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幾天才因為喝酒病倒了,可是短短几天氣色就恢復的比病倒之前還好些,算是她嫁給他這一個多月,見過的他情況最好的時候了。閱讀
這幾天他吃了靈丹妙藥了麼?
她正看得出身,冷不丁的響起他不咸不淡的嗓音:「不好好吃你的看本王作甚?難道你以為看著本王就能不吃?」
葉歡顏忙不迭的回神,狗腿子道:「自然不是,殿下長得如此好看,堪為秀色可餐啊,妾身多看幾眼,覺得這些清湯寡水的東西都美味了。」
元決長得是真的很好看,她在娛樂圈扎堆十年,看過無數帥哥,什麼類型的都見過,可是看見元決這張臉還是忍不住驚艷。
雖然病著,整日裡病懨懨的,可也因此多了幾分病態美,若是健康正常,恢復曾經的鮮衣怒馬,怕是這京城地界,還真的沒有男人可以蓋過他的風采,也沒有哪個姑娘能夠擋得住他的魅力。
即便是她,怕是也扛不住。
元決冷哼:「本王與你相反,看見你,倒是有助於節食。」
葉歡顏:「……」
這是在說她辣眼睛倒胃口唄。
她心裡呵呵,不客氣道:「殿下怪誰?是您自己讓妾身留下吃的,就算吃不下,那也是你自找的。」
元決當做沒聽見她這刺耳的話,拿起筷子要夾東西吃。
葉歡顏繼續有意無意的打量了幾眼元決,眼珠子微動,忽然興致勃勃的問:「殿下,說實話,我是覺得你的氣色比之前好了些,看著精神多了,就想要問問,你這幾日吃了什麼好東西啊?效果這麼好。」
元決手一頓,抬眸淡淡的看她。
葉歡顏一臉好奇,閃撲著她彎彎長長的眼帘。
他問:「你想吃?」
葉歡顏搖搖頭,一臉誠懇:「不是啊,就是關心殿下,想起殿下的身子不好卻堅持去參加狩獵,而如今短短几日就養的氣色這般好,就怕殿下是吃了什麼猛藥來恢復身體,這樣可不行啊,會有副作用的。」
他揚眉:「副作用?」
葉歡顏解釋:「就是不好的效果啊,殿下若是真的吃這些東西,肯定會傷身的,就像之前我再肅王府吃了發燒那一劑猛藥,確實是如願的促進體熱了,可副作用也不小,後面養了好幾日才恢復過來呢。」
元決本就差不多知道了意思,聞言瞭然,道:「你想多了,本王不會吃什麼猛藥。」
「那殿下怎麼……」
不等她問出來,他不耐道:「你管這麼多作甚?」
葉歡顏鼓了鼓腮:「我關心殿下嘛。」
「不需要。」他冷然說。
葉歡顏輕咬著唇,低頭哦了一聲,不再吱聲,默默吃東西。
媽的,好遭罪。
感覺就是用清湯水煮出來的,雖然聞著有點香味,可是吃的時候,真的很淡。
不知道是因為心情受到影響不想見她,還是見她吃的艱難不忍直視,他看了一眼後,擰起眉梢,淡淡的道:「不想吃就不要吃了,回去吃你想吃的吧。」
葉歡顏巴不得。
可是又不敢表現得太開心,放下筷子後,站起來朝他福了福身,很是知禮乖巧的說:「那殿下自己慢用,妾身告退了。」
然後轉身走人,看著走的端莊緩慢,可事實上……
元決眯著眼看她,明明想要狂奔卻極力放緩腳步,步伐有些紊亂的背影,心情更差了。
估計是急著趕回去大魚大肉呢。
墨玄也看著葉歡顏離開,然後上前低聲說:「殿下,王妃似乎……察覺了什麼。」
元決自然知道這點,可是似乎不甚在意:「隨她吧。」
她那麼聰明,早晚會看出來,也都會知道的,若是什麼都察覺不出來,那就不是她了。
墨玄說:「幸好王妃不是那些人的眼線,否則確實是棘手。」
不僅聰慧過人,還心思細膩,一點點端倪都能看出來,似乎旁人所有的心思,都瞞不住她的火眼金睛一樣。
元決不置可否,沒有說話,心裡隱隱有些慶幸,只是連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在慶幸什麼。
葉歡顏百無聊賴的走在回清華居的路上,心思百轉千回。
她似乎,突然有了一種大膽的猜測。
而且這個猜測吧,越想越覺得事實如此,可以說是細思極恐了,她都有一種驚駭的趕腳。
回到清華居,吩咐人準備午膳後,她回房,讓倆丫頭幫她拆掉頭上的髮髻頭飾,換一身輕便的衣服,卻一直神色恍惚,似乎思索什麼事情。
小葵倒是心大什麼也沒察覺,可是靈兒比較心細,見她反常忙問:「姑娘,你怎麼了?剛剛從殿下那裡出來就心事重重的,現在又……是出什麼事了?殿下又為難您了?」
「靈兒,你之前不是打聽過殿下的情況麼?你具體和我說說,他是怎麼病的?」
她只知道元決以前曾帶兵打仗,據說是四年前的一場戰爭中受了重傷,傷的極重,之後被送回來,也是那個時候開始他就身體一直不好,仿若一夜隕落一般,閉府養病不出,他的聲望也就漸漸地沉寂下來了。
這幾年,病卻一直不好,之前覺得沒什麼,可是仔細想想,似乎處處都是古怪。
靈兒不解:「姑娘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先說。」
靈兒不只是婚前打聽過,在她和元決成婚後,靈兒在府里有人有意無意的了解元決,總是比她知道的多一些。
靈兒說:「就是受傷啊,說是前幾年與南蠻打仗,殿下率一騎輕騎闖入敵人腹地,以寡敵眾的贏了,不過卻受了重傷,傷及肺腑內臟,加上那個地方有瘴氣,又不能及時救治,險些沒了性命,被送回來後一直在養傷,傷是養好了,可是落下了很嚴重的病根。」
傷及內臟的話,確實是不好治。
在現代,傷到內臟的,都得手術治療,可是古代沒有這個水平,只能靠什麼針灸吃藥去治療,雖不至於治標不治本,可是到底沒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元決既然受了那麼嚴重的內傷,會延留至今尚未康復也不奇怪,哪怕一輩子都這樣,似乎也不奇怪了。
可是……
「姑娘,是殿下的病有什麼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