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甘先生騙她的?
元決給了她肯定的答案:「我這裡沒有這個東西了。閱讀��
葉歡顏本就不好的臉色更白了:「什麼?甘先生是騙我的?」
元決道:「算是吧,也不盡然,以前我是有這個東西的,不過現在沒了。」
葉歡顏追問:「為何沒了?你給別人了?」
元決掃了一眼她的肚子:「被你吃了。」
葉歡顏懵逼的指了指自己,立刻否認:「我?胡說!我何時吃過你的這個玩意兒?」
因為太激動,還扯到了傷口的位置,輕微的疼著。她忍著沒哼出聲。
元決解釋道:「醉紅顏的解藥配方早已失傳,甘先生通過數月鑽研才研製出對醉紅顏之毒有相剋作用的解藥,便是以葛斛為藥引煉製而成的。」
葉歡顏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敢情真的是她吃了?
「那月影不是沒救了?」
「也不是。」
「啥意思?」
元決眼皮跳了跳,故意忽略她那不太雅的話語,道:「甘先生是騙你的,要解噬心蠱不需要葛斛,他自有解毒的法子,所以,你既然想要救那女子,我讓甘先生幫你救便是。」
聞言,葉歡顏自然是高興的,可高興過後,很是不解:「甘先生為何要騙我?」
元決炯炯有神的凝視著她,不答反問:「你說呢?」
他的眼神太過直接,毫不掩飾的炙熱,葉歡顏後知後覺的便明白了。
甘先生其實,是為了讓她去找他?
當時他們的關係很惡劣,甘先生看在眼裡,看不下去了,所以趁機扯了個謊讓她主動找他?
擦,甘先生住海邊的麼,別人家名義夫妻鬧矛盾要他管啊?
她陰鬱著臉啐了一聲:「淨做些無用功。」
她有些懊惱,元決看在眼裡,略有些黯然,道:「你不要和他計較,他只是為你我好。」
葉歡顏冷呵:「是為你好吧,你巴不得他這樣,自然是不計較。」
元決不否認。
葉歡顏也沒再說,其實她也不是和甘先生計較,不管怎麼說,這次甘先生是救了她性命的,這些天還如此用心的為她調養治傷,雖然這些,多半是因為元決的緣由。
葉歡顏道:「既然如此,煩請殿下請甘先生救月影。」
元決不假思索:「好。」
葉歡顏放心了,掃了一眼四周,問道:「我們還要再在這裡待多久?」
她知道他們還在護國寺,只是已經換了一處住處,許是原來那個禪院被燒了。
不過她還是想回王府去,不是嫌棄這裡不好,只是那個地方住的久一些,比這裡心安。
元決道:「你的傷太重,身子也虛弱,還得養些時候,等你可以下床走動了,我們才能啟程回去。」
葉歡顏皺眉瞟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地方,感受著自己身上的綿軟無力,頓時急了,道:「那得養到何時啊?不行,我想早些回去。」
元決道:「放心,不用很久的,再過幾日便可以了。」
他也不想讓她留在這裡養傷,儘管已經十分周全,可是到底怎麼都不如王府里盡善盡美,他終究是想給她最好的,只是她畢竟不能輕易移動,不然難保回去途中不會扯裂傷口再加重傷勢。
葉歡顏權衡了一下,幾日倒也不是很久,再忍忍吧,她也想早些好起來,不想橫生意外了。
說完了這個,倆人又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主要是葉歡顏不想搭理元決,可是又不想睡覺,她剛醒來沒多久的,也就剛吃了東西喝了藥才和他說了那麼久的話。
這兩日都這樣,但凡葉歡顏清醒著,且已經吃過東西喝過藥又換了藥包紮過了,元決就硬要讓靈兒幾個出去,他親自陪著她,總是兩相沉默的,他倒是想說話,她不理他,一個眼神都不帶踩他的,也就近日忍無可忍了開始了話茬子。
現在話茬子結束了,就比較尷尬了。
然後就在這時,十分巧合的就有人來化解尷尬了。
墨玄在外面敲了兩聲,元決讓人進來,墨玄進來後站在屏風外稟報:「殿下,肅王妃和平王妃以及南城郡主來了,正在外面,說是想要看看王妃,請殿下允她們進來。」
聞言,葉歡顏有些喜色,元決問她:「你可要見?」
葉歡顏反問道:「為何不見?」
元決點點頭,遙聲對墨玄道:「讓她們進來。」
墨玄這便出去了。
不多久,兩位王妃和元傾城在墨玄的引領下進來。
看到她,她們連忙一頓關懷,十分懇切真心。
也就她們對她真心了。
元決自然不好再待在這裡,便說了一聲出去了。
之後,葉歡顏才從元傾城的嘴中得知,其實她們不是第一次來了,得知葉歡顏出事的第二日,她們就來過,可是根本進步來這裡,元決不允許任何人來看她,單單是她昏迷的五六日裡,就來了三次。
後來她醒來了,元決也不讓她們進來,只是讓人告訴她們她已經醒了,但是十分虛弱需要靜養,估摸著醒來也靜養了幾日可以見人了,她們今日又來了。
想著護國寺離京城距離也不近,她們為了看她,奔波來回這麼多次,葉歡顏不知怎的就紅了眼。
元傾城見她紅了眼蓄了淚,立刻就道:「哎,你哭什麼啊,還養著傷呢,身上都沒幾滴血了,現在又流淚,等下晟王哥哥看到了你哭的樣子,指不定以為我們欺負你,又不給我們來看你了。」
葉歡顏那點動容算是沒了,有些幽怨的看著元傾城,然後,平王妃忙瞪了一眼元傾城:「怎麼說話的你?哄人就哄人,這般口不對心的擠兌歡顏作甚?沒看見她還傷著呢麼?」
元傾城撇嘴:「哦,母妃教訓的是,我錯了,那我等她好了再擠兌她。」
平王妃:「……」
她無語的嗔了一眼元傾城。
肅王妃忍俊不禁,葉歡顏也笑了一下。
平王妃沒好氣道:「這些天分明日日鬧騰著要來看歡顏,明明最關心她擔心她的就是你了,現下見著了也不好好說話,你這丫頭,淨學你父王那些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