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顏氣的還沒睡下,小秦氏又過來了,她送來一件銀狼毛的大氅,說是君傾瀾賞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姜清顏又一臉懵,「沒事賞這個做什麼?」
小秦氏眼尖的瞥到她衣架上的白狐毛大氅,低聲道:「皇上眼神銳利,只怕看出了你方才穿的,是蕭公子送的,這便連夜送來一件銀狼毛的給你,銀狼毛珍貴的天下無雙,宮裡都不見得有第二件,
皇上這心思……還是全在你身上的。」
「他的心思,早不該在我身上了!」姜清顏一瞅見這銀狼毛的大氅,更是頭疼了個沒完!
她推給小秦氏,讓她送去給姜沅穿,小秦氏連忙送回來,「別的就罷了,這件東西,除了你,誰穿出去都是禍事!
你若不想惹眼,暫且放在柜子里收著就好,只是皇上的心意,最後你還是要有個決斷出來。」
小秦氏握著她的手,語重心長的同她說著。
姜清顏看著她慈愛的眼神,便明白,小秦氏是讓她決斷,若感動於君傾瀾的所作所為,打算再續前緣,便要做好準備。
若是不想再與他有瓜葛,就必須想辦法斷的乾乾淨淨。
姜清顏感念小秦氏對她的一片心,說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小秦氏拍了拍她的手,笑容也欣慰,「作為伯母,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些,不過你若還有需要,或者還有話想找我說,隨時都可以,別跟我見外。」
「伯母,謝謝你。」姜清顏眼中,是誠摯的謝意。
小秦氏給她的,是她親生母親對她都不曾有過的疼愛。
她從小不知母親長什麼樣子,卻從小秦氏這裡,感受到了被母親關愛,是何感覺。
小秦氏走了,祁連捧著這件銀狼毛的大氅,眨巴眨巴眼,「小姐,這件大氅放哪?」
姜清顏深吸了一口氣,「放角落的箱子裡!」
她橫豎不會拿出來穿的!
她已堅決,自己既被休了,就再也不會回君傾瀾身邊去了。
可她又低估了,君傾瀾還當真是夜夜不睡覺,都要到她這裡來轉一轉,她便是不去前廳,君傾瀾就站在她繁霜殿外,也能站上半個時辰。
而姜紘是他的臣子,自然要陪著。
她每每不去見,姜國公府上下,就必然不能安歇。
這天晚上,姜清顏累了一天,回來已經疲於應對君傾瀾了,可他還是站在繁霜殿外,她忍無可忍便衝出去對他發火,「君傾瀾,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君傾瀾手裡還拎著食盒,她莫名的火氣衝過來,他微微抿唇,「朕帶你了你喜歡的……」
「我不喜歡!一點兒也不喜歡!」
姜清顏搶過他手裡的食盒,丟在地上砸了個稀巴爛。
她指著他身後,姜紘和姜國公府的一干人等,大聲吼道,「你是皇帝,你願意折騰,可你有沒有顧忌過我的感受?
我說過,被你休了就是休了,我不會再嫁你!也不會再對你有任何念想,你是立後封妃也好,臨幸其他家大人的女兒也好,都隨你去!
可我姜清顏,就是不會再服侍你了!」
「朕不曾想要你服侍,朕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你當日要我出宮,你說只是了嗎?你猶豫了嗎?你沒有!」姜清顏吼著,心中的怨憤和委屈,便從心頭涌了出來。
她罵紅了眼,越想越激動,「寫休書的時候,你說的!既成事實,絕無退路!我們不是夫妻了,就再也不會在一起了,你也不必來見我,賞我,討好我!
這些,我都不需要!你聽明白了嗎?」
君傾瀾冷沉的目光,掃過碎了一地的宵夜,裡面還有他塞進去的一隻金鳳簪,如今也變得七零八落了。
他再看向姜清顏的時候,眼神零落又破碎。
他抿著唇,嗓音低啞的問,「朕給的,你當真……一點都不需要嗎?」
哪怕他努力的照顧著她開建醫院,給她增派人手,給予方便,命薛譽照顧她們,她全都不需要嗎?
「是,我不需要!」姜清顏的眼裡,揉進了月光的清冷,「皇上的好意,皇上的心意,我全都無福消受,我既不想要,也不想今後再與皇上有任何牽扯,皇上,你我已無情分,請你,自!重!」
自重這兩個字,就像冷冽的刀刃,深深的插進了君傾瀾的心裡,一股壓抑的沉痛,在他心底四散開來。
他轉身要走,可姜清顏似乎料到了他的反應,又補充了一句,「明日,我不想再見到皇上,我姜國公府,也不想被皇上連累的,夜夜難眠了。」
「你不許朕去繁霜殿,如今姜國公府也不許朕來了嗎?」君傾瀾回眸的眼神里,滿是不甘,更多的是傷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若要來,誰都沒辦法阻止,但臣女可以搬走!搬去蕭懷衍的院子裡住,或者,愛慕臣女的人家裡,想來這雍京城裡,還是能攢出不少住處來的。」姜清顏故意說這樣的話,希望能狠狠的刺痛他,讓他別再來打擾了。
可她沒想到,這刀子一樣鋒利的話,不僅深深的刺痛了君傾瀾,還刺的他眼眶泛了紅。
他側著頭,眼神里的悽惶無助,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又想起了前世所見,她死的時候,君傾瀾抱著她的屍體,眼神也是這般的破碎……
君傾瀾被她無情的趕出了姜國公府,他是一個人從大街上走回去的,形單影隻,背影寥落。
姜紘聽說姜清顏趕了人,著急上火的從小妾屋裡跑出來。
他瞧了一眼君傾瀾走了,想追又不敢上去追,攢著一肚子的怒火,回頭沖姜清顏發脾氣,「你是瘋了嗎?連皇上都敢趕出門,你還敢跟皇上說那麼重的話?你……你還有沒有點女兒家的廉恥心啊!去什麼蕭懷衍家裡住!」
姜清顏心中不痛快,沒有精神應付姜紘,只說了句她累了,就走了。
姜紘被她晾著,又對著小秦氏發了一通的火。
小秦氏早已習慣了他首鼠兩端,欺軟怕硬,根本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端著一副賢良的樣子,恭請他去休息,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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