。」
葉歡顏側眸挑眉:「所以這才是你留在南陵不回京的原因?」
元傾城道:「算是吧,那裡對我來說是傷心地,謝家湮滅在那裡,這孩子是謝家血脈,雖然是我的孩子,可在別人眼中仍是罪臣之後,留在那裡也不合適,誰知道生長在那樣的氛圍之下,孩子會不會染上什麼不好的秉性來?這裡遠離是非,就很適合我們母子。」
葉歡顏深以為然,點頭道:「確實是這樣,你也是對這孩子用盡心思了。」
元傾城微微笑著,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光輝,輕聲道:「他是我的孩兒,不管謝家如何,他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亦是我的命,為他所慮是我應該的。」
這話葉歡顏感同身受的認同。
她點點頭後,又問:「那謝家的事情他不知道吧?」
元傾城搖頭,說:「只是個孩子,知道這麼多做什麼?等他長大了懂得辨別是非了,我自然是會告訴他的,現在就沒必要說出這些來影響他了。」
葉歡顏覺得也該是這樣,孩子還小,告訴他這些事情,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心性的,現在不說,等他長大了懂得辨別是非對錯,也塑造好了正確的三觀,再讓他知道這些,他便不會鑽牛角尖,也才能安穩順遂的度過一生。
沒再繼續說這些傷懷的事,元傾城突然道:「給你準備暫住的院子都打掃好了,我帶你去瞧瞧吧,然後你先休息一下,趕了大半日的路,又和我說了這麼多,想必也累了。」
「好。」
因為她們一行也好幾個大人和一個孩子,元傾城給準備了一個大院子,她們敘舊了這麼大會兒的功夫,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葉歡顏稍作休息,元傾城去吩咐人準備今夜的晚宴,說要給她接風洗塵,所示晚宴,可也沒多少人,不算折騰,也就是坐在一起吃個豐盛的晚膳罷了。
葉歡顏由著她高興了。
可她眯了一會兒起來,聽月影說,元決來了,讓元傾城在她隔壁也收拾了一個院子。
顯然是要住在這裡。
葉歡顏就有些猝不及防了,沒想到元決要住在這裡,還住在她隔壁院子,她還以為元決會住在平王府,先前他也沒說過要來這裡住,只是讓墨玄送她來這裡而已。
她洗了把臉稍作整理後,便忙去瞧瞧,這會兒隔壁院子還沒收拾好,元決便站在院子外面等著,所以葉歡顏出了自己的院子後,繞了一下就看到了站在樹蔭下的他。
他正靜立在那裡等著,就自己一個人。
葉歡顏腳步頓住,沒有上前,倒是他看了過來,見到她之後似乎愣了一下,才抬步往這邊來。
走到她面前後站定,便問:「不是說你在休息?這麼快就休息好了?」
葉歡顏嗯了一聲,然後此指了指不遠處的院門,問:「你這是……」
她遲疑著頓聲沒問完,元決卻曉得她要問什麼,回答道:「我要在這裡暫住。」
葉歡顏瞭然頷首,低聲道:「我還以為你會住在平王府呢。」
元決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誠摯坦然的道:「你在這裡,我怎麼會住在別處?自然是要在離你近的地方,不然我……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