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傾城道:「我本來是想自己來的,可是那會兒兩國邊境嚴封,尤其是大啟,根本無法入關,正好知道他們要來看你,便去尋了他們結伴了。閱讀」
「我心裡惦著你,哪裡還顧得上這些?不過也還好,這一路上他也謹守分寸,雖然對我頗多照顧,可許是知道我不喜,他連話都不敢與我多說,生殖不太近前,並沒給我造成什麼困擾。」
畢竟三個人此來都有著同樣的目的,這一路來三個人都惦著葉歡顏這裡的情況,也就想不了那麼多。
葉歡顏瞭然頷首,道:「希望他以後也都能守住這個分寸吧。」
元傾城道:「但願吧,以前也是我沒什麼機會拒絕他表明態度,他才如此不知分寸,我上次表明了態度,他便有所收斂,懂得了分寸。」
「想必以後我擺明態度對他,冷一些,再狠一些,他便能知難而退了,我也想好了,總不能一直躲著,不是辦法,我並無過錯,也不虧欠,為何不能坦然一些。」
葉歡顏沒好氣道:「你要是早些想好,也不必過了年就帶著兒子偷偷跑了,弄的跟坐著心虛似的。」
元傾城強調辯解道:「我也不只是躲他,本來就因為你去年的建議,打算好了年後就帶著永兒遊歷一下山水的,正好趕上這麼個事兒才偷偷走,也是避免麻煩。」
「可便是沒有這事兒,我也會差不多那個時候離開,不過也就是會光明正大的走而已,當時那種情況太突然了,我也不知道如何應對,也只能這樣了。」
葉歡顏點點頭,語重心長道:「反正你如今坦然一些也是對的,你越是逃避,那孩子就是越是不願放棄,你坦然了,才能讓他明白,你對他是真的無感的,或許才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
元傾城點點頭,一副果然就你懂我的表情,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葉歡顏笑笑,與她又走了一會兒,到湖邊的亭子裡坐等了片刻,才有內侍領著葉景軒和司徒征來。
「見過九姐,見過郡主。」
「見過舅母,見過郡主。」
倆人分別給她們行禮,司徒征對元傾城的的稱呼倒是挺倔強。
葉歡顏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司徒征,才叫平身,然後輕聲詢問:「怎麼今日進宮來了?讓你們辦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葉景軒道:「如九姐所料,這幾日確實是有宗室朝臣暗中派人散播關於九姐謀害皇嗣的謠言,而這些人或多或少的和城外的駐軍將領有往來。」
「不過這些人往來的十分隱秘,且極為謹慎,我們怕打草驚蛇,不敢太靠近,到底勾連的如何,我們並未詳細探查到,名單在這裡,只能讓九姐派精於此事的人深入探查了。」
葉景軒將一份名分從懷中拿出給葉歡顏。
這倆人不願意閒著,就想著幫葉歡顏分擔點事情,說是大胤那邊的長輩讓他們來也是有這個用意,所以這幾日,葉歡顏便是讓人帶著他們幫忙暗中探查這些,看看都有誰暗中勾結。
除了如他們所願讓他們有點事做,也是因為可以完全信任交付這些事情的人不多,其他能重用的人都各自有事情在辦,而大多數可重用的心腹也在皇陵那邊。
葉景軒和司徒征都挺精於暗探的,去年在南邊,元決就是派他們去暗探敵情,說是挺能耐,幫了不小的忙,她便試試看。
葉歡顏接過葉景軒遞來的名單看了一下,還是有點意外的,因為有的名字,是出乎意料的。
她看完名單,只擰眉說了一句:「果然人心易變。」
說完,她看向倆小伙子,道:「後面的我會讓人去辦,就不用你們費心了,這幾日辛苦你們了。」
葉景軒搖了搖頭:「這不算辛苦,能幫到姐姐就好,那這件事完了,姐姐還有什麼事要我們辦的麼?」
葉歡顏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了,你們先好好歇著,應該再過兩日元決他們就從皇陵回來了,到時候元決會替我主持大局打理一應事務,你們需要做什麼,他會安排的。」
如此,也只能是等元決回來了。
可不知道想到什麼,葉景軒忽然臉色有些怪,欲言又止的。
葉歡顏挑眉:「怎麼了?有什麼話想說?」
葉景軒遲疑著問:「唐玉兒是不是也會一起回來?」
葉歡顏頷首:「這是自然,她隨行去送葬的,如今入葬大禮完了,她自然是要一起回來的,難道她還能留在那裡守陵?」
聞言,葉景軒就有些為難了。
他已經知道了當初他連夜跑了之後,唐玉兒還去找他,險些就想追去了,這次來因為是擔心葉歡顏,且是奉父命而來,倒是沒顧及此事。
可那天葉歡顏跟他提了一嘴,說唐玉兒本來是要被帶回弗眀山的,因為他才請她幫忙讓她留下來,她還想去找他,他倒是不由得顧慮上了。
不太敢見到唐玉兒。
知道唐玉兒對他的心意,他雖然高興,可也更擔心了。
若是能成固然好,若是不能,他難受些也就罷了,她又該如何?
葉歡顏看出他的為難,道:「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就好好待在這裡,等她回來了該如何便如何,她都敢為你努力,想著求得家裡的同意,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又有何可懼?」
葉景軒低聲道:「我只是怕她不能如願,會難過。」
葉歡顏嘆息,語重心長的道:「她既然是自己肯走出這一步的,若是不能如願,那也是她甘願承受的,你何必為了尚不確定的事情煩擾?」
「人生在世,想的長遠是好,但是顧慮太多而罔顧眼前是為錯,景軒,在這件事情上,你本末倒置了。」
葉景軒忙恍悟道:「弟弟受教了,多謝姐姐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