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可信!

  「兵器鑄造營地確實就在崖底。🐟🐯 69sh𝓊𝐗.c𝔬м ♠🐨」

  鳳九兒回頭看了桑親王一眼,勾唇一笑,之後,才看著拓跋爾蒙:「若不是如此隱蔽,我想,大殿下不會鎮定隨我們來尋找,你說呢?」

  拓跋爾蒙自然是想相信她的,可是,這深不可測的懸崖,下去就是死路一條,大家怎麼可能有機會到底崖底?

  「九兒,鑄造兵器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我們媃赫國的士兵雖然驍勇善戰,但……也並非人人都是高手。」

  勇士和高手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勇士,只要勇猛有力就可以,但,高手不一樣。

  他們的勇士,可不是人人都會輕功什麼的。

  更何況,這懸崖連崖底都看不清楚,從崖頂往下望去,不過一丈有餘之外就全是濃濃的白霧。

  他們對這種天然屏障確實沒有什麼研究,但,一看這白霧就覺得,崖底下頭絕對是深不可測的。

  意識深不可測,而是能見度幾乎為零,也難怪皇叔一看到就生氣,這……若是鳳九兒說下頭便是營地,確實太難以讓人信服。

  「你們的侍衛縱然不是高手,但至少都是練過武的,三兩丈的高度,我相信他們沒有人會摔死。」

  鳳九兒沖他一笑,忽然終身一躍:「二殿下,信我就跟來!」

  她竟然直接往白霧跳下去,連眼都不眨的,仿佛不怕死那般!

  雪姑和喬木嚇了一跳,想去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九兒!」

  不料,鳳一楠竟然輕鬆跟著跳了下去:「雪前輩,喬木,下來吧!」

  鳳一楠也下去了!他的輕功可是四個人當中最差的,連鳳一楠都……

  雪姑和喬木互視了眼,終於深吸一口氣,輕輕一躍。🐸👊  ♞💲

  他們都下去了!跳下這樣的萬丈懸崖,竟連眼都不眨一下,這……這算什麼意思?

  桑親王又急又氣,這算不算是被他們逃脫了?難道,要回去向大王稟報,就說鳳九兒他們跳崖逃逸?

  可是,跳崖……真的不要命了嗎?

  拓跋爾蒙往前兩步,楊琴嚇得頓時變了臉:「二王子,不可!」

  這可是懸崖啊!剛才他們上山的時候走過多少路,上了多少高度,楊琴雖然不能說個準確,但也能估算個大概。

  從這麼高的山頭跳下懸崖,絕對是死路一條。

  「既然都已經到了這裡,我選擇相信她一次!」拓跋爾蒙將楊琴推開,走到懸崖邊。

  「二王子,萬萬不能!」楊琴和身後的侍衛齊聲道。🍧💋 ➅➈s卄Ⓤ𝔁.ᶜⓞM 🐠🐯

  桑親王也急道:「二王子,異國番邦的人不可信,你不能……」

  「為何不可信?」這幾個人,為了救一個受了重傷的同夥,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這樣的人,他拓跋爾蒙認為,可信!

  拓跋爾蒙就要往下跳,卻被楊琴一把牽住。

  楊琴深吸一口氣,看著他,沉聲道:「既然二王子覺得可信,那,屬下也認為可信,就讓屬下先去探個路!」

  二王子決定要跳下去,楊琴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改變他決定了,身為手下,除了為他探險,別無他選。

  他輕輕推了拓跋爾蒙一把,再也不多想,終身一躍。

  「楊總管……」身後,侍衛們急得滿頭大汗,可,好像並沒有聽到楊總管慘叫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下頭忽然傳來大家熟悉的呼喚:「二王子,這裡是平地,大家可以下來!」

  竟然……是平地?

  拓跋爾蒙這次沒有再思索,往前一邁跳了下去,身後,侍衛們雖然心裡還有不安,但,既然楊總管和二王子都下去的,那,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他們媃赫的侍衛,也是有狼性的!

  一個個先後跳了下去,依舊是沒有一點慘叫的聲音,倒是似乎真的有不少落地的腳步聲。

  還有,大家下去之後,隱隱傳來的驚訝嘆息聲。

  真的沒事!

  手下看著桑親王,小心翼翼道:「王爺,要不……我們也下去?」

  桑親眼無奈,大家還都在看著呢,雖然他還是覺得慌,但,二王子的人全都下去了,這個時候不下去,也太懦弱了些。

  死就死吧!呸,下就下吧,應該……沒事的吧?

  桑親王在兩名手下的陪同下,終於一躍而下。

  轉眼穿過白霧層,一個措手不及……著地了?

  怎麼回事?真的……真的就只是兩三丈的高度!

  前方,鳳九兒和她的人正在往山澗深處走去,二王子沖桑親王道:「皇叔,這裡恐怕真的有一番天地,我們也趕緊跟上吧。」

  「好。」下來之後放眼一看,前頭空蕩蕩的山澗,什麼都沒有,當然也沒有什麼白霧之類的,整個天地豁然開朗。

  這個地方,實在是很神奇。

  等所有人都下來之後,大家跟在鳳九兒和鳳一楠身後,迅速走進山澗。

  不知道走了多久,鳳九兒忽然一揮手,所有人安靜了下來。

  鳳一楠回頭看著眾人,小心道:「營地就在前方不遠處,從現在開始,大家務必放輕腳步,不要發出動靜驚動到他們。」

  拓跋爾蒙和桑親王互視了眼,這次,再沒有任何懷疑了:「是。」

  ……

  皇宮內院,大王的寢宮。

  大王子由媃赫大王親自看著,兩個人在下棋,可事實上,媃赫大王就是在監視他。

  拓跋岢岩面無表情,看似在專心下棋,但,平時棋藝精湛的他,今日已經連輸了好幾盤。

  「皇兒,你今日……心事匆匆,可是一點都不專心。」媃赫大王盯著他的臉,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試探。

  「呵,父皇與外人一起懷疑兒臣,兒臣的心能專麼?」拓跋岢岩淡淡哼了哼。

  媃赫大王微愣,這件事情,身為父親確實不對,可他不僅僅是一位父親,他還是一國之君。

  這話題似乎也沒有談下去的意義,繼續談,只會吵架。

  媃赫大王放下棋子,忽然淺嘆一聲:「皇兒,你可是還在怨著你父皇,當年沒有及時出兵去救你母妃?」

  拓跋岢岩的十指猛地收緊,手裡的妻子啪的一聲,頓時被捏成了好幾瓣,還有粉末從指間滑落,灑在了棋盤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