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治虞皇后

  「娘娘息怒,別為了德妃那種人把鳳體氣壞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大宮女文玉趕緊勸她。

  「本宮能不氣?那賤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本宮真真是小看了她!早知道她勾引皇上的手段高超,本宮就該早些出手的!都怪本宮一時仁慈,才給了她勾引皇上的機會!如今她都執掌後宮了,你還讓本宮如何忍?」虞皇后氣恨地大罵。

  此時的她雖一身鳳袍加冕,可滿身陰戾,完全沒有鳳後該有的雍容典雅。

  文玉明白她的心思,為安撫她的情緒,她隨即便道,「娘娘,奴婢這就安排人手去金洲,德妃不是想死嘛,那我們就先除掉一個她最在乎的!讓她知道,我們不是在威脅她!」

  「好!」虞皇后眼中殺意橫溢,咬牙點頭。

  屋頂上。

  聽著下面的談話,裴映寧臭著臉,肝火騰騰往上涌。

  還罵別人是賤人,她看這虞皇后才是最大的賤人!

  挨了打不長記性,被禁足也沒想過收斂,還仗著身份在背後使壞,論賤相,誰能比得過她虞君娣?!

  越想,裴映寧越是氣,恨不得把虞皇剁成肉塊灌成香腸過年煮來吃!

  可就在她攥著拳頭準備付出行動時,尹逍慕卻捉住了她的手腕。

  他神色不比她好看多少。

  但他搖了搖頭,示意她別激動。

  正在這時,殿門被打開,文玉走了出去。

  立在房頂上的他們看著那急走的身影,交換眼神後,立馬如影般跟了去——

  文玉徑直出了鳳寧宮,在夜色掩護下去了西面一處偏僻的宮殿。

  此宮殿沒有懸掛宮燈,按宮裡規矩,這裡是無主的。

  文玉摸黑進了宮殿,尹逍慕和裴映寧也緊隨其後潛入。

  在一間屋子外,他們屏住呼吸,聽到了裡面的談話聲。其中一個是文玉的,另一個聲音蒼老沙啞,聽得出是個老嫗,兩人沒有多一句寒暄話,一碰頭文玉就下令般交代對方做事。

  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她們就結束了會面。

  文玉先離開。

  沒多久,一名老嫗蹣跚而出。

  老嫗背有些駝,走路也不利索,明顯上了年紀。借著頭頂上的月光,他們也看清楚了老嫗身上的宮服,應該是宮裡的某個管事。

  黑暗中,裴映寧拳頭緊了又緊。

  一把年紀了還作惡,真是夠可以的!

  隨後,他們夫妻改為尾隨老嫗。

  夜間的宮門本是關閉的,可那老嫗跟宮門的人說了一番話後,守門的侍衛便給她開了一道小門,放她出行。

  等老嫗一出宮門,夫妻倆立馬現身。

  尹逍慕先追了出去,裴映寧則是鎮住守門侍衛,並嚴肅質問,「剛才出宮的人是誰?」

  其中一侍衛先道,「回楚陽王妃,她是掌管儲秀宮的伍嬤嬤。」

  「她為何出宮?誰批准的?皇上病重期間,不是設了禁令,沒有特召,不許任何人隨意進出宮門嗎?」

  「回王妃,伍嬤嬤一直都有皇后娘娘的特令,可以隨意出入宮門。而且她是宮裡的老嬤嬤了,資輩甚高,小的們不敢阻攔。」侍衛如實回道。

  「皇后娘娘都被禁足了,如今暫掌中饋的是德妃娘娘,你們不知道?皇上病重,便是四公主所為,萬一這伍嬤嬤是四公主的同夥,你們擅自放人出宮,就不怕放虎歸山?你們可擔得起這後果?」裴映寧厲聲斥道。

  「王妃開恩!小的們實在不是有意的!」侍衛一聽,嚇得臉色大變,猛地就朝她跪下了。

  其他侍衛同樣被她說得驚恐不已,紛紛跪地,「王妃開恩!小的們不是有意給伍嬤嬤放行的!」

  裴映寧『哼』了一聲,「等我們逮住了人再說!」

  語畢,她也快速出了宮門。

  文玉要這個伍嬤嬤去外面找殺手,要殺手去金洲對付德妃的親人。

  如果今晚抓到虞皇后買兇殺德妃家人的證據,那他們天明就可以去鳳寧宮看好戲了。就算弄不死虞皇后,憑這一樁惡行,也夠虞皇后『大傷元氣』!

  然而,當她找到尹逍慕時,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只見那伍嬤嬤倒在地上,頭破血流不說,還沒氣了!

  「慕,這是?」

  「她發現我跟蹤,便撞牆自盡了。」月色下,尹逍慕本就冷肅的臉如同罩了一層黑霾,冷鷙得就跟一尊活閻王似的。

  裴映寧知道他很惱怒。

  因為她也惱,這狡猾的老東西就這麼死了,那他們還怎麼指控虞皇后買兇殺人?

  難道指望靠這麼一具屍體就讓虞皇后認罪?

  「回去吧。」尹逍慕沉聲道。

  「慕……」裴映寧擰著眉不甘心地望著他。

  「嗯?」

  「就這麼放過她嗎?我不干!別的事我當不存在就算了,單憑那碗落胎藥我也要她付出代價!」

  尹逍慕眸光緊斂,森冷的寒氣從眼縫中溢出,「既然她不懂安分,那我們就讓她安分。」

  裴映寧趕緊踮起腳在他耳邊低語起來——

  ……

  宣德宮。

  尹承佑身上的毒解了以後,多日未臨朝的他急著上朝,便沒在宣德宮留宿。

  所以尹逍慕和裴映寧再去宣德宮的時候,尹承佑早已離開了。

  看著被他們夫妻扔到面前的屍體,德妃嚇得險些暈過去。要不是知道他們夫妻救了自己一命,她都要以為夫妻倆是專程來恐嚇她的。

  「這……這不是伍嬤嬤嗎?她……她怎麼死了?」

  裴映寧把今晚鳳寧宮之行原原本本地說給了她聽。

  德妃臉色比中毒時還難看,整個人都止不住發抖,激動的憤恨情緒之下是難掩的害怕。

  「德妃娘娘,我們只想知道,皇后娘娘拿你家人做威脅,究竟想要你為她做何事?」裴映寧沒有拐彎抹角,問得相當直接。

  「她……她……」德妃哆嗦地看著他們,淚珠子像斷了線一樣往下掉,「她要凜兒給你們下毒!」

  尹逍慕和裴映寧不聽則以,聽完同時變了臉。

  德妃繼續道,「凜兒還那么小,我怎能讓他做那種事?可她威脅我,說三日後不見你們屍體便要……」

  裴映寧忍著殺人的衝動,問她,「那你為何不告訴我們父皇?」

  德妃悲哀又無助地搖了搖頭,「我說了又如何?就算皇上信我的話,百官也不會信我一面之詞。說不定他們還會指責是我蓄意誣陷,好搶奪後位。」

  「所以你就直接選擇輕生?」

  「……嗯。」

  裴映寧抿了抿唇,雖然這會兒她正處在氣頭上,但對這位德妃還是生出了敬佩和感激。

  幸好她沒有被虞皇后威脅到。

  不然叫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對他們下手……

  他們不可能設防的!

  本以為他們救了德妃,是德妃欠了他們一個人情,沒想到,竟是他們欠了她,差點讓她把命丟了。

  她轉頭朝瑤琴和瑤樂看去,「你們把伍嬤嬤的屍體送去朝華宮,等皇上下朝之後讓他處置。」

  「是!」兩大宮女齊聲應道。

  「娘娘,你先休息,剩下的事我們自會處理。」裴映寧說完,拉著尹逍慕很快離開了宣德宮。

  她現在只想弄死虞皇后!

  ……

  翌日。

  用午膳的時候,楊嬤嬤來傳報消息,「娘娘、王爺、王妃,鳳寧宮出事了,聽說皇后娘娘從早晨起就不停咯血,御醫去看了,但沒瞧出是什麼病!」

  駱詩瑜挑了挑眉。

  突然將眸光投向兒子兒媳。

  裴映寧正埋頭喝湯,眼都沒抬一下。

  尹逍慕為她挑著魚刺,接收到自家娘親的凝視,淡淡地回了一眼,「兒子和寧兒昨夜睡得很好,什麼也不知。」

  駱詩瑜唇角狠狠一扯。

  還用多問嗎?

  就是他們做的。

  她就說嘛,為何今日小兩口晌午了才起來,原來是昨夜做賊去了!

  「下次偷牛,記得把為娘也帶上,別只顧著你們樂呵!」

  「咳咳咳……」裴映寧直接被湯水嗆了。

  見狀,駱詩瑜趕緊給她拍背順氣,「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慢些吃,慕兒不會搶你的,他要敢,我打他!」

  尹逍慕一臉黑線,「……」

  怎麼什麼事都能往他身上扯?

  他是那種跟媳婦搶食的人?

  裴映寧緩過氣,滿臉漲紅地看著婆婆,哭笑不得地道,「娘,下次再帶您一起。」

  她總算想明白為何婆婆要收塵塵兒做義子了,他們都是一樣的性子——

  唯恐天下不亂!

  駱詩瑜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才朝楊嬤嬤看去,「我們知道了,你下去吧,繼續盯著。」

  「是。」楊嬤嬤恭敬地退下。

  等楊嬤嬤一走,駱詩瑜便道,「今日天氣不錯,我出去走走,找點曾經的回憶。」

  裴映寧,「……」

  尹逍慕則是很明顯地抽動唇角,就差把『無語』二字顯在俊臉上了。

  夫妻倆一對視,從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笑意。

  裴映寧正準備接著用膳,楊嬤嬤返了回來,急聲道,「啟稟王爺王妃,皇上急召你們去御書房。」

  裴映寧笑著道,「好的,知道了。」

  但她屁股坐得四平八穩,壓根就沒有起身的意思。

  尹逍慕對楊嬤嬤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接著又提筷為裴映寧挑魚刺。

  什麼急召?

  反正他們不急。

  半個時辰後——

  看著姍姍來遲的兒子和兒媳,尹承佑真是氣得腦門都快生煙了。

  「你們是把朕的傳召當耳旁風嗎?」

  裴映寧暗暗地翻了個白眼。

  知道還問?

  見他們不應自己,尹承佑也不指責了,直接問道,「皇后病了,你們可知?」

  尹逍慕微微抬眸,「父皇是何意?」

  尹承佑龍顏微沉,「別告訴朕你們什麼都不知道!」

  裴映寧忍不住開口,「父皇,我們是什麼都不知道呀。皇后娘娘在鳳寧宮,那種地方是我們能去的嗎?就算我們能去,我們為何要去?皇后娘娘不待見我們,難道我們還要去找不痛快?」

  尹承佑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看樣子,他們是不打算承認了!

  罷了,不承認就不承認,他現在也懶得追究。

  「咳!朕知道皇后有失德行,可現在不是處決她的時候。慕兒,你能否先醫治她,等過了這陣子,朕保證給你們一個交代,絕不讓你們的委屈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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