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映寧和金嬤嬤相視一眼,突然噴笑。【記住本站域名】
要不是深宮內院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裴映寧差點就笑出鵝叫聲了。
如此爛的挑撥離間的手段,她連糟都懶得吐。
「王妃,外面涼,咱們還是回紫瑜宮吧?」金嬤嬤抖著肩膀道。
「好。」
兩人提著燈籠,很快回了紫瑜宮。
當天夜裡,尹逍慕沒有回來。
但裴映寧睡得很香。
雖然她不知道尹逍慕去了何處辦何事,但她比誰都清楚,尹逍慕是不可能出去亂搞的。
別說他現在那方面功能有障礙,就算他正常情況下,也絕不可能跟虞皇后的侄女搞在一起。
畢竟就算她不宰人,她相信她婆婆也會宰人的……
翌日。
尹逍慕依舊沒出現。
但虞姝蓉卻來了紫瑜宮。
裴映寧躺在床上,讓金嬤嬤把人帶來跟前。
她沒洗漱沒梳妝,加上帶了些懶意,整個人看起來便有些沒精打采。
虞姝蓉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時,美目眯了眯,心下有幾分得意。但她很聰明,只看了一眼便微含下顎,讓人看不見她美目中的神色。
「小女拜見楚陽王妃。」
「虞小姐,來找本王妃是有何要事嗎?」裴映寧眼帶輕蔑,完全沒給她一絲好臉。
面對她的冷漠和疏離,虞姝蓉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含羞帶怯地扭了扭身子,小聲問道,「王妃,王爺回來了嗎?小女本不想來打擾王妃您的,可王爺昨夜告訴小女,讓小女今日一早來見她……」
裴映寧差點嘔。
不要臉的人她見多了,但這麼不要臉的,屬實罕見了,狗血電視劇里都沒這麼奇葩的人物。
「虞小姐,有何事你可以告訴本王妃,王爺還沒回紫瑜宮,等他回來,本王妃再轉告他。」
「那個……沒……沒什麼事。」虞姝蓉羞答答的搖頭,隨即又一臉心虛地道,「王妃,小女只是過來問一問,王爺沒回來便算了,小女先不打擾您休息了。」
說罷,她慌張要走。
裴映寧笑著喚道,「虞小姐且慢!」
虞姝蓉停住腳步,美目羞怯又小心翼翼地望著她。
裴映寧掀開被子下床,套上鞋子後走到她身前,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後,直接問道,「虞小姐,昨晚的事本王妃已經看到了。既然看到了,你也沒必要如此含蓄。本王妃雖然有些小肚雞腸,但事已至此的話,本王妃也知道無法更改。」
「王妃恕罪,小女不是有意的,也沒有要搶王爺的心思……」虞姝蓉突然跪下,又羞又無奈地解釋,「是王爺說您懷著身孕,無法幫他排解……小女才不得不那樣……」
「如此說來,你已經是王爺的人了?」裴映寧彎下腰問道。
虞姝蓉輕咬朱唇,羞赧地點頭。
裴映寧『嗤』地笑出了聲,「虞小姐,為了離間我和王爺的感情,你不惜犧牲自己的名節,本王妃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受他人指使?」
聞言,虞姝蓉身子微僵。
她低著頭,裴映寧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對她而言,她是何表情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她笑,「虞小姐方才含羞帶怯地點頭,承認你與我家慕慕有了肌膚之親,你現在已經是我家慕慕的女人了。虞小姐,不是本王妃嫉妒你,要靠言語打擊你,而是你在本王妃眼中壓根就是一個笑話,真的,昨晚讓我笑了一夜的笑話。」
虞姝蓉抬起頭,臉色微變。
但裴映寧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笑著說道,「你姑母是虞皇后,我婆婆是瑜妃,你姑母拿你祖父之死誣陷我婆婆,致使我家慕慕從小便失去了母妃。不是我說,這世上男人千千萬,你咋就把我家慕慕盯上了呢?別說我家慕慕已經娶了我,就算他這輩子光棍到老,他也不可能背著殺母之仇去娶你啊!」
虞姝蓉臉色慘白如紙。
而裴映寧依舊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緊接著又挑眉,「虞小姐能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已經是我家慕慕的人,想必你應該不是清白之身了吧?不然你哪來底氣承認?你說我說得可對?可是,虞小姐,有件事你恐怕還不知道,我家慕慕前陣子誤服了一種藥,導致他現在沒法碰任何女人。你說你跟我家慕慕有了肌膚之親,我就納悶了,他拿什麼跟你做那種事的?」
虞姝蓉越聽臉色越是慘白,聽到最後跪著的身子都開始顫抖。
看著她雙手擱在大腿上,緊緊地攥成拳,裴映寧紅唇微揚,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你若是完璧之身,那便是你污衊我家慕慕,你若不是完璧之身,那一定是我家慕慕拿木棍捅的。」
「你!」虞姝蓉忍無可忍地怒瞪雙眼。
原本含羞帶怯的神色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難堪和憤怒。
『啪』!
裴映寧甩出巴掌,毫不留情地把她扇倒在地。
血水順著虞姝蓉的嘴角溢出,這一巴掌有多疼只有她知道。
裴映寧直起身,抱臂冷笑,「本來吧,你犯賤,與我無關。可沒想到你不但犯賤,還非要來我跟前炫耀。你說你炫耀個什麼勁兒?是炫耀你夠浪、夠騷、還是夠不要臉?上門討債的我是見過,可上門討打的我真是第一次遇到。你以為自己是國公府嫡女,有皇后撐腰,我就不敢拿你怎樣?呵!」
「你……你……」虞姝蓉抬手顫抖地指著她。
「金嬤嬤,點了她的穴,我實在不想聽她的聲音。」裴映寧轉身回到床榻,鑽回被窩裡。
金嬤嬤受令上前,在虞姝蓉身上重重點了幾下。
虞姝蓉瞬間動彈不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惡狠狠地瞪著裴映寧。
裴映寧不怒反笑,「虞小姐,省著些力氣吧,好戲都還沒開始呢。本王妃說過,本王妃很小肚雞腸,你要是無意的,本王妃尚可不與你計較,可你精心策劃,非要上趕著噁心本王妃,那你也別怪本王妃心狠手辣。」
楊嬤嬤和周嬤嬤從外面進來,一人端著水盆,一人端著食盤。
裴映寧讓她們伺候著洗漱,然後窩在床上又是喝補湯又是吃點心。對於地上的虞姝蓉,不但她沒再瞧一眼,就是楊嬤嬤和周嬤嬤也沒多看一眼,所有心思都在裴映寧身上,生怕沒把她伺候好。
一晃,上午便過去了。
期間,裴映寧去了三次角房噓噓,其他時間都躺在床上看書。三位嬤嬤就候在旁邊,安靜地陪著她。
晌午,金嬤嬤剛把午膳端進房,尹逍慕便回來了。
「這是?」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子,他忍不住頓下腳,不解地朝三位嬤嬤投去詢問的眼神。
「王爺,您回來了。」金嬤嬤笑著迎向他,就跟說故事一樣說道,「是這樣的,這位虞小姐昨晚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苟合,被我和王妃撞見了。今日一早虞小姐便來紫瑜宮找王妃,說她同王爺您有了肌膚之親。」
尹逍慕俊臉唰地又黑又沉,眸光如寒箭般射向虞姝蓉,「虞小姐莫非有眼疾?還是說虞小姐放蕩成性,與太多男人關係緊密,所以連跟自己苟合的男人都分辨不出?」
金嬤嬤低頭悶笑,「可不是嘛,連與自己最親密的人是誰都能弄錯,可見虞小姐的裙下之臣不在少數。」
虞姝蓉被變相地囚禁於此,早就憤怒得想殺人了。這會兒再被他們言語侮辱,一雙眼珠子都快瞪爆了。
可不管她表情再猙獰,始終沒人多看她一眼,更別說為她解穴了。
尹逍慕諷刺完她後,便徑直走向床榻,先是用眼神把裴映寧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遍,接著搭上她手腕,確定她身子沒一點問題後,他才低沉道,「昨夜大理寺有急事處理。我本讓人給你傳話,誰知那人昨夜失足落水,未能將消息帶到你跟前。我也是剛回宮才聽說那人出了意外。」
裴映寧總算朝虞姝蓉看去了,但眼中除了冷意再無其他,「有些人為了布局,真是不擇手段。」轉回頭,她勾住尹逍慕的脖子,在他俊臉上親了親,「辛苦了。」
對於她的想法,尹逍慕並沒有多問一句,甚至連詢問的意思都沒有。
倒不是怕她生氣,而是根本沒必要!
畢竟就他現在的情況,還有誰比她更了解?
眼下,她主動親他,更是說明她心中對他的信任,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還沒用膳嗎?正好,我也沒用。」尹逍慕說著話,從床頭的衣架上取下她的衣物,一件件的為她細心穿戴起來。
金嬤嬤給楊嬤嬤和周嬤嬤使了使眼色,二位嬤嬤擺好膳便退了出去。
裴映寧被尹逍慕呵護著下了床。
夫妻倆開始用膳,全程沒有多話,但遇上自己喜歡的菜色,會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一點都不避人。
等到肚子有七八分飽後,裴映寧放下筷子,而尹逍慕這個時候才會專心地進食。
瞧著他們的相處方式,一舉一動都是那麼嫻熟和自然,虞姝蓉猙獰的神色中更顯露出了許多難堪。
也是在此刻,她才深深地感到了後悔。
她怎麼就傻到去聽尹湘沫的話?!
什么女人最受不了背叛,什麼裴映寧一定會深受打擊,看看他們,哪一點讓尹湘沫說中了?
而她因為聽信了那蠢豬的話,讓自己置身於無法形容的難堪境地,不止成了他們眼中的笑話,甚至有可能成為全天下的笑話!
這些難堪已經足夠讓她羞憤得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正如裴映寧所言,她要面對的事還沒有開始……
夫妻二人用過午膳後,便去了朝華宮。
同時讓金嬤嬤將被點了穴的她也扛去了。
將她扔在龍床邊,金嬤嬤便將昨夜至今早發生的事詳細地講訴給了尹承佑聽。
尹承佑聽完,如同面對神經病般瞪著虞姝蓉。
「堂堂國公府嫡女,竟如此廉不知恥?在宮中與人苟合?還妄想污衊楚陽王清白?誰給你的狗膽!」
金嬤嬤給虞姝蓉解開穴道。
「咳咳……」虞姝蓉猛咳著,好片刻才緩回氣,然後跪趴在龍床邊哭訴起來,「皇上,這些都是四公主讓臣女做的,臣女迫於她的威脅才謊稱與楚陽王有染,皇上開恩啊,臣女知錯了……」
「不要臉的混帳東西!」尹承佑脫口大罵。
「虞小姐,污衊我家王爺是一回事,而你昨夜跟男人在花園『嗯嗯啊啊』,我和金嬤嬤可是瞧得真真的。」裴映寧笑著開口,「我就想知道,那男人是誰?為何深宮內院中會有陌生男人?」
「這……」虞姝蓉愣了一下,緊接著又哭了起來,「皇上,那是四公主身邊的侍衛,因為身形酷似楚陽王,所以四公主才讓他假扮成楚陽王的模樣與臣女作戲。」
「汪崢!」尹承佑氣得朝汪崢瞪去,「讓人把四公主帶過來!」
「是。」汪崢快速領命退下。
裴映寧瞧著虞姝蓉滿臉是淚的樣子,嘴角和眼中都是譏笑。
他們這些人,最喜歡嫁禍他人,也最擅長嫁禍他人。瞧吧,連這種事都要甩鍋。
沒多久,尹湘沫跟著汪崢到了朝華宮。
還不等她行禮,尹承佑便怒斥,「混帳東西,給朕跪下!」
寢殿裡的人尹湘沫都看到了,特別是看都虞姝蓉狼狽的模樣,她臉色瞬間就變了。
在尹承佑吼聲中,她往地上一跪,不解地問道,「父皇,出何事了?您為何如此生氣?」
「你還好意思問?你這混帳東西,都做了些什麼『好事』?你還要臉麼?」尹承佑破口大罵。
「父皇,兒臣不懂,兒臣做什麼事了?」尹湘沫繼續裝無辜。
「是不是你指使虞姝蓉與你的侍衛作戲誣陷你三王兄清白的?」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尹湘沫一臉著急的為自己辯解起來,「表姐她自幼愛慕三王兄,是她勾引三王兄不成,所以才……您別聽表姐一面之詞,她做什麼都與兒臣無關,兒臣什麼都不知道。」
「四公主,你說謊!分明是你給我出的主意!那長得像楚陽王的侍衛也是你的人,你怎麼能把這事撇得一清二楚?」虞姝蓉激動地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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