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顏看著他們交握的手,君傾瀾的手上,還染了江漣漪的血。記住本站域名
她頓時心頭沉重,似有千斤的巨石壓了下來。
君傾瀾轉身出去的瞬間,她便忍不住喊道,「君傾瀾,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明明……」
「本王只看到你一直在逼迫她,可是你也說了,她生產過!」
君傾瀾背對著她冷吼。
他的聲線有一絲顫抖,壓抑的極為可怕。
姜清顏的心,頓時狠狠下墜。
她中計了。
很愚蠢!
可她又想不通,自己錯在哪裡?
明明……她最後讓女醫來見江漣漪的手,她診治之後確定的是,江漣漪沒有生育過啊!
君傾瀾沒有叫她,一身寒意的走出了江府大門。
楊煜率黑甲衛在門口等候,君傾瀾冷瞥了他一眼,自然知道,是他撤掉的黑甲衛。
他冷聲命令,「無本王之令調動黑甲衛,自領三十鞭!禁閉於地牢十日!」
楊煜面容清冷的跪下,「是,屬下領罰。」
姜清顏在他身後追了出來,她想求情,「王爺,是我讓他這麼做的,他沒有錯,你罰我吧!」
楊煜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君傾瀾則是翻身上馬之後,改了對楊煜的懲罰,「再加二十鞭!」
楊煜,「是。」
姜清顏的心頭堵了一口悶氣,讓她連喘息都覺得困難。
君傾瀾就這麼丟下她離開了,連一絲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姜清顏跑著去追他的馬,她追著跑了好長一段路,直到根本追不上君傾瀾,她才停下來彎腰喘息。
她扶著自己的腦袋,用力的想,「到底哪裡出錯了!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江靈兒是裝給她看的?
那江漣漪又為什麼會做下這個局?
江靈兒到底是個孩子,還是個大人,她的行為何以如此詭異?
江漣漪若是生了她,為何獨獨女醫把脈時會出錯?
她之前又為何只讓人懸絲診脈?
這一切……難道都是江漣漪的布局?
「不!這不可能!」姜清顏不信,這個女人能算計到重生而來的自己。
明明前世里,她根本沒有帶女兒出現過!
「呼——」
一輛馬車呼嘯而過,正朝著在大街上發呆的姜清顏飛奔而來。
眼看著馬車就要撞上她,她自己一點躲的意識都沒有。
「顏顏小心!」
蕭懷衍跳車下來,又飛快衝向她,才將她掠到了一邊。
「砰——」
「嘶!」
蕭懷衍被撞到了一個攤子上,錦繡華服瞬間被劃破了長長的口子,他的手臂開始嘩嘩流血。
「蕭懷衍?」姜清顏這般才醒過神來。
蕭懷衍被她扶起來,他揉了揉額角,張口便是怒氣沖沖的,「你瘋了是不是?大白天追馬不成,就站在街上讓車撞?你嫌命不夠長呢?」
他顯然是氣極了,待姜清顏的語氣,都不如從前溫柔了。
姜清顏的眼圈頓時就紅了。
蕭懷衍一愣,嘴角尷尬的動了動,他連忙哄,「我錯了,我不該吼你的,我方才也是擔心你,你要是真的被車撞了,筋斷骨折怎麼辦?」
他會心疼死。
姜清顏垂眸,只囁嚅出一句,「我沒事。」
現在這情形,倒不如筋斷骨折,她自己把自己治好來的容易。
君傾瀾只怕是氣死了,也厭惡死她了!
「傻站著幹什麼?我送你回去吧。」
蕭懷衍習慣性的想拉她的手,可顧忌著周圍人投來的目光,他收回了手,抽出摺扇給她扇了扇。
姜清顏吸了吸鼻子,她坐蕭懷衍的車,跟他一起回了鵲仙醫館。
她現在急於去查找問題的根源!
蕭懷衍一路上都在跟她喋喋不休,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別那麼難過傷心,君傾瀾那個狗東西不值得!
可是姜清顏一句話都沒搭理他。
車到了醫館,姜清顏飛快的跳下車,根本沒管他。
蕭懷衍身後的小廝都哀嘆,「少爺,何必呢?」
他這麼關心攝政王妃,還替她受傷,王妃沒問候一句不說,都沒正眼看他的傷口一眼。
「給門口那位公子療傷。」
姜清顏對藥童吩咐了一句,便提著裙子上去找謝靈韞了。
有個眉清目秀的小藥童出來迎蕭懷衍。
蕭懷衍頓時笑容堆滿臉,一雙桃花眼眨的風情萬種,「誰說顏顏不關心我了?她這不留人給我療傷了嗎?」
小廝看了一眼鵲仙醫館的牌匾,滿臉的一言難盡。
他家少爺太有錢了,閒的!
姜清顏找到謝靈韞,說了此事。
謝靈韞一臉的震驚,「怎麼會這樣?她居然生產過?」
姜清顏親自把的脈,那便如同給了江漣漪照妖鏡,什麼陰謀詭計,都會在她面前現形的。
可她竟當真生產過,有產後虛弱之症!
謝靈韞捏著手帕,神色緊張,「若當真如此,那便是我們全都落入了她的圈套之中,從她只請大夫懸絲診脈開始,就在為我們設局,還有那個五歲的江靈兒……」
謝靈韞想著,背後就爬起了一股涼意,令她寒毛倒豎。
「這樣陰詭的孩子,竟然只有五歲?」
姜清顏搖頭,「她絕不是個孩子!」
之前她搜證,只是懷疑。
可現在,她確定,江靈兒絕對不止是個五歲的孩子!
只是她拿不出證據來,也不清楚,江漣漪跟江靈兒之間的聯繫,到底是怎樣的!
而她這次……
狠狠掉入了她們的圈套。
姜清顏心口扯了一下,君傾瀾離開她時,那冷硬的背影,讓她渾身難受。
他愛她,疼她,寵她,若無他的充分信任,楊煜怎麼可能聽她的話,調開黑甲衛?
他也信她,明明在宮中議政,只要她叫,他便被她帶去江家了。
期間,他從未懷疑的問過她什麼。
可是她卻……
姜清顏咬唇,內心極為不甘!
她把女醫又叫來盤問,女醫還待在醫館,便絕不是江漣漪的人,沒有心虛離開。
她反覆申述,自己確實親自給江漣漪把的脈。
女醫有些急了,「東家信任,我怎會診錯脈?即便當時,那江小姐戴著面紗,我也仔細瞧了,親自給她把脈,有十足的把握,才寫了脈案,來回東家呢!」
她並不好奇事情的前因後果,只是她行醫多年,不至於連婦人是否生產過都弄錯。
謝靈韞和姜清顏都擰著眉,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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