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瀾給她賜座,想要關心一下她,可她不敢上前,坐的離君傾瀾老遠,始終低著頭。【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君傾瀾看到她,又想到母妃家族,無辜被殺,只留下了蘇桐這麼一點血脈,他實在愧對母妃。
他儘量放柔了語氣,勸慰她,「你別怕,朕不會傷害你的,你且在宮中先安頓下來,這宮裡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你好好養養身子。」
蘇桐渾身緊繃,聽君傾瀾如此說,才顫巍巍出聲,「謝……謝表哥。」
「元嬤嬤,帶她去芙蓉殿……不,去朕的暖閣里安置。」
君傾瀾原本打算另給她宮室,但他腦中划過姜清顏的身影,便氣的立刻改了主意。
元嬤嬤瞪大了眼睛,「把蘇姑娘安置在您的暖閣?」
君傾瀾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姜清顏不是想讓朕臨幸其他女人嗎?朕豈可辜負她一片好意!」
元嬤嬤欲言又止,但看君傾瀾強硬的態度,她也不敢多說什麼。
蘇桐被安置到了君傾瀾的暖閣,暖閣里一應物件,都是她從未見過的金碧輝煌,金絲琺瑯爐里燃著的龍涎香,味道更是悠遠綿長。
她坐在軟榻上,不禁想起娘親將她藏進枯井之前說的話:「桐兒,一定要活下去!去找你的表哥,他是天下之主!做他的女人,能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娘!」蘇桐捂著臉哭了出來,她不想做什麼表哥的女人,她害怕表哥!
她只想做娘的女兒,在爹娘身邊過平安幸福的日子。
蘇桐在勤政殿過了一夜的消息,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宮禁。
春景宮裡,賢太妃氣的早膳都沒吃下去,隨手就扔了個琉璃茶盞,「那是個什麼賤種?西南邊陲小門小戶,就那種家裡出來的幼女,她竟然……竟然有資格被封妃?當真是氣死哀家!氣死哀家了!」
安樂穿著紫羅蘭的繡花長裙,打著哈欠上前,繞開一地的殘渣,坐到膳桌上,假裝沒聽到她母妃的話。
賢太妃是故意想敲打自己女兒的,讓她看看自己都辦的什麼蠢事!
可她瞧著安樂一臉的氣定神閒,心口更像是塞了塊石頭似的,堵的要命,「你還有心情吃?你看看自己都辦的什麼事兒?
皇上疼你這個妹妹,你隨隨便便塞給他一個女人,他就收下了!如此榮寵,你竟然不塞自家的人,卻塞一個跟你半分關係都沒用的蘇桐?
你是要氣死哀家啊!」
她說著,一巴掌拍在了安樂的肩膀上。
安樂正夾著一塊銀絲卷,賢太妃這麼一拍,她嘴邊的食物便啪嗒掉在了桌子上。
賢太妃狠狠瞪了她一眼,仿佛在說活該。
安樂放下筷子,直接用手拿起掉在桌上的銀絲卷,放進了嘴裡,吃的很香。
賢太妃看了差點氣的暈倒,「你……你還有沒有點公主的樣子!簡直像個山野村婦!」
她真是沒眼看了!
安樂倒是不覺得丟臉,她吃完銀絲卷,淡淡道,「女兒遊歷天下,遇人追殺的時候,也不是沒扮過山野村婦,挺好的。」
人家山野村婦,有夫郎有孩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過的不知道比這宮裡的女人自在多少。
賢太妃握著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滿眼都是嫌棄,「你瞧你如今,真是沒個公主樣!你最好是別出去見王公大臣,丟人現眼!」
「他們想見本公主,本公主還不想見他們呢!若非為了皇兄,母妃當我願意跟那群道貌岸然的人打交道嗎?」安樂冷嗤,她瞧著這朝中大臣,沒幾個是好東西!
一天天的逼著她皇兄做這做那的。
賢太妃不想她把話扯遠了,眼眸幽深道,「你既把蘇桐送去了,哀家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但你皇兄對你的信任無人能及,你乾脆再請他選秀立後,那皇后人選,你就推舉齊國公家的齊南絮!
她是個才貌出眾的女子,又待哀家恭敬,她若為後,你我母女,將來必定永享尊榮!」
說不定君傾瀾看在齊南絮的面子上,還能給安樂指一門好親事,將來再給她追封諡號,讓她入先帝的後陵,這樣她們母女,尊貴和體面都有了。
安樂聽後冷笑,「齊南絮?那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做我皇兄的妻子?」
她吃的滿是油漬的手,摸了摸賢太妃的腦門,「母后這糊塗的毛病怎麼還沒治好?太醫也太不盡心了!」
齊南絮也配?
「胡說!」賢太妃被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那齊國公府尊榮,齊小姐聽話,可比姜清顏好多了!哀家瞧著那蘇桐,沒家世背景,撐死也就是個妃位了!」
「我才不管她什麼位置呢!橫豎現在有了她,那些說皇兄身體有問題,得不了子嗣的大臣,得閉嘴一陣子了。」安樂只是為了君傾瀾著想,出此謀劃。
她的皇兄喜歡誰,要封誰為後,立誰為妃,那她可管不著,絕不插手多事。
如今一個蘇桐,能夠緩解局面,君傾瀾暫得喘息之機,她也就放心了。
至於她皇兄有沒有臨幸蘇桐……
她本來是沒這麼八卦的,但是今日慕司廷傳了消息給她,她便去了一趟勤政殿。
勤政殿外,那男狐狸勾人的眼睛,又朝她看了過來。
柔情蜜意,總是令她淪陷得快。
慕司廷見四處無人,勾著她纖細的腰肢,躲到了幾株梅樹的後面,張嘴咬住了她的耳朵。
「這是在皇兄殿外,你放肆!」安樂低斥。
她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回頭用力的瞪了他一眼。
慕司廷露出滿眼的無辜,「公主美艷,微臣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他的手指,靈活動了起來。
「混蛋!」
安樂低聲斥罵,身子頓時便有些軟了,腦子也開始不受控制。
慕司廷與她在角落裡暗暗纏綿,這種緊張又刺激的感覺,讓安樂失控不已,就連慕司廷最後軟著聲音求她的時,她都昏昏沉沉的答應了。
慕司廷整理好了衣裳,若無旁人的從梅樹後面走了出來,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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