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顏吭不出聲了,這勉強還算事兒。
可是她打賭,他回來之前肯定不知道府里出人命的事情,是回來才知道的,所以,他單純的就是因為皇帝送人來才趕著回來的,其實如此原本沒有必要,沒必要為了這麼點小事兒趕著回來。
不過現在發生了這麼個事兒,他要這麼說,她也沒話說了。
其實他回來了也好,省了她不少事兒,有他在,她什麼都不需要操心了。
葉歡顏想了想道:「你趕著回來都沒休息吧,快上來睡一下,我也不想起來,陪你再睡會兒。」
元決垂眸瞥了一眼自己不大整潔的衣服,抿嘴搖頭:「先不了,我這一身風塵,要休息也得沐浴收拾了才行,不然多埋汰你?」
葉歡顏本來正要往裡面挪,聽言沒動,只道:「我又不嫌棄你。」
元決笑笑:「我嫌棄自己,不想弄髒你。」
葉歡顏道:「那行吧,那你快去沐浴,收拾乾淨了再睡,我在這裡等著你喲~」
還順帶拋了個媚眼,聲音嬌媚多情,別提多欠收拾了。
元決無奈,她就是仗著自己不能動她,這般挑釁他,這一個月來有許多次了,她總是撩撥他,偏生他還真的就拿她沒辦法,再多也不過是拉著她親一下,再多就不行了,猶如飲鴆止渴。
他果斷拒絕,不慣她的壞毛病:「不了,晚上才睡,我現在還不算困,你也別睡了,快起來,一直睡也不好。」
葉歡顏老不樂意了,他走了四天,她都四天沒抱他了。
原句見她垮了臉,伸手過去揉了揉她的頭,好言道:「乖,我一會兒還得入宮去見父皇,真的不能睡。」
葉歡顏湊過去,一臉嬌憨的撒嬌:「那你抱抱我。」
元決忍痛拒絕,嚴肅道:「不能抱,我連夜趕回來的,身上都是風雪沙塵,也兩三日沒沐浴了,會弄髒你的,等我洗乾淨了再來,讓你抱個夠,嗯?」
他對這事兒還真是有原則,葉歡顏卻有些懊惱,一股腦啐他:「滾滾滾,滾去洗你的澡,真是的,幹嘛不一回來就洗,這樣我醒來就能抱了,你肯定是故意的,哼,大豬蹄子,一點也都不貼心。」
元決好奇:「何謂大豬蹄子?」
葉歡顏噘嘴哼哼:「就是說你不解風情啊,難道我說錯了?」
她這麼一說,他就懂了,然後……
他直接扯掉了自己外面的衣袍丟在一邊的地上,然後在她一臉懵逼下,湊過去,捧著她的臉,狠狠地親了上去。
「唔……」葉歡顏猝不及防的被親,傻了一樣好一會兒都沒反應,之後慢慢的才有了回應,倆人如魚得水難捨難分,直到她都快呼吸不過來了,元決才放開她。
然後,葉歡顏掛在他身上,有氣無力的喘息。
元決抬手輕輕在她肩頭上撫著,微微低著頭看著她,低低的笑著問:「這下開心了?」
葉歡顏翻了個白眼,從他肩上起來,含嗔帶羞的瞪他:「開心個屁,開心的是你自己而已吧,人家明明只是想要抱抱,誰讓你親了,明明是你自己色心發作,想占我便宜。」
他當即板起了臉,無奈又低沉的喚她名字:「顏顏。」
他不高興了,因為她說了粗話,往常都是如此,他不喜歡她時不時飈一聲粗話來,每每她沒管住嘴的時候,他都會出言糾正她的壞毛病。
葉歡顏敗給他了,一時心虛,悶悶道:「好嘛好嘛,我下次注意就是。」
元決面無表情:「你這話說過很多次,哪次真的記住了?一言不合就飈粗口。」
立過多次flag卻自己打臉的葉歡顏:「……」
她摸了摸鼻子,不吱聲,這也是某些多年形成的習慣了,她以前雖然挺淡定的一個人,可是身處娛樂圈那個大染缸,又經歷多場網絡暴力,她私底下還是經常飆粗口的。
不過這只是沒有防備的時候,人前,她都是一副無懈可擊什麼都不在意的淡然模樣,這也是形成的習慣,所以來這裡後,不管發生什麼時候,只要有別人在,她都是保持理智的。
元決溫聲道:「好了,我先去叫人備水沐浴,你也快些起來吧。」
葉歡顏嗯了一聲:「去吧。」
他揉揉她的臉,笑了一聲才站起來,順手撿起地上的衣服,往外面去。
葉歡顏見他這樣出去,剛想叫住他,可是還沒開口呢,他已經走出去了。
她忍不住扶額,他這樣提著衣服出去,外面的人看了,指不定以為她對他做了啥呢。
哎,又有誤會了。
為了不妨礙她,他是回冥松閣那邊沐浴的,過了兩盞茶的功夫才過來,衣服整整齊齊的,卻披著一頭墨發。
一進來,就對正坐在軟榻上吃點心的她招招手道:「顏顏,過來給我束髮。」
說著,人已經往她的梳妝檯走去了。
葉歡顏挑了挑眉,然後還真的放下手上的東西,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站起來走過去了。
站在他身後,葉歡顏抓起一把他那粗黑濃密的頭髮,放在手上搓了一下,羨慕嫉妒恨。
她的頭髮其實發質已經夠好了,可是這廝一個大男人的頭髮竟然養的比她的還好。
因為是剛洗過的,雖然他用內力烘乾了,可是還是散發著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味,她直接拿起來聞了一下。
元決有些好笑:「傻了?聞我頭髮作甚?」
葉歡顏道:「我樂意,不行啊?」
「行。」
葉歡顏哼笑一聲,才讓他把梳妝桌上的梳子拿起來給她。
她不是第一次給他梳頭了,先前這一個月,她每次藥浴知乎,養了梁三日就恢復的差不多了,可又不能出去,只能窩在屋內悶著,她無聊,就盯上了他的頭髮,經過那麼幾次折騰,她給他束髮的技術已經挺嫻熟了。
一邊給他弄頭髮,她想起一事兒一邊道:「對了,你一會兒入宮去見陛下時,順便和他說個事兒。」
元決本來在閉目養神,主要是她在折騰他的頭髮,時不時弄到頭皮,他很舒服,正好本身也是有些疲乏了,並閉目養養神。
聞言,睜開眼問:「何事?」
葉歡顏道:「我父親的事兒啊,已經查到結果了,是皇后和元凌讓葉景奎暗中下的藥,意圖讓我父親生病,好讓葉景奎執掌葉家大權,不過這倒也不算稀奇,最重要的是,他們給父親下的藥,出自陛下 最信任的杜廷杜太醫之手。」
元決頗為意外:「他?這倒是出乎意料啊。」
葉歡顏笑笑,道:「確實是出乎意料,我記得他可是陛下極為信任的人呢,沒想到會和皇后有牽扯,不知道陛下若是曉得此事,該是何種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