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病了?」
葉歡顏看著多日不見,今日難得來看她的元傾城,有些意外的問道。
元傾城頷首:「對啊,昨日突然病的,這不,我今早才和我婆婆一起進宮看了她,病的還挺嚴重的,可是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就說她去年開始本就時常病倒,加上近日勞神太過,病情反覆也是有的,不過估計也是這樣了,她心思太多了。」
葉歡顏揚眉:「唔,那我是不是應該進宮看看她?」
皇后好歹還是她名義上的婆婆,雖然這個婆婆不太正,可表面功夫還是得做一下的,一直不都是這樣的麼。
元傾城想了想,聳聳肩道:「按理說,是該去看看的,不過也看你自己的意願,不想去就別去,最多被人說你不孝皇后,可也好過給自己添堵不是?再說了,仔細說起來,她只是繼後,說是晟王哥哥的嫡母,可是晟王哥哥好歹是先皇后所出,禮法上她雖占著嫡母的身份,可她不過是妃妾扶正的皇后,這母子關係也經不起推敲的,你孝順不孝順她,其實都無傷大雅。」
葉歡顏不置可否,想了想,道:「那我再看吧,回頭問問殿下要不要去。」
元傾城想起什麼,看著葉歡顏似笑非笑道:「我估計她也不太想見你,你還是別去的好,不然刺激的她病得更嚴重了,那些人不知道怎麼說你呢。」
葉歡顏無辜臉:「我有這麼可怕麼?」
她明明如此善良溫柔可愛體貼……
我去,突然心虛的一匹。
元傾城道:「可怕倒不是,可是皇后不想見你是真的。」
葉歡顏一拍手,笑眯眯道:「那我更想去了,她越是不想看到我,我就更應該去見見,好歹是婆媳一場,我不去刺激她一下讓她病個夠,總有些過意不去。」
元傾城:「……」
她無語的看了一眼葉歡顏,然後扶額,不說話了。
葉歡顏這時惆悵嘆息道:「不過還是得問問元決,他應該不會讓我去,所以,也就想想而已。」
不只是厭惡皇后,不想讓她去見到皇后,還有因為皇帝,皇帝在宮裡,她能不去就不去,免得給本就一心想要她命的皇帝添堵。
元傾城撇撇嘴:「那就別去唄,也就你不嫌事兒大想去刺激她,換我才沒有這個心思,要不是我是謝家的兒媳,跟她多了這麼一層關係,許多事情身不由己了,我才不去尋這個晦氣看她那副尊容,你倒好,還上趕著,也不嫌噁心。」
葉歡顏笑道:「聽你這話,感覺你對謝家怨念還挺深啊。」
元傾城有些憤憤的嗤了一聲:「這不是明擺著的?我幾時對謝家沒怨念?如今不過是日漸加重罷了。」
葉歡顏再挑眉:「這是在謝家待得不開心?」
元傾城更怨念了:「在那地兒我能開心的起來?不鬱鬱寡歡已經是我樂觀了。」
葉歡顏一陣無語,也很無奈:「你都嫁過去三個多月了,再不樂意,也該學著隨遇而安了,做什麼要這樣為難你自己?」
元傾城喪著一張臉,悶悶道:「我想搬出來住的,不想待在靖安侯府里。」
葉歡顏有些詫異:「為什麼?真的就這麼反感謝家人?難道有人為難你了?」
元傾城頓時一臉輕蔑:「嗤,瞧你說的,就謝家那些人,我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為難我啊。」
「那是為何?」
元傾城悶悶道:「我最近不是不太找你麼,自從青禾山回來,我婆婆就讓我跟著她學習掌管內宅的事兒,看樣子是打算讓我掌家了,所以總是有事情讓我處理,我哪裡有心思幹這個?可我母妃又說我既然做了謝家宗婦,早晚要接管謝家的,讓我好好學,我就想著,要是我和謝桓跑出來自立門戶了,是不是就不用管這些破事兒?」
聞言,葉歡顏直接給了她一個白眼:「你做夢呢吧?靖安侯府子嗣單薄,靖安侯就謝桓一個兒子,怎麼可能跟你搬出來?」
除非哪一日謝家沒了,她就可以隨便想住哪裡住哪裡了。
元傾城沒好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我也就是想想好不好。」
說著,元傾城一臉羨慕的看著她:「所以你都不知道我多羨慕你,你是不需要操心這些事情了,晟王哥哥安排了一個瑛姑姑掌管王府內務,管的井井有條,若大的家業也用不著你操心,整日清閒自在的和晟王哥哥打情罵俏膩歪著就行了,我就不一樣了,以前最不屑這些俗務了,母妃好多次說教我我都不理,現在好了,再不想,也不好拒絕我婆婆。」
葉歡顏現在可以說是京中最令人艷羨的女子了,不僅是最尊貴的王妃,還深得丈夫的專寵獨愛,看似不掌權,可是實際上晟王寵她,她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王府大權明顯是她的,她只是不管事,可大權是掌在手中的,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不勞累卻大權在握,簡直美滋滋。
所以,引來滿京城女子的羨慕嫉妒恨,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連她都羨慕不已,當然,嫉妒恨是沒有的。
葉歡顏提議道:「那你也可以調教出心腹幫你掌家啊,就像瑛姑姑一樣,我看你身邊的團團圓圓都不錯,人挺機靈的,再不行去找王嬸或者是靖安侯夫人要一兩個有經驗的人幫襯你,這樣你也能輕鬆些。」
元傾城一拍大腿:「這倒是個法子,我婆婆只說她年紀大了,侯府的內務總得有人接管,卻也沒說非要我親自管,我母妃身邊有個姑姑,一直是幫母妃掌家的,頗有母妃的手腕,以前母妃本來打算給我做陪嫁過去幫我打理事務的,我當時覺得沒必要就拒絕了,現在去跟母妃要應該是可以的。」
葉歡顏哼笑:「那不得了,多簡單的事兒?也值得你這般頹喪著沒個精氣神兒?」
元傾城頓時豁然開朗,接下來跟葉歡顏瞎扯淡都精神倍兒棒。
小姐妹嘮嗑了一個下午,元傾城依依不捨的走了。
晚膳時,葉歡顏和元決提了皇后的事兒。
果然元決沒讓她去。
葉歡顏顧慮道:「可是聽傾城說皇后病的挺嚴重的,我若一直不去看看,會不會對你我名聲都不好啊,若是如此,就不划算了,還不如去瞧瞧呢,我還能刺激她一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