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他們調入了崔南煙的語言話術中,接過去了話茬更加讓人深思。
都是皇族,有金光不算什麼重點是有龍的存在。
封雲深不會只相信崔南煙的一面之詞,他指著一旁的封豫:「他身上是什麼光!?」
崔南煙仔細的盯著封豫,上下打量:「沒有光,有灰灰的蛇蛇。」
「那她呢?」這次指著的是皇后,封雲深每問一次語氣就更加的冰冷。
太后有點後悔了去找封豫麻煩了,若是沒有這事現在也不用陷入著尷尬的局面。
「雞雞!蛇蛇,冒著金光的蛇蛇。」崔南煙按照每個人的身份都說出來一種動物。
在封雲深的眼中這意味著每個人的氣運,或者是說未來的成就。
皇后一聽到自己是一隻雞臉色就像便秘了一樣,好像是在暗指自己是繼後,不能母儀天下。
「皇上,您別聽她瞎說了,一個傻子能看出來什麼?都是胡說八道的話!」
她試圖讓皇上放棄這個話題。
「崔南煙瘋言瘋語胡說八道,那說朕是龍也是胡說八道了嗎?」語氣如同千年寒冰一般的冰冷。
濃密劍眉下的眼幽深不見底,熟悉的人都知道皇上現在生氣了。
「皇上,哀家累了,這件事就算了吧!」太后想要和稀泥,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太后身上繞著金光同時還有著龍,那不就是意味著有人與自己並肩,隨時可以取代自己?
皇后身邊的金蛇就代表他的兒子,封豫灰色的也十分符合他如今的身份與未來。
他想到當年皇位之爭時候一些發生的事,看向太后的目光中少了之前的孺慕之情。
太后暗道一句不好:「皇上……」
「龍龍,你這裡被咬了一口。」崔南煙生怕事小,語出威脅。
「放肆,哀家在與皇上說話,你一個傻子插什麼話,來人吶給哀家掌嘴!」
太后直接炸毛了,與皇上共建的情誼只因為她的一番話出現了裂痕。
「我不玩了!」崔南煙直接把手中的金牌扔到皇上的身上,坐在地上委屈地哭了起來。
「你們都欺負我,這破牌牌根本不好使,龍龍騙人!嗚嗚嗚嗚!」哭得那叫一個慘。
皇上拿起身上那枚帶有溫度的金牌,冷笑:「朕賞賜的免死金牌何時變得這麼廉價了。」
「皇上,哀家說嘛一個傻子懂什麼,給她什麼金牌,就是用來狐假虎威的,不如你還是收回去吧!」
太后可不是賢妃,被這個金牌時不時的壓制,要多不爽有多不爽,不如就讓皇上把東西收回去,到時候她收拾崔南煙也方便。
「臣妾也覺得如此,皇上您就收回成命吧,這金牌可是把賢妃妹妹折磨得不輕呢,現在她都病倒在床上了。」
皇后也跟著加了一把柴,沒有了金牌她玩不死這個小傻子!
封雲深冷眼看著這一切鬧劇,幽深的眼眸微冷,沒想到這麼多人都對他的金牌這麼不滿意。
眼中凜凜寒意如刀鋒一般掃過眾人期盼的臉,勾了勾唇:「看來朕的金牌讓你們都很不滿意啊!」
意味深長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行吧,既然都不想要朕給崔南煙金牌那就不給了!」
「煙兒,這個金牌朕就收回去了,你不後悔嗎?」
崔南煙想都沒想,磕磕絆絆地表達:「他們都打我,牌牌沒用我不要了!」
「我可以跑!帶著魚一起……」十分堅定地站在封豫的身邊,小手抓著他的衣袖。
她雖說是傻子卻也不是傻到什麼都不知道的地步,只是比一般人單純而已。
皇上難得把目光放在了封豫的身上,忽然道:「豫兒,你年紀也不小了,再有一段時間就要行冠禮了。」
「你也長大了,也要學著做點事了,行冠禮之後你就去國子監學習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明明是處置崔南煙與金牌的問題,怎麼就變成了封豫去國子監上學?
要知道從封豫殘疾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國子監,一直是由老太監教導簡單的識字。
如今去國子監這意味著什麼?再加上他敏感的身份,一時間讓人深思起來。
「皇上,這有些不妥,豫兒一直都沒有去過國子監,不如讓他去族學先適應一番?」
皇后怎麼可能讓封豫去國子監,那裡是京城學子云集的地方,豪門貴胄的搖籃,這不等於給自己找麻煩嗎?
皇上對皇后的話視若無睹,接著道:「煙兒性子單純,不如也和你一起去國子監,也算有個照應。」
「身為王妃目不識丁那還不讓人笑掉了大牙嗎?」
崔南煙也懵了,她好像也沒有做什麼,突然就變成可以每天出宮一次?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只是可惜金牌了少了一個保命的手段,不過她也不後悔,一塊金牌讓皇上跟太后皇后離心,十分划算的買賣。
「煙兒,你說這牌牌沒有用,按朕就換個東西賞賜給你怎麼樣?這是可以讓你打別人的東西哦!」
太后蹙眉,皇上未免也太向著崔南煙了,一個傻子而已,能死在皇家人手中那是她的福氣!
「皇上,你若是覺得哀家欺負她了你就直說,何必這般給哀家臉色,大不了以後哀家不管她便是。」
太后佯裝生氣,試圖用母子情來拿捏皇上,可惜封雲深不是當初的少年了。
「母后,世人常說有幾大損事不能做,追瘋子,打傻子,罵啞巴,踹瘸子,踢寡婦門,挖絕戶墳。」
太后聽到這裡臉色已經黑得跟鍋底一樣了,除了敲寡婦門以外她全都做過,皇上在變著法的罵她作損。
皇上站起身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目光幽冷:「母后,時辰不早了,朕就不留下吃飯了,先走一步。」
走到門口處看見崔南煙和封豫還站在那:「煙兒,豫兒,跟朕來一趟。」
封豫看向崔南煙的時候眼眸中染上震驚:這場危機輕易被化除了,還改變了原有的局面。
現在他對崔南煙更加的好奇的,想要看看這副皮囊下是怎麼樣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