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顏下意識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腰,活動了一下骨頭道:「先沐浴吧,坐在馬車上趕了一日的路,身子都酸了,頭也有些暈,估計也吃不下東西。閱讀」
雖然也有些餓了。
元決頷首:「好,那你先沐浴,我先出去與他們商議些事情,一會兒再回來與你一起用膳。」
葉歡顏問:「你不沐浴麼?」
他輕聲道:「我不急,你先吧。」
葉歡顏點了點頭,他便出去了。
一通折騰沐浴完後,他還沒回來呢,元傾城先來了,已經是沐浴過了的,要過來和他們湊桌吃飯。
一進門,表達了來意後,元傾城把屋子裡里外外看了一圈,故作酸溜溜的道:「哎,你與晟王哥哥的屋子比我的大一些呢,嘖嘖,驛館那些人可真會安排!」
葉歡顏正在讓靈兒給她摸花蜜護膚,聞言無語的的瞥了她一眼,道:「我們夫妻倆一起住,自然要住寬敞些,你一個孤家寡人的,那麼講究作甚?何況,你身為郡主,便是你的屋子不如我們的,怕是也差不了吧。」
元傾城沒話說了。
想了想,她湊到她旁邊來,扒著她的梳妝檯,歪頭問她:「不過說實話,你真的只是去武陵明宣公主姐姐那裡?不和晟王哥哥一起去蘄州?」
葉歡顏頷首:「是啊,殿下只是此次出行,順便帶我去見他姐姐的,說是之前他姐姐來信想見見我,我自然是只能去武陵啊,再說了,蘄州如今是災情未定,殿下是去辦正事兒的,我去那裡作甚?」
元傾城哦了一聲,有些沉悶的耷拉著頭,顯然是失落了。
葉歡顏見她明顯的失落,問她:「怎麼了?你想去蘄州?」
元傾城點點頭:「我本來追著你們來就是要去蘄州的啊,可如果你不去,那我也就不去了吧。」
葉歡顏倒是好奇了:「那裡如今可亂著呢,你一個姑娘家跑去那裡作甚?遊山玩水?」
元傾城道:「我不是去玩,是……」
她有些支吾,似乎不好說。
葉歡顏挑眉:「是什麼?有話就好好說,吞吞吐吐的可不是你的作風。」
元傾城索性也就說了,卻神色格外莊肅:「謝桓不在京中,是前幾日離京的,且不知去向,我懷疑他去了蘄州。」
葉歡顏意外道:「他去蘄州?去做什麼?且他便是去了蘄州又與你何干?你便是喜歡他,也不至於這麼粘著他吧。」
元傾城很嚴肅的為自己辯駁:「我才不是粘著他呢,我只是懷疑,他若是真的去了蘄州,准沒好事,所以一定要去瞧瞧。」
對她這個說法,葉歡顏有些驚疑:「什麼意思?」
元傾城抿緊了嘴,神色有些沉重肅穆,低聲道:「我父王跟我說,當年負責和督建水利工程的官員中,好些現在都是謝家和雍王的人,所以這件事應該和他們有關,此次雍王要一起去怕也就是這個緣由,謝桓趕在晟王哥哥之前暗中離京,准沒好事。」
葉歡顏靜靜地凝視著元傾城好一會兒,才輕聲道:「傾城,你不該跟我說這件事的,你應該知道,你和我說了,元決也就知道了,你不怕麼?」
元傾城看著她認真的反問:「我為何要怕?」
葉歡顏道:「他終究是你喜歡的人,這些事情,你當做不知道就好了。」
元傾城有些怔然的沉靜片刻,苦笑道:「我喜歡他不假,可是你別忘了,我終究是元氏皇族的女兒,大胤的郡主。」
葉歡顏張了張嘴,卻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先前還以為元傾城便是在通透,可她這樁婚事潛藏的矛盾衝突她並不知道,可如今看來,她怕是都知道的,只是沒在意罷了,因為她改變不了什麼。
她正想說什麼,門口傳來些許動靜,是元決回來了,隨著他一起的,便是一群端著晚膳的下人。
元決進來看到元傾城在,直接沒表情了,顯然是不樂意這死丫頭杵在這裡,明擺著是來蹭飯的。
元傾城可不管他樂意不樂意,心安理得的蹭飯,就跟在京城時一樣,該吃吃該喝喝,反正他再不爽也拿她沒辦法,想想就胃口好。
吃完了晚膳,元傾城走了,葉歡顏有些累,且天色已晚,在這裡也不好出去消食,便在屋裡走了幾圈就打算休息了。
然而!
她要睡覺的同時,晟王殿下要沐浴!
沐浴的地方就在隔間,是用屏風阻隔出來的梳洗沐浴的洗浴間,葉歡顏本來已經盡力不去聽他弄出的水聲了,閉著眼心無旁騖的就要放空自己睡覺。
可這時,屏風後面傳來元決的聲音:「顏顏,你睡了麼?」
葉歡顏睜眼:「……」
他停了一下,就再度叫她:「顏顏?」
葉歡顏坐起來,衝著那邊問:「叫我做什麼?」
元決遲疑了一下,聲音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我方才忘記拿寢衣進來了,你幫我拿一下。」
葉歡顏:「!」
她信他個鬼!
她正陰著臉腹誹一句,他又道:「剛才墨玄已經拿進來了,就放在床褥上,你直接拿過來放在屏風邊上就好。」
葉歡顏看了過去,確實是看在那邊的凳子上放著的被褥上面,疊放著他的寢衣。
依稀記得,確實是剛才墨玄拿他打地鋪的床褥進來時一起帶進來的,因為她在這裡,墨玄不好多待,放下就出去了,他在王府時,這些生活瑣事都是墨玄打理,倒也不像是他故意忘的。
她只能認命的起來,走過去,拿起他的衣服挪步到屏風旁邊。
忍著伸頭瞟一眼美男沐浴畫面的衝動,她道:「我放這裡了,你自己拿。」
說著,就快速放下他的衣服在屏風邊腳,扭身跑了,好似逃跑似的。
因跑得急,她沒聽到元決在裡面發出的低低笑聲,甚是無奈。
葉歡顏躺會床榻上緩了一陣後,他穿好衣服出來了,一身松松垮垮的寢衣,披著一頭有些打濕了的長髮,甚是懶散禁慾的氣質,特勾人。
葉歡顏斜著臉瞅著他,心中莫名的有些心猿意馬。
感覺她好像有點饞他的身子了,嗯,她下賤。
沒辦法啊,美色當前,很少有人抵擋得住的,要不是她打定主意要走,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