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顏的腳步頓了頓,下意識的想跑。記住本站域名
君傾瀾抓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拽到面前。
銀色的月光下,男人冷峻的臉近在咫尺。
他雙眸冷冷的盯著她,「姜清顏,你在躲本王?又打算跑去找蕭懷衍,請他做事,給他治療,還要做什麼?」
「不是!不是王爺想的這樣,太華殿上,都證明了,我跟他是清白的,沒有私通,並無私情!」姜清顏咬唇解釋。
她心中驚訝,眾人都不再說她跟蕭懷衍的事了,怎麼君傾瀾還不信呢?
「沒有私通,但真的沒有私情嗎?姜清顏!你對他的信任,比對本王都多!你對他的倚重,也比對本王要多的多,你告訴本王,你是本王的妻子,還是他的?」
君傾瀾嗓音冷沉,似乎要將空氣凝結成冰,再重重揉碎。
他的怒氣,全都寫在臉上,放在語氣里了。
若是以前姜清顏一定好好跟他解釋清楚,再說上幾句心愛他的話。
可是現在,她不想說,更不敢說。
若是說了,她勢必要交待出蕭懷衍給她查出的一些,顧燕笙……
那個也正在追查她,馬上要追查到她面前來的男人。
他也許,才是小逸真正的父親。
姜清顏現在面對君傾瀾的質問,只覺得難堪,「很抱歉王爺,我跟蕭懷衍有交易,所以讓你誤會了,但我保證,我對任何人,任何男人都不會有私情。」
她心裡,只會有他一個人的。
只是,她現在沒辦法跟他說清楚。
「你讓本王怎麼相信你?」君傾瀾嘴角勾起苦澀的弧度。
他從不信姜清顏的時候,她怎麼作怎麼鬧,他都不會難過!
甚至她去跟君月軒糾纏,回來還跟他發脾氣,他都可以不在意。
因為他清楚,姜清顏不喜歡他。
可是這個女人她最近做了什麼?
她拼命的對他好,拼命的向他示愛,不惜一切的獲取了他的信任!
他的信任萬分鄭重,從未輕易給出去。
他給了她。
可現在,她卻給他這個局面?
姜清顏聽到君傾瀾的話,心裡難受極了,「王爺,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很感謝王爺對我和對小逸的好,我只是不想再給王爺添麻煩了……」
她是想要幫的他啊!
總不能還是一直在拖累他吧?
「不想給本王添麻煩?」君傾瀾一邊唇角勾起,笑聲陰沉,「好,那你就別來找本王,找你的蕭懷衍去吧!」
君傾瀾丟開她,一股怒氣直衝頭頂,走的冷冽決絕。
姜清顏萬分想追上去抱住他,可她走了兩步,還是忍住了。
再等等。
只要顧燕笙的事情解決,她一定全都告訴君傾瀾。
五年前的一道傷疤,她自己犯的錯,一定要自己解決乾淨,才能安心踏實的跟他在一起。
方不負他。
第二日,姜清顏一大早便見到了謝靈韞。
謝靈韞穿著素雅,拜見姜清顏的時候,規矩有禮,眼神里滿是敬意,「臣女謝靈韞,特來向王妃致歉,以前的事,都是臣女多有冒犯,痴心妄想,還請王妃饒恕。」
姜清顏眉目淡然,沒有讓她起來,反倒是提起昨日宮宴,「宮宴上,你揭發了慕楚瑤,為我正名,是早有準備的吧?」
慕楚瑤設計坑害她,想利用謝靈韞,卻沒想到,反被謝靈韞給利用了。
只怕她現在在大牢里,還十分的牙痒痒。
謝靈韞頷首點頭,和盤托出,「是,從臣女被王爺下令嫁去青州開始,臣女便一直在留意觀察;
慕楚瑤此前利用姑母想害王爺王妃分離,見事不成,必然還有後招,
臣女故作悽慘,便是等著她來找上門,那日在王府門口求您,也是故意做給慕楚瑤看的。」
如此一來,慕楚瑤便一定會上鉤了!
姜清顏摸了摸下巴,她不得不佩服,「你心思縝密,是個聰明的女人。」
她之前算計她和君傾瀾,用的都是賢太妃的辦法,所以才顯得蠢了些。
單把她謝靈韞拎出來看,她挺聰明有頭腦的。
「但是你這道歉,本王妃不接受,且不會去幫你向王爺求情,讓你不嫁出青州。」姜清顏也直言回絕了她。
謝靈韞抬眸,聲音輕細的說著,「王爺已經答允我,只要我在大殿上揭穿慕楚瑤,便不用嫁去青州了。」
她來找姜清顏,為的不是這件事。
姜清顏頗為詫異的挑了挑眉,「你倒是……真的很聰明啊。」
拿這事跟君傾瀾做交易。
君傾瀾一早便知道要拆穿慕楚瑤的計策了,所以他心裡明白,她跟蕭懷衍什麼都沒有。
姜清顏黯然想到,他即便相信,昨晚也還是質問她呢。
她心中,不由得有些複雜難言的感受。
「王妃,今日臣女前來,是想請王妃,去臣女的醫館看一看。」
謝靈韞求的很誠懇。
姜清顏聽到醫館,有些興趣,便跟著她去了。
城東西大街,一家有著闊氣門牌的鵲仙醫館,門口正絡繹不絕的有著病人出入。
姜清顏被謝靈韞請上了二樓,謝靈韞一一向她介紹,「一樓大廳,是大夫們看診的地方,還有半邊是藥房,
醫館經營幾十年,已經十分成熟,還有兩位年長的女醫,醫術也十分的好,只不過她們是女子,所以找她們看病的病人不多。
這醫館是我外祖母的陪嫁,後來傳給了我母親,我母親留給了我,原本也盛極一時。」
姜清顏一一聽著,聽到此處,接下去說道,「但是傳到你手裡,經營出了些問題?」
謝靈韞無奈苦笑,「是我的問題,但大多問題,應該歸結於謝侯府。」
「說說。」姜清顏站在二樓扶欄上,打量著樓下大廳。
謝靈韞詳細講道:「外祖母的娘家,是醫官世家,有著代代相傳的醫術,
外祖母耳濡目染,便開了這家醫館,越發的壯大;
只是女子為人婦之後,便不能再拋頭露面的經營醫館,
她將醫館交給我母親,我母親高嫁侯府,自然更不能學醫,醫館也交給了旁人打理;
謝侯府得勢時,產業多,自然不在乎這醫館,可是戰亂之後,侯府式微,銀錢緊張,不得已要靠醫館收入度日的時候,才想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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