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瀾還在密切注意著雍京城的動向,只不過很快就來了壞消息。【Google搜索】
「報!」
背著旗子的士兵帶著一身血跡入軍帳,他將急報呈給君傾瀾,「王爺!十萬敵軍圍攻雍京城,雍京城告急啊!」
「什麼?!」楊老將軍狠狠怔住。
君傾瀾接過急報,迅速打開看,他看完,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敵軍十萬……慕國公!他竟然屯養私兵十萬!」
這是何等實力!
怪不得這些年,他在朝的時間很少,一直到各個城池巡視民生,原來是這樣!
君傾瀾回到地圖跟前,立刻開始準備作戰計劃。
慕國公至今沒有明面上開戰,只怕他如今也不在雍京城裡了,青州瓊州兩座糧倉被禹王奪了,雍京城便形成了被包圍之勢,他又被阻隔在邊境之地,這一次分裂,雍京城有危險了!
君傾瀾命楊老將軍領軍去各個城池,清掃徹查,以防慕國公還屯養了私兵,要徹底清查,不得留有隱患。
而他則是帶兵馳援回雍京城去。
禹王那兩座城池好拿下,只是不知道……雍京城能不能撐到他回去。
雍京城。
戰事起,城內已經人人自危,姜清顏進宮索性不再裝扮。
街上楊煜派了禁軍巡查,白日裡也嚴加看管,謹防有小人借著打仗之機,在城內生事。
鎮國公如今在城外迎敵,鎮國公府內,便是郭氏一力掌管著。
她御下極嚴,素來是不曾出什麼差錯的,但是這兩日,無塵苑內的情況,令她很是擔憂。
龍澤兩日不曾好好用飯,似乎是心緒不寧,病情也有些加重了。
郭氏去看他,他端坐在院中,面前是古琴,他那張素雅絕倫的臉,臉龐繃的很緊,下頜線清晰,雙眼清冷幽深,似世外高人一般孤絕冷情。
龍澤從不主動開口說話,哪怕是他們這對父母。
但是這次來,他見郭氏,便嗓音冰冷的問,「她為何不來?」
「她……你是問攝政王妃嗎?」郭氏擰著眉,「如今禹王造反,雍京城被圍困,王妃自然要為百姓著想,她現在很忙。」
「忙什麼?」龍澤神色冷淡,那眉眼間,卻攏了一抹對姜清顏的關心。
「她要忙的事情很多,皇上的身體一向是由她照料的,如今前線送下來的傷患,也是她帶領著鵲仙醫館的所有大夫去救治的,朝中還有不少反對她的聲音,民怨四起,她也不得不顧忌著,所以她沒辦法再來替你施針了。」
郭氏說著上前了一步,「阿澤,王妃說你只要精心養著,這段時間不動琴,也不會有大礙的,她配了藥給你,你聽娘的話,好好吃藥,莫要管外面之事就好。」
她還有不少關心的話要說,可龍澤渾身的冷意,逼的她倒退了一步。
他拒人於千里之外,根本不讓人靠近他。
除了徽音日常能夠來他這裡玩一會兒,便只有姜清顏能走到離他近一些的位置了。
龍澤不再跟郭氏說話,渾身淡漠也讓郭氏無法自討沒趣的待下去。
郭氏走了,心頭的憂愁,卻越來越重了。
她很想裝作看不懂,龍澤對姜清顏的關心太過,她甚至問身邊的婆婆,「你說,會不會是王妃能夠救阿澤,所以阿澤才會這般,多關心她一些?」
婆婆是郭氏的陪嫁,是看著她長大的人,她重重嘆道,「夫人可曾看到世子關心其他救他的人了?從前他見過的大夫,可不老少了!」
雖然沒有人能夠治好他,可從不見他多看哪個大夫一眼的。
世子對王妃的態度,太特殊了!
郭氏憂心如焚,卻不能說出口。
無塵苑中,龍澤喚出了浮風,「去看看她。」
浮風自然知道龍澤說的『她』是指誰,他低聲問道,「世子可有話要帶給王妃?」
龍澤:「無。」
浮風領命去了,在城外救治傷兵的軍營里,見到了姜清顏。
姜清顏穿著素白衣裙,裙擺繫到了腰間,長發用一支簪子綁在腦後,整個人乾淨利落,她救治傷兵的動作最快,傷口處理的最好最乾淨,也是讓傷兵疼痛最少的。
鵲仙醫館一共一二十名大夫在這兒幫忙,看到姜清顏的動作,無不佩服的。
謝靈韞也在此幫忙,她卸下了釵環容裝,跟姜清顏一樣穿著簡樸的,在軍營里幫忙救治傷兵。
她把五名傷兵要喝的藥端了來,又送了一碗熱水端到姜清顏身邊。
姜清顏正在給一個士兵縫合大腿的傷口,她手上的血觸目驚心,手下的動作卻又快又穩,幾乎是在傷兵沒有反應過來痛的時候,將傷口給縫合好了,再敷藥包紮了起來。
姜清顏治好了這一個,謝靈韞便忙著餵了她一口水,她擔憂道:「王妃這樣忙碌,可千萬別累壞了身體,還是要歇一歇的。」
姜清顏就著她的手擦了擦汗,嗓音微啞道,「無妨,我不累。」
「可是宮裡來人了,傳王妃進宮呢!」
謝靈韞悄悄在她耳邊說道,「皇上傳召。」
「皇上?」姜清顏一聽,立刻去了另外一間給軍醫準備的軍帳,換了一身乾淨衣裳,跑出了軍營。
她近日東奔西走,嫌馬車跑的慢,都是自己騎馬去的,如今出來,軍營門口停著一輛四匹馬拉的馬車,蕭懷衍坐在裡面朝她招手,「我的車很快,比你騎馬方便,上來吧!」
姜清顏吸了口氣,也沒跟他客氣,直接跳上了他的馬車。
論燒錢辦事,這天底下可沒人比得過他蕭懷衍的了。
有錢,耐燒。
蕭懷衍這輛新做的馬車,用的是四匹汗血寶馬,車夫技藝嫻熟,一路飛奔進皇宮,半個時辰都不要。
姜清顏坐在他的汗血寶馬車上,還稍微歇息了一會兒,等她睡醒過來,看到對面,蕭懷衍正在給她打扇,見她醒了便開口,「再有半刻鐘就到宮門口了,別著急。」
姜清顏說了句謝了,捏了捏眉心。
這幾日,她著實疲憊。
雍京城這場仗來的太快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準備,也不知道哪裡竄出的這麼多兵馬,就連鎮國公都打的有些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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