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語緊緊抱著顧燕笙的衣裳,當時她沒有把衣裳還給顧燕笙,便是想到他有離開的時候。【Google搜索】
而他的衣裳,就是她們母女遇到危險時的保命符。
柳明雪帶來的嬤嬤婢女,都不敢輕易動江輕語,柳明雪親自上前,挽起袖口,伸手去搶江輕語的脖子,
「男人喜歡你這樣的狐媚子,我可忍不了!你帶著你的賤種,去死吧!」
江輕語躲不過她,被她掐在手裡,懷裡,還死死抱著顧燕笙的衣裳。
江妙菡又急又氣,衝上前抱住柳明雪的腿,狠狠的咬住她的手臂,「放開我娘!不許傷害我娘!」
「啊!」
柳明雪反手便是一巴掌,把江妙菡扇暈到一邊去了。
「妙菡……」
江輕語掙脫不得,柳明雪將她拽到了院中石桌上,把她的臉貼著粗糙的桌面,狠狠的碾壓著,「就是你這樣狐狸精的臉,迷惑了我表哥!我要你死也死的難看!」
江輕語被掐的臉色紫漲,揪住顧燕笙衣裳的手,手背青筋暴起,她心中祈禱著,顧燕笙一定要趕回來!
他一定要……回來救她和女兒啊!
「住手!」
姜逸跨進院子,連忙趕到眾人之中。
他身後,張良緊跟著,看到院子傻站著的王府下人,他當即怒喝,「放肆!你們見了太子殿下,還不跪下行禮?都嫌自己活的太安穩了是不是?」
「太子殿下?!」
幾名老嬤嬤瞪大眼睛,立刻動作迅速的跪下,參拜姜逸,「拜見太子殿下!」
姜逸喊了一聲平身,然後立刻扶起江妙菡。
江妙菡意識模糊,嗚嗚哭著,「娘親……救娘親。」
姜逸看向柳明雪,他俊眉微蹙,「本殿說叫你放開,你沒聽到嗎?」
「你……太子殿下?」柳明雪一臉的難以置信。
她被保護在王府里,知道她表哥定然是去宮中承繼皇帝之位的,可她沒想到,這個小賤種姜逸……這麼快就會被封為太子!
柳明雪沒能殺了這對賤人母女,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放開,然後退到一邊,跪下垂首,「柳明雪拜見太子殿下,殿下萬安。」
姜逸沒有搭理她,而是命張良上前扶起江輕語。
江輕語險些被掐死,臉還受了傷,人已經暈過去了。
張良找人來,把她們母女抬了下去,又讓人叫了太醫過來救她們。
處置完她們,他又責罰了院子裡的那些嬤嬤和婢女,說她們尋釁生事,一人十大板,拖出去打了。
姜逸看柳明雪不順眼,但是柳明雪有自知之明,不往槍口上撞,給姜逸跪下認錯之後,就撤回自己的院子裡去了。
姜逸倒是想給江妙菡出氣,可是柳明雪這個人,他得先去問過他那位父皇才行。
顧燕笙身穿龍袍,坐在王府赫連堂,他不必再坐輪椅遮掩,又將王府里那幾個有異心的庶凶弟,該殺的殺,該打的打,處置了之後,方才心情愉悅的喝杯茶。
姜逸大老遠走過來,就聞見了這裡的血腥味。
他看到顧燕笙殺人如草芥,許多勸誡的話想說,可是這幾天了解顧燕笙的過去,他也知道顧燕笙被這些庶兄弟害的有多慘。
張良和顧燕笙逃亡的那些年,所發生的的事,他也全都知道了。
因為他雖然厭惡血腥味,卻沒多說什麼。
他來到顧燕笙面前,只提了一句,「柳明雪,她險些殺了妙菡和她母親。」
他不能擅自懲罰,顧燕笙總不能不替她們母女出氣吧?
顧燕笙手裡的茶杯抖了抖,「江輕語怎麼樣了?傷的嚴重嗎?」
張良連忙道,「不嚴重不嚴重,人肯定沒事,就是臉上有點擦傷,估計得養養,屬下已經帶太醫過來了。」
顧燕笙懸心了一刻,鬆了一口氣之後,又重新端起了茶杯。
姜逸站到他面前,又重提,「柳明雪傷了妙菡母女,你不罰她嗎?」
「明雪就是這個性子,罰她幹什麼?」顧燕笙說起來,滿不在意的樣子。
柳明雪也跟他一樣,吃了不少苦,他回來之後,他姨媽才把女兒送過來,他小時候娘便給他和柳明雪定了親,他如今登基為帝,自然是要納柳明雪入後宮的。
這麼點小事,不必跟她當真計較。
「妙菡不是人命嗎?她母親不是人命嗎?柳明雪草菅人命,就算不重罰,你也需警告她,不許她以後再去欺辱妙菡母女!」
因為都來自大晟朝,身為同鄉之人,姜逸格外的維護她們母女。
尤其是江妙菡,他憐她跟他一樣從小無父的身世,更是從不讓人欺負她的。
顧燕笙自覺好笑,「她們兩個是人命,也只是婢女,而柳明雪,她是朕唯一的表妹,是朕母族血脈,怎能為了兩個婢女而罰她?」
「你!」姜逸生氣了。
可是他又想到,顧燕笙是無法體諒她們母女苦楚的,他一向不甚在意別人的性命。
他便提出,「我們如今都要住在宮中,她們母女未曾進過皇宮侍奉,你把她們放了,讓人送她們回大晟去生活,別讓她們待在這大燕受欺辱。」
即便是身為平民,想來她們母女在故鄉,也能過的暢快些。
「不行。」
顧燕笙毫不猶豫的拒絕,「江輕語是朕的女人,朕享用過了,怎麼可能送回大晟?至於那個江妙菡,你不是只讓她伺候筆墨嗎?
以後帶去東宮,做你的小婢女即可。」
姜逸沒在顧燕笙這裡,為江妙菡母女爭取到正義,江妙菡很委屈,但是聽說了她可以繼續跟著姜逸讀書伺候,也很開心。
只不過,從今夜開始,她要跟著姜逸去東宮,江輕語則是要跟著顧燕笙,去流光殿伺候了。
「妙菡不想跟娘親分開!」江妙菡抱著江輕語的大腿,害怕的直哭。
「妙菡別怕,太子殿下與我們從大晟一起來,異常聰穎,又待你寬厚,你一定要好好跟著他,讀書識字,習琴棋書畫,娘不會有事的。」
江輕語親了親江妙菡,親自送她走了。
這王府的下人間,只剩下她形單影隻的一個人。
夜裡有風吹來,寒涼的沁入骨髓,令人不自覺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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