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顏停下腳步看著周全。閱讀
唐回微微變了臉,忙讓人拿來醫用箱子,姬沉的情況一般不會有突然昏迷的事兒,除非是病情有變化。
唐回讓人拿了醫用箱子就疾步去了,周全急忙跟在後面,可走了幾步,轉頭看向站著不動的葉歡顏,忙問:「公主殿下, 您……不去看看麼?」
葉歡顏抬頭看了他一眼,面色寡淡,道:「我還有事,先出宮了。」
說完,她就抬步走出門口,往和姬沉那裡相反的方向離開了,走的那麼堅決。
周全見狀也是沒辦法了,重重的嘆了一聲,這才往正殿匆匆而去。
葉歡顏確實是出宮了,她現在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個皇宮裡,也不在乎姬沉的病了,不過她直到回到公主府後也沒聽到什麼消息,所以死不了。
接下來的近十天,葉歡顏都沒踏出過公主府的門,也沒有人來打擾過她,不過有也打擾不到她,因為公主府閉門謝客。
慕容瑤等人年後就回溪山行宮去了,所以偌大的公主府除了伺候的下人和守衛,只有她了,而月影也在她回到公主府的第二日回到郢都。
就這樣在公主府等了幾日,她的手癒合了大半,三月初一,胤國使團抵達郢都,顯然姬珩沒打算這麼早動手,所以這一路來的很順利。
葉歡顏等不及要見他,所以在他到郢都的這一日,直接出城去接他了。
不過雖然去接,卻也沒有公然和使團打照面,而是趕在使團到來之前,在使團必經之路的一山坡上等著,派了月影去找他來。
她坐在石頭上等著,當然等了也不是很久,就聽到後面傳來腳步聲,葉歡顏忙起身轉身看去,就看到他站在她不遠處。
因為她吩咐了,所以就他一個人上來.
倆人就這麼四目相對了許久,看著看著,葉歡顏忽然就忍不住紅了眼,眼淚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她立刻不敢看他了。
就在她收回目光的同時,元決忽然疾步走過來,幾步就到了她跟前,一言不發就將她重重的摟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好似想要把她牢牢地嵌入體內,再也不分開。
他壓在她耳邊低聲溫柔的說:「我很想你。」
自從去年七月和她分開至今,又是半年多沒見到,雖然時常書信往來,可是還是很想她,每天都在想,明明在那次重逢之前分開了六年,那六年裡也不曾停止過思念她,可那六年和這半年多不一樣,雖然都一樣思念若狂,可這次更難熬罷了。
真的很想她,其實這次來,除了不得不來,也是想見她了,或許私心裡,不得不來也只是見她的一個藉口。
葉歡顏本來剛才還能忍住不哭出來,可他這樣抱著她,又在她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她還是忍不住在他懷中哭了出來。
這段時間的委屈和無助,都好似找到了可以釋放的地方。
元決聽著她的哭聲不對勁,忙放開她,看著她滿臉淚水,又一下一下的抽噎著,眼睛紅的跟兔子眼似的,如此委屈,讓他看了心痛的要命。
元決忙一邊給她抹淚一邊緊張的問:「怎麼哭成這樣?見到了不是該高興麼?你這可不像是喜極而泣,出什麼事了?」
葉歡顏哭著說:「你不該來的。」
「你知不知道這裡有多少危險等著你?姬珩逼你來是要殺你,你為什麼還要來?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無論如何都不許來麼?你怎麼不聽我的呀?」
她這話問的也是怨念十足,不過卻並沒有真的生氣。
她就是責怪他犯傻,為什麼要來呢……
元決有些意外:「你知道了?」
姬珩逼他的事情,她知道了?
他沒透露給她過,哪怕月影去攔他,他也沒跟月影透露,只是表示自己必須要來郢都。
不過轉念一想,她那麼聰明,怕是也能猜得出來,他若不是有非來不可的原因,又怎麼會違逆她的意思?所以猜得出他是被逼的也不意外了,而能逼他來的,也就她的父兄。
葉歡顏咬牙切齒,憋屈又憤恨:「能不知道麼?」
元決嘆了一聲,捧著她的臉,深邃的目光凝著她,輕聲道:「我知道這裡危險,可是你在這裡,我又怎麼能不來呢?」
葉歡顏紅著眼看著他,又想哭了,可是忍著還是沒哭,不想再哭給他看了,免得他看著又心疼無措。
她定定的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就踮起腳親了他,元決有些猝不及防,可很快反應過來,反客為主的摟著她狠狠地親了一頓,很用力,仿佛把所有的思念宣洩出來,所以親的有點狠,猶如狂風驟雨席捲著她。
直到葉歡顏有些呼吸不過來了,他才放開她。
倆人都重重的喘了幾口氣,葉歡顏說的嘴都腫了,現下還有些麻麻的,殘留著他的溫度。
她瞪他,臉有些紅,沒好氣道:「你屬狼的吧?」
就跟要吃人似的,還好這裡不是屋子,不然他估計得吃了她。
元決很滿意的看著她這個樣子,聽言微微笑著,有些得意的挑眉問她:「以前親你的時候你說我屬狗,現在你說我數狼,倒是進化了,我可否認為,顏顏這是在誇我進步了?」
葉歡顏懶得理他這無聊的問題,甚至不想看他這得意的樣子,別過眼去,抬手搓了搓自己的嘴皮子。
可剛抬手,手就被他一把拉了去:「你手怎麼纏著?受傷了?」
葉歡顏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還包著,之前的傷太嚴重,她殘了好幾天沒法用這隻手,現在傷勢癒合了很多,可也還得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