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景王又來了,本來沒說他會來,是聽聞了上午的事情,回城後便直接來了,葉歡顏和元決只能見他,而葉歡顏也要和他說一下林寬的事情。閱讀
還有上午來公主府的好些人,回去之後的一些動向,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也要和景王商談。
本來午後元決要出去處理些事情,葉景軒和司徒征也要一起去,看看能有什麼可以讓他們做的,如今他們剛要去找元決,就得知了元決和葉歡顏在見景王,他們便只能先等等了。
正百無聊賴的在院子裡溜達,等著元決那邊結束了讓人來叫他們,沒想到這一溜達,倒是讓葉景軒逮到了唐玉兒。
那丫頭故意躲著他,早上用了早膳之後,便帶著姬無憂躲到靈兒昏迷所在的院子,半天沒出來,先前午膳吃了之後也麻溜的跑了,他一看就知道那丫頭知道他想和她說話,故意在躲他。
本來也由著她躲,讓她鬧一鬧脾氣也好,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如今也不是急著他們倆的事兒的時候,可趕巧了現在看到人了,似乎不去打擾一下不合適。
看著那邊躺在水榭邊睡覺的唐玉兒片刻,葉景軒對司徒征道:「你先自己走走,我去和她說幾句話。」
司徒征一副我懂的表情,似笑非笑道:「把握好機會,好好哄哄人家姑娘,別又把人氣著了,你可打不過她。」
葉景軒掃了他一眼,吐出倆字:「滾你。」
平時葉景軒雖然在別人面前彬彬有禮溫文爾雅,可是兄弟之間說話沒那麼多忌諱,他爆粗,司徒征也不奇怪,就笑的更揶揄了。
笑了笑後,拍了一下葉景軒的肩膀,司徒徵才轉身走了,自己溜達去。
葉景軒做了一下心理建設,才往唐玉兒那邊去,繞了大半個湖泊,可算到了唐玉兒所在的水榭。
在水榭前面站著,看著裡面躺在水榭柵欄邊的唐玉兒,葉景軒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到唐玉兒,場景也相似,就是在元傾城南陵的別院水榭中,也是他當時看到一個姑娘躺在水榭里睡覺,便被吸引了去。
當時一靠近,其實就被她的模樣牽動了心神,雖然不甚清晰,可他記得的,當時感覺是不一樣的,看到有蜜蜂飛到她臉上,伸手去趕,好像也是本能。
如今一年多過去了,場景重現,不知道為何,心中極其微妙。
他輕步走過去,沒發出任何聲音,直到走到她旁邊,也都沒驚動她,她還穩穩的睡著,這睡姿,真的一言難盡,一條腿還跨在柵欄上,手也吊著一根在邊上。
看不到她的臉,因為她用一張帕子蓋在臉上了,只看到鼻子的位置隨著她的呼吸一收一松的,大礙睡得很熟,所以呼吸均勻。
葉景軒垂眸凝視片刻,還是伸手過去拿開她臉上的帕子,沒想到一拿開,就看到她是睜著眼的,正靜靜地看著他,不像是剛被他弄醒的,只能是一直沒睡。
葉景軒:「!」
他正驚著,唐玉兒直接就說話了:「葉景軒,你個登徒浪子!」
難得她那麼平靜的說話,卻控訴的意味十足。
葉景軒忙攢起來後退兩步,耳根子紅了些,忙否認道:「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
唐玉兒坐了起來,環抱著手,哼哼道:「只是什麼?我蓋臉的帕子可還在你手上呢,你抵賴不了,你就是登徒浪子!哼,去年第一次見面你就借著趕蜜蜂摸我的臉,現在還……葉景軒你不知羞!」
這說的,煞有其事的。
葉景軒想辯解,可因為緊張,好一會兒都說不順溜,他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深吸了口氣,才恢復如常,正經道:「我只是見你拿著帕子蓋臉,覺得這樣不好,才拿開的,不是……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唐玉兒挑眉,一副不信的樣子:「是嗎?拿帕子蓋臉有什麼不好麼?我怎麼不知道?」
葉景軒將帕子遞給她,她也不解,就戲謔的看著他,儼然要等他說出個所以然才行。
葉景軒只能將帕子塞到她手上,才站直起來,對她溫和的正色道:「是真的不好,這是女子去世後遮掩遺容的方式,有忌諱,你以後別這樣,寓意不好。」
唐玉兒倒是也知道有這個忌諱,不過她不在意這些,如今聽葉景軒一說,就不藉口逗他了,挑眉點點頭道:「這樣啊,那我記住了,以後不這樣了。」
然後把帕子拿好就站起來要走。
葉景軒見她要走,在她經過自己時,忙想要拉住她,可又不好拉著她的手臂,只能輕微扯著她的衣袖,急忙叫人:「玉兒。」
唐玉兒停下腳步,目光瞅向他輕微扯著自己袖子的手,嘴角微不可見的扯了扯,然後有些誇張的瞪他:「做什麼?做什麼跟我動手動腳的,還說自己不是登徒子!暴露真面目了吧!」
話是這麼說了,可也沒見她退開或是甩手。
就……身體挺誠實。
葉景軒忙鬆開手放開她的袖子,往後退了一步,表情雖然看著鎮定,可實際上挺不自然的,耳朵也紅。
嘖嘖,這大男人害羞的樣子,真的挺可愛,尤其是長得好看的大男人,簡直是別具風情的養眼。
唐玉兒抿了抿嘴,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然後繃著臉,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