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顏料想君月軒還有後招,她拉著君傾瀾的手,「明日,王爺還是先帶我去鎮國公府看龍世子吧,若是能治好他,君月軒等人,可以慢慢審查,他既回天牢了,定然不能再輕易逃脫。【記住本站域名】」
君傾瀾點頭,「不論他們如何,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就可以。」
五年前的羈絆……
既然成謎,又這般難查糾纏著,便不必一時急於解開這謎團。
橫豎,她如今就在他身邊,好好愛著她。
他們的孩子,他遲早會接回來的。
大燕,燕都。
元嘉帝已病入膏肓,傳懷王在皇宮內侍奉,朝中大事,一應交給他處理。
而懷王年邁,又將權柄都給了顧燕笙。
顧燕笙帶著姜逸住在懷王府,不過一月,他們便遭了十次暗殺,下毒,還中了一次軟筋散,幸而當時他身邊有江輕語。
顧燕笙讓張良跟姜逸同吃同住,保他平安。
張良送來一道密詔,是元嘉帝親筆寫的,他要立顧燕笙為新帝,讓他明日便進宮受封。
顧燕笙看過之後,便立刻將其燒了,他冷聲道,「帶著姜逸,明日隨本世子一同入宮,本世子登基為帝,他便是我大燕的太子。」
他們父子,定會鎮住整個大燕。
張良領命之後,便去尋了姜逸,他日夜守護姜逸,就將臥榻置在姜逸房間的外面。
姜逸此刻正坐在桌案前,翻閱著顧燕笙給他的奏章。
他才智早慧,識字過千,很多大人都不懂的東西,他都能看得懂,才來大燕一月,已熟悉了朝中局勢。
他見張良過來,便開口說道,「明日進宮?」
張良內心十分欣慰,彎腰拱手,「是,世子請小少爺早做準備。」
「知道了。」
姜逸面容冷靜,眼神並無波瀾。
「少爺。」
小女孩軟糯的嗓音響起。
張良低頭,看到還沒有桌子高的江妙菡。
她手裡端著一盤剛剝好的新鮮蓮子,粉嘟嘟的小臉,眼神晶瑩剔透,聲音像棉花糖一樣甜軟,「少爺,蓮子剝好了。」
她規規矩矩的把盤子放到姜逸面前。
姜逸看著盤中的蓮子,個個乾淨白嫩,看起來便很可口。
但他並不愛吃蓮子。
他把盤子放回江妙菡手裡,「拿去吃吧,不要剩下。」
「可以嗎?這是奴婢給少爺剝的蓮子?」江妙菡瞪大了眼睛,雖然十分渴望,卻沒有敢立刻端走,像一隻乖巧的貓貓。
「給你,便是你的,以後不要再問第二遍。」姜逸冷聲說。
「謝謝少爺!」
江妙菡笑了,她捧著蓮子,便歡快的跑出去了。
她和娘親,都愛吃蓮子!
可她們是奴婢,並不是時常能吃到,所以少爺賞了她,她便想立刻跟娘親分享這份恩賜。
張良看到江妙菡歡快的腳步,不覺好笑,「這小姑娘只有在少爺面前,才敢如此活潑。」
姜逸不在的時候,江妙菡就像只小鵪鶉,一個人縮在角落裡,不敢跟任何人說話,交流,生怕被拐跑了似的。
姜逸的眼神冷淡,帶著一抹鄙夷,「本已是可憐人,還被顧燕笙看中帶走,她們母女會不害怕嗎?」
他那位血緣上的父親,成日裡便只會折騰江妙菡的母親,惡劣又低俗,江妙菡母女是倒了霉才會被他們擄走遠赴異鄉。
他才不會學顧燕笙,做了強盜還要苛待人。
江妙菡捧著蓮子來到她和娘住的下人間,卻不見她娘。
她不敢去問別人,只能坐在房間裡等她娘回來。
江輕語前些日子陪著顧燕笙,他遭人刺殺的時候,她替他擋下了婢女刺來的那一刀,雖然只是傷在肩頭,傷口不深,可她還是躺了好幾天。
今日才剛剛能下床,顧燕笙見了她,便將她抱到自己的房間裡來了。
金碧輝煌的九州堂,顧燕笙將人壓在床邊,足足半個時辰才放開她。
江輕語哭啞了嗓子,趴在床頭喘氣,連髮絲都濕了,有一縷貼著她白皙的臉蛋,落入了光滑的頸間。
顧燕笙方才穿好衣服,只回頭看了她一眼,他便又開始口乾舌燥了。
江輕語看到他帶著危險的眼神,雙腿不自覺的向後退縮,嗓音啞的可憐,「你……你不要過來了。」
她承受不起他這樣的猛烈。
在他身邊的每一次,她都覺漫長又折磨。
這次,好不容易因為受傷,她才十日沒有被他欺負,不成想她傷口都還沒有癒合,他便急急的將她抱了過來。
顧燕笙坐回輪椅,推到床邊,他捏起她的下頜,「本世子要不要過來,是你能決定的嗎?」
他倨傲的高高在上,俯瞰她如太陽直射嬌花,讓她一點躲避的餘地都沒有。
江輕語掙脫不過,可肩頭的紗布早已濕透,鮮血浸染了出來。
顧燕笙的目光落在她肩上,眼裡的yu望,頓時被平息了下去。
他喚了下人,叫他們送了熱水和藥箱進來,又把他們全都趕了出去。
他親自動手,拆了江輕語肩頭的紗布,給她擦乾淨之後,拿出藥粉要敷上去。
江輕語臉色蒼白,捂著胸口,渾身止不住的輕顫,「我……我自己來。」
「你來?你來一個我看看。」顧燕笙嗤笑兩聲,把藥瓶塞到江輕語手裡。
江輕語才動了一下,就扯到了傷口,疼的咬唇落淚。
顧燕笙眼神戲謔,坐在床邊雙手撐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她掙扎。
可江輕語當真是給自己上不了藥,她傷口裂開了,被顧燕笙欺負完,又一點力氣都沒有,別說上藥,現在動一動都疼的夠嗆。
顧燕笙看夠了戲,便上前將她翻了個身,按在床上,拿著藥粉往她肩頭灑。
江輕語知道他從來不憐香惜玉,疼的不敢說話。
可他給她包紮好了傷口,也一直盯著她。
江輕語的衣服早就被他撕的七零八落,不知道丟哪裡去了,此刻她羞赧的抱著自己,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我……我想要一套衣服。」
顧燕笙輕嗤,「本世子這哪有女人的衣服。」
「世子可以讓下人幫我拿一套,婢女的衣裳。」
江輕語咬著唇,眼中的淚又溢了出來。
「你還真是只會哭,沒點別的本事。」顧燕笙一邊嘲笑她,一邊從衣櫃裡抓了一套自己的衣裳,丟向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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