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
雷雨天,為防止物料受潮,凌武帶著侍衛們把基地檢查了好幾遍。
好在有周塵之前設計的倉庫,下雨天除了影響工期進度外,其他都沒影響。
安排好了侍衛巡邏後,他急匆匆地往小木屋趕去。
剛要趕到時,一道閃電劈下。
與此同時,小木屋中傳來女人的驚叫。
他心中一揪,拼了命似的飛向木屋,一頭沖了進去——
「璇兒!」
「嗚嗚……」隨著害怕的哭聲,女人撲到他懷裡。
他也下意識的將她抱緊。
屋子裡點著燈燭,確定她只是受了些驚嚇,沒出別的事,他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然後略顯笨挫地拍著她,「對不起,是我回來晚了。」
周傾璇抬起頭,掉著眼淚說道,「我剛睡著了,做了個噩夢,然後被雷聲驚醒……」
她精緻的臉頰白裡透紅,沾著淚水,不但沒有失去嬌艷,反而像水洗過的鮮果,楚楚誘人。特別是那兩瓣櫻唇,在淚水襯托下更加水潤飽滿。
凌武狠狠抿唇,喉結不自然地滾動,連身體都繃緊了幾分。
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女人在他面前哭,也能要他命……
努力地壓下某些躁動,他從懷裡拿出一塊嶄新的手帕,小心翼翼地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凌武,外面下雨了,今晚你別在外面睡了,好嗎?」周傾璇拉了拉他的衣袖,一邊小聲哀求一邊悄悄地紅了臉。
她其實想說的是,讓他在屋子裡睡,這樣她就不用害怕打雷了。
這段時日,他們雖然朝夕相處,可晚上卻是一個屋裡一個屋外。也不是沒有其他木屋給凌武睡覺,他若願意,去其他木屋擠擠也是可以的。可到底是不放心她,他寧可在屋外鋪張草蓆將就也不想離她太遠。
聽到她哀求的聲音,凌武高大的身軀更是繃得筆直僵硬。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讓他跟她同睡一屋……
不,屋子裡就一身床,他若在屋裡睡,那只能與她同塌而眠!
「我……」她不是在考驗他,而是想要他的命!
「凌武,你是不是嫌棄我?」久不見他反應,周傾璇突然又紅了眼眶,晶瑩的淚水不再代表著害怕,而是充滿了委屈,「你要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你直說就是,為何一邊拒絕同我親近一邊又留我在這裡?」
他們之間,除了少有的幾次他抱過她以外,就再沒有別的親密舉動了!
她也不是生性放蕩,非要與他有什麼,但她就是覺得他在刻意避她,好像碰她一下是有多艱難似的!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質問,凌武一臉黑線,心裡著實抓狂。
這是哪跟哪啊!
什麼叫他拒絕同她親近?他是不敢同她睡一屋!
他要想什麼他清楚得很,畢竟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又不是太監,若他失去理智對她做了什麼,她還不得恨死他?
周傾璇哭著哭著便要推開他。
凌武見狀,想都沒想便收緊了手臂,許是被她刺激上頭了,他直接低下頭覆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周傾璇驚呆了,眼都忘了眨,婆娑動人的淚眼不敢置信地盯著他近在咫尺的冷峻的臉。
「頭兒!」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喊。
屋內的他們都為之一僵,特別是周傾璇,爆紅著臉頰,羞赧地用力將凌武推開。
凌武捏著拳頭,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
誰那麼煞風景跑來破壞!
「頭兒!頭兒!」屋外的喊聲更為急切。
他不得已,只能一邊調整著氣息一邊走出屋子。
見他出來,前來報信的侍衛立馬貼上他,神色凝重的在他耳邊低語。
凌武眉心頓然蹙緊。
侍衛報完信,也不過多打擾他,很快便又跑了。
周傾璇從屋裡出來,見他神色有些不對勁,遂關心地問道,「如此著急,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凌武眼神不自然的晃了晃,但很快他神色恢復如常,並淡淡地搖了搖頭,「無事,他們已經處理好了。」見她身著單薄,他眉心又不由得蹙起,抓住她手腕便將她帶回了屋裡,「外面下著雨,別凍著了!」
一進屋,氣氛仿佛又回到了先前。
周傾璇低著頭沒敢看他。
不過凌武這次卻極為主動,主動將她牽到床邊坐下,還蹲下身主動為她脫掉腳上的繡鞋。
「凌武……我……」他這樣,反倒是讓周傾璇彆扭了起來。
「今夜早些睡,明日帶你回府。」
「真的嗎?」
「嗯。」
「那你現在要……要睡嗎?」周傾璇臉紅地往床里挪動。
「嗯。」
凌武假裝沒看到她的緊張,轉身用掌風扇滅了燭火。
黑暗中,周傾璇自然看不到他那滾燙髮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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