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放縱和任性,害了自己和君傾瀾夫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皇上想多了,朝中暗潮洶湧,何日止息過?皇上登基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別為這些瑣事再傷了身。」姜清顏的手搭上了君鈺的手腕,只是這一搭脈,她的眉頭就忍不住狠狠皺了起來。
君鈺真的懷孕了!
她懷了顧玄清的孩子,身份如今也有了破綻,對她來說,是個極大的麻煩。
「皇嬸這表情,想來朕肚子裡這孩子,是真的了?」君鈺嘴唇發白,眼神裡帶著一絲蒼白無助。
姜清顏沉重的點頭,「是,已一月有餘。」
「一月有餘……」君鈺撐著額頭,回想了起來,「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朕的身份了,可朕還傻傻的被他蒙在鼓裡,如今他跑的倒是乾淨。」
她眼神里無喜無怒,是當了多年帝王練出來的隱忍,可是她眼角卻有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流進了髮絲里。
姜清顏替她輕輕拭淚,「別想他了,皇上,如今我和王爺是來保護你的,你出了事,我們必定要保護你周全。」
君傾瀾如是,她亦如是。
「那就請皇嬸幫朕開藥,立刻打掉孩子吧。」
君鈺轉頭望向她,淚眼晶瑩,卻看不出一絲情緒。
姜清顏出去給她配藥了,本來她想再給君鈺養兩日身子再墮胎,可君鈺堅持,立刻墮胎,一刻都不願意再拖,並且做的乾乾淨淨。
姜清顏配藥的時候,顧慮到君鈺的身子虛,放了很多靈泉水,還準備了補血提氣的藥,若是別的病,她尚且能用藥讓君鈺減輕一些痛苦。
可唯有墮胎這件事……
她沒有辦法減輕君鈺的痛苦。
而君鈺似乎並不在乎這件事的痛苦,姜清顏把那碗熬的濃郁的苦藥端給她的時候,她喝的沒有一絲猶豫。
君傾瀾站在殿外,姜清顏出來告訴他,「藥發作需要時間,我今夜必須留在皇上身邊陪著她。」
君傾瀾點頭,「無妨,只要鎮國公夫婦不說出此事,你便只是以奴婢身份入宮的,本王已經將慕司廷打入死牢,慕國公現在救不了他。」
「慕國公……他這是要跟禹王一起造反!」姜清顏擰眉道,「禹王碌碌無為,享受榮華富貴多年,何以突然養私兵,帶著王妃嫡子逃出去要造反?」
禹王怎麼來的這實力不說,便是這想法,都不是他與王妃能夠想出來的。
必然有人推波助瀾!
「可惜現在手中並無任何慕國公與他勾結的證據,慕國公對慕司廷也素來是不關心的,他將一切都藏的很好,包括江漣漪。」君傾瀾的眼神,在夜色的襯托下,越發的幽冷深邃了。
他又派了人去尋江漣漪,這次依舊是無功而返,而君鈺和朝上接連出事……
他的直覺在告訴他,慕國公已然開始行動了。
姜清顏憤憤咬牙,「若是現在,能直接派人暗殺慕國公就好了。」
「他只怕就等著本王這麼做。」君傾瀾揉了揉姜清顏的腦袋,「一旦本王的人暴露了,他便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朝中文臣一脈,大半都是敬服他的。」
這也是當初他為什麼,一定要將中山王請回來的原因。
起碼以他老人家的威信,還能與慕國公抗衡。
若所有文官,都站在慕國公那一邊,朝局便完完全全落入他手中了。
「慕國公這隻老狐狸……」
姜清顏回想起來,前世君傾瀾登上帝位便十分的不容易,慕國公一直是站在君月軒那邊支持他的。
如今……
她又猛地想起,「對了,王爺可有派人去盯著君月軒?」
「他如今自廢武功,圈禁府中,倒沒什麼動靜。」君傾瀾平靜道。
姜清顏眼神凝重,「若是這次慕國公之事過去,未免夜長夢多,王爺還是趁早殺了他以絕後患。」
殺了君月軒,頂多被文官御史議論幾句,可留這麼個禍患在這兒,未來總有一天,他會找機會翻起浪來,君月軒絕不是能安分的在他那王府里了此殘生的人。
君傾瀾挑起一隻眉毛,「你如今倒是很果斷了。」
姜清顏看出他眼神里的探究,「王爺不會還介意……從前之事吧?」
前世的眼瞎,她已經吃盡了教訓了,如今怎麼還會不果斷?
君傾瀾輕笑,「如今是沒什麼可介意的了,只是本王覺得,你與從前大不相同,能力遠不止醫術高超。」
還有她聰慧的頭腦,冷靜沉穩和絲毫不遜色於男子的殺伐果斷,這都是從前的她,不可能有的。
君傾瀾摟著她,眉眼深邃,「所以,顏顏,你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才有如今的模樣。」
她在他面前,就像一個脫胎換骨的人。
明明哪裡都不像她了,卻哪裡都還是她!
姜清顏欲言又止,「我……」
「王妃娘娘,不好了!皇上她……她出了好多血!」孫公公的哭聲打斷了他們。
姜清顏急匆匆的往前邁了幾步,但是她想起還沒回答君傾瀾,又走回他身邊,她抱著他,深情又眷戀的說,「無論我經歷了什麼,這輩子我都只愛你一個人,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君傾瀾微怔,懷裡的溫香軟玉,就像一陣風一樣離開了,可他又分明聽的清楚,她方才說了什麼話。
君傾瀾望著進殿忙碌的身影,默默道,「我這輩子,也只愛你一人,永不相棄。」
他以為,自己是一定能做到的。
養心殿裡,君鈺坐在一片血泊之中,深紅色的液體染紅了她的下擺,她整個人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儘管姜清顏熬著藥在一旁守著,這胞衣剝落的痛苦,還是讓她如同置身煉獄一樣,恨不得立刻殺了自己。
姜清顏和孫公公替她換了床單,擦洗了身體,止住了她的血,一陣忙碌之後,君鈺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
孫公公跪在她的龍榻前抹淚,「皇上當真是……太苦了。」
姜清顏低頭看著自己滿手的血,對君鈺也是說不出的心疼。
沒有一個母親,願意打掉自己的親生骨肉,即便是五年前她厭惡自己懷了父不詳的孩子,如此的羞恥,可當她知道肚子裡有一個小生命,感覺到它與自己性命血脈相連,在不斷成長的時候,她都不忍心放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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