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譽實在聽不下去,費力的站起來,痛批禹王妃,「身為王妃,如此行徑,實在欺人太甚!你不僅要向謝小姐道歉,還必須向攝政王妃道歉!」
同為貴人,姜清顏和謝靈韞,簡直不知要比禹王妃高貴出多少。【Google搜索】
可禹王妃怎麼會看得起薛譽?
她看薛譽眼神里只有鄙夷,「你區區侍講,也敢同本王妃這樣講話?本王妃今日就是打死你,也沒什麼大不了!來人,給本王妃打,好好教訓他!」
禹王妃一指揮,自家侍衛就全都抽刀對準了薛譽。
謝靈韞臉色發白,「糟了!薛大人不會武功,薛大人,你快跑吧!」
禹王妃這會兒發了橫,是沒什麼不敢做的了。
薛譽回頭看她,用力擦掉了嘴角的血,「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禹王妃先辱沒兩位在先,又冤枉下官與謝小姐,今日下官便是血濺三尺,也要討個公道說法!」
「薛大人……」謝靈韞咬唇,一顆心懸了起來,她憐惜薛譽這樣的人才,不忍心他當真在這個時候出事。
姜清顏也覺得薛譽是個正直的人,所以禹王妃的人跟她動手的時候,她讓祁連救下了薛譽,丟到謝靈韞那邊去了。
祁連顧著應對敵人,丟薛譽的時候沒輕重,直接把他推到了謝靈韞身上,薛譽壓著謝靈韞一同倒在了地上。
「啊!」
謝靈韞害怕的用手帕遮住了臉,女兒家的清白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可是男人身體的重量,並沒有壓到她身上。
薛譽雙手手肘撐地,粗喘著氣,「謝小姐,別……別怕!我不會冒犯你的。」
他忍著疼痛,立刻起身。
他原本想伸手扶謝靈韞,可想到她尊貴的身份,便抽出手帕,遞給她,謝靈韞就這這一方帕子,借力站了起來。
她臉頰通紅的,一邊倒退一邊道謝,「謝……謝謝薛大人了。」
「謝小姐不必客氣。」
薛譽也臉紅的滴血,明明是劍拔弩張的氛圍,他們兩個之間,卻浮現出一抹異樣。
「轟——」
姜清顏一腳踹飛了一個侍衛,那人砸碎了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姜清顏揉了揉手,有些吃力的呲了呲牙,「這禹王妃的侍衛,武功這麼高強?」
高強到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王妃沒事吧?」
祁連打的也很吃力,她的武功是足以跟黑甲衛匹敵,又跟追影學了輕功的,可是這些人的圍攻之下,她竟占不了一點優勢。
她貼身保護著姜清顏,喘氣道,「王妃,這些人只怕不止是禹王府侍衛。」
「外面還有人埋伏。」姜清顏秀眉緊皺,她還不知道禹王妃今日為何來找她的茬!
前世,她跟這位囂張跋扈,揮金如土的禹王妃,可是絲毫沒有交集的,她也不過是辱罵她的人裡面,不夠顯眼的一個罷了。
禹王妃的僕婦強勢的拿醫館的藥給她敷臉,她更是氣焰高漲,「來人,給我好好的『請』攝政王妃,去鎮國公府!把她請上本王妃備好的馬車!」
侍衛齊聲應道,「是!」
他們又飛快的朝姜清顏攻過去,姜清顏打完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直接將她和祁連分開,圍了兩個圈,十分有章法。
姜清顏正覺得奇怪,明晃晃的刀刃便朝她砍了過來。
她實在疲憊,正有些應接不暇的時候,一道光影掠過,凌厲的刀鋒攜裹著刺骨的寒風,穿過所有的侍衛,衝倒了他們,直接捅向了禹王妃。
禹王妃能夠清楚的看到刀鋒朝她面門而來,可她卻躲不過。
來不及躲,這麼強勢又霸道的刀,又讓她不敢躲,只有身體的本能讓她抱著頭皺眉大喊,「啊——!」
尖銳的聲音,就像粗糲的石頭摩擦地面,讓人耳膜發潰。
「轟——」
「砰砰砰!」
刀直插入禹王妃背後的那面牆,餘威還讓牆面上的藥櫃迸裂開來,炸出更為強大的響聲。
其威力便不難讓人想像,使用這把刀的主人,究竟有多強大了。
君傾瀾一襲深藍色長袍出現在眾人眼前,他頭上的紫金冠凸顯出高貴的身份,常年居於高位者的威壓,又讓人不自覺的心頭顫抖。
那些跟姜清顏動手的人,都不自覺的軟了膝蓋,跪了下來。
禹王妃身邊的一眾僕婦,更不會不認得君傾瀾胸口的四爪金蟒繡紋,跪的匍匐在地,不敢抬頭。
禹王妃驚魂未定,看到君傾瀾走進來,便像是一股壓力迫在了她的心口,讓她喘息都是磕磕巴巴,進氣多出氣少的。
君傾瀾滿身殺氣的走進來,鎮的所有人都不敢亂動。
可他走至姜清顏面前,渾身氣息卻立刻收斂,捧起她雙手的動作都透著一股小心翼翼,「可有傷到?」
姜清顏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有點……」
累了。
今日接了三個急診的病人,方才那陣刮骨療毒,更是消耗了她不少體力,禹王妃又糾纏著她打了一場,她這會兒有點暈。
君傾瀾見狀,用強有力的手臂攬著她的腰,讓她將重心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姜清顏倒進他懷裡,用力的喘了一口氣。
聞著君傾瀾身上清淡的松香味,她疲憊的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君傾瀾將她抱去了外面的馬車上,姜清顏疲憊的撐著馬車,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君傾瀾再回到醫館裡,禹王妃已經想跑了,可楊煜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禹王妃咬唇,「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
好歹她夫君還是君傾瀾的皇兄,君傾瀾還要喚她一聲皇嫂,便想當眾不給她面子了嗎?
「本王的意思,自然是要懲處違背律法之人。」
君傾瀾指著薛譽,「毆打朝廷命官,觸犯律法,尋釁生事,更不是你一個王妃的作為,這被砸的醫館你要賠償,本王還要將你打入天牢。」
「什麼?天牢?你……你憑什麼!」
禹王妃頓時臉色鐵青,她以為君傾瀾不給她面子,頂多罵她兩句,可他竟然這麼動真格的!
她指著薛譽滿臉鄙夷,「區區翰林院侍講,芝麻大的官,本王妃憑什麼因為他坐牢!君傾瀾,你別以為自己能夠一手遮天了!皇上還要叫本王妃一聲皇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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