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可能的結果,她就真的特別怨姬珩。閱讀
他這是真的要毀了她的一切啊。
不管這次的事情會有何結局,她都不會諒解姬珩了,所有的血緣羈絆和過往淵源,都不復存在。
元決安撫她道:「好了,你也不要多想了,既然父皇暫時不會如何,我們一切如常就是了,且看他有何動向,總之我答應你,一定會護著你和葉家,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好不好?」
葉歡顏有些勉強的扯起嘴角,微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好。」
接下來,元決叫來了下幾個心腹下屬做部署安排,葉歡顏在旁邊給她他研磨陪著他,聽著看著,倒是對他的實力有些意外,元決對京城朝堂甚至是是各方軍權的滲透比她之前知道的要深得多,雖然不能跟皇帝持平,可是真的對抗起來是有勝算的。
只不過若是如此,大胤必定大亂,只怕內憂外患,若是能不走這條路,她真的希望不起風波,徒增不必要的傷亡,還要背負罵名。
一直默默的聽著看著,等他寫好了密信讓這些人拿去傳給指定的人後,葉歡顏才問:「城外的赤廷軍是你的?」
京城中午誒駐紮著八萬赤廷軍,分別是東西南北四面各一兩,是護衛京城的,她記得去年她在天神廟遇刺,就是赤廷軍趕到才平平息亂局,好像掌管這支軍隊的祁陽侯是皇帝的人,而四個將領都是出身名門世族或是皇家子弟,好像也都是效忠皇帝的,只是因為皇帝素來對元決的態度,偏向元決罷了。
可他們不至於真的幫著元決反了皇帝。
元決笑道:「怎麼會?只是那些掌控軍權的人中有我的人罷了。」
葉歡顏瞭然,他是滲透到了赤廷軍中,如此,便是赤廷軍不能為他所用,起碼是能夠穩得住的。
「那禁軍呢?也有你的人?」
不過也是她明知故問了,他怎麼可能不安插人道禁軍之中,這可是皇帝身邊的第二道防線,也是駐守宮城內外的屏障,再進去就是皇帝的親衛和暗衛,那是最後一道保護皇帝的,也是無法沾染得到的,他既然早就在韜光養晦,自然會在禁軍紙張兵權的將領之中安插自己的人。
元決為微抿著唇,有些無奈的頷首道:「嗯,所以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與父皇對上,京城大亂是必然的。」
所以,真的還沒到時機成熟的時候,若不是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會如此貿然出手,他輸贏尚且不論,京城大亂,真的會殃及很多人,又是現在這個多事之秋,後果絕對是難以想像的。
聞言,葉歡顏手一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心中苦澀得不行。
不過她沒表露出來讓元決發現,停頓一瞬便繼續忙活,元決也還又被的事情要安排,又在寫。
過了不久,墨玄回來了。
一回來便稟報:「殿下,王妃,宮中傳來消息,陛下離開乾元殿去了琉璃殿。」
聞言,元決和葉歡顏都有些驚訝,元決蹙眉道:「琉璃殿?他這個時候怎麼會有心思進後宮?」
琉璃殿正是琉璃夫人所居宮殿。
這個墨玄就不好說了,倒是葉歡顏這時出聲:「或許是因為我娘吧。」
以前就聽元決說琉璃夫人是替身,聽這封號,再看她一直不曾以真面目示人,毋庸置疑是慕容璃的替身,皇帝這個時候去找她,不用想就知道是因為慕容璃了。
只是也不知道有多像,竟然連面目都不能示人。
可這個女人也是可悲,被人當做替身禁臠一樣,自己的樣子都不能給人看,皇帝這麼恨慕容璃,又能對她有多少溫情?
元決這才想起,琉璃夫人是慕容璃的替身,倒也認同葉歡顏的這個說法。
葉歡顏心中疑惑,便也問出口了:「對了,你見過琉璃夫人的樣子麼?她到底有多像我娘?陛下獨寵她這麼多年。」
元決想了想,道:「見過,確實很像。」
側頭看著她的模樣,凝視片刻,才客觀的道:「她和青陽郡主的相似程度,跟你差不多了。」
那確實是真的很像了。
葉歡顏點了點頭,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心思一動,問:「那陛下又是怎麼收了她的?」
元決認真的回想了一下,回答道:「七八年前吧,父皇巡視閩南,在渝州停留數日,聽聞永渝州有一名女支雲笙,其美貌才情在閩南一帶都極具盛名,父皇不知道從哪裡看過她的畫像,便讓人帶她去要一睹其容顏,之後,她就被父皇帶在身邊,又帶回了京城,封做琉璃夫人。」
葉歡顏聽言,尋思了一陣,又問:「陛下召見了她,就因為樣貌與我娘相似便順勢收了她了?這不太符合常理,便是相似,可到底是這樣的出身,陛下也不至於吧。」
她也不是貶低這位琉璃夫人的出身,畢竟淪落風塵或許也並非此女所願,這就不能去貶低了,可皇帝到底是皇帝,不可能就這樣收了一個這樣出身的女人,還帶在身邊帶入宮加封獨寵。
元決道:「也不只是如此,父皇召幸她當夜,有人行刺,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仿佛是救駕有功,反正應該是有了這麼一樁事,父皇才決定留著她。」
葉歡顏聞言,當即又問:「那刺客可抓到了?」
元決搖了搖頭:「說是已經殺了,不過當時我不在,等趕到渝州與父皇匯合時,此事已經了結。」
說完,他有些不解的問她:「你突然問這些做什麼?」
葉歡顏連忙莞爾道:「這不是突然說到她了麼,難免對她的事情有些好奇,心中有疑自然要問一下。」
元決點了點頭,便沒說什麼了。
繼續問墨玄:「那可與安插在父皇身邊的人接上頭?」
墨玄回話道:「回殿下的話,並沒有,陛下突然下令嚴防,許是擔心此事被傳出來,所以根本沒有辦法越過乾元殿守衛和陛下身邊的暗衛與裡面的人通消息,所以現在陛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尚且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