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慕牧如此厲害的身手,如此功力,尚且在懸崖之間徘徊偵查了許久,才在機緣巧合之下,找到那條通向崖下的密道。🐸☆ ➅➈şĤuⓧ.𝒸Ỗ𝓶 ♢🍬
那麼其他功力身手不如他的人,想要找到那密道,該有多難?
石長老並不怎麼擔心,除非是本來就知道密道的人,要不然,要下去絕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九王爺的人,根本不知道密道的存在。
「至於現在……」石長老回頭看了坐在不遠處的慕牧,已經昏睡在床上的鳳九兒一眼,才淡淡道:「宮主,既然九王爺已經猜出我們的意思,那我們也不需要故意停留了,誘他出城吧!」
……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日子。
她站在懸崖邊,看著自己熟悉的兩道身影迎風相對而立。
他們手裡各自拿著兵器,懸崖之上霧色瀰漫,她竟然沒能在第一時間看清楚他們手中拿著什麼。
崖邊的風撲面而來,有點冷,她縮了縮身體,想要往前走兩步,才發現自己依舊是被人點了穴,無法動盪。
忽然,又一陣猛烈的暴風吹來,九兒眯起眼眸。
視線里那兩道靜立的身影,瞬間兵戎相見。
風聲鶴唳,狂風呼嘯,她越發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➅❾ⓢ𝔥ù𝓍.Ćⓞ𝕄 😲😳
只是在朦朧間,似乎看到兩條飛龍糾纏在一起,周圍的空氣都像是被凍結成霜那般。
氣氛,恐怖,讓人畏懼!
猛地,血腥味飄逸在四周,那兩條飛龍落在地上,終於又變回了她熟悉的身影。
可他們各自的胸口上,竟然插著對方的武器。
鮮血,瞬間染滿了視線里的每個角落,他們高大的身軀,也漸漸不敵狂風,被吹到直直倒了下去。
最終,竟然兩個人一起跌入懸崖……
「不要!」九兒在一陣驚恐中醒來,睜開眼,眼前的一切依舊是陌生的,只是,分明不是之前那個房間。
他們又離開了,最後一次有意識看到周圍的環境,當時他們還在皇城裡,現在呢?是不是已經離開了皇城?
這個簡陋的房間,看起來像是村莊的房舍,周圍的裝修很殘舊,也很髒,看起來,不像是要長住的模樣。
慕牧就坐在不遠處,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看到她醒來,慕牧放下手裡的東西,舉步向她靠近。
九兒的目光卻停留在他放下的東西上,一瞬間,一雙眼眸頓時因為恐懼,而變得猩紅。
這是她在夢裡看到的東西,是慕牧的劍!
她不知道慕牧擅長什麼兵器,可是一看這把看似普通的長劍,她的心臟頓時就瘋狂跳動了起來。-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
這一定是慕牧最擅長的兵器,一定是!
她醒來的時候,慕牧正在小心翼翼拭擦長劍,為什麼?他要跟誰動手?為什麼要如此謹慎?
是不是,他們已經想到了辦法,要對付九皇叔?是要利用她嗎?
「別過來!」鳳九兒捏緊掌心,雙腿依舊不能亂動,但,她還能動手,至少還能從床上自己坐起來。
她看著他,眼中不是防備,竟是仇恨!
慕牧再次嘗到了窒息的感覺,但他只是渾身僵硬了下,便放開了。
「已經入夜,你該用膳了,我先帶你去洗漱一下。」
她昏睡了幾乎一整日,如今,該是不好受了。
鳳九兒沒說話,慕牧將她抱了起來,就像是抱著一個殘廢的姑娘那般,抱到院子後某處。
是茅房!
雖然心塞,但他至少還能做到細心。
「我現在放開你的穴道,不過,不要試著逃跑,我在這裡,你跑不了的。」
九兒確實有需要了,不哼聲,在他解開自己穴道的時候,立即走進茅房。
說不出現在是什麼心情,總之,心情很複雜。
周圍就是貧窮破敗的小村莊,連人口都不見得有多少,荒蕪得很。
皇城裡頭應該是沒有這種小村莊的,這麼說,他們真的已經出了城。
夜羅剎是個厲害的人,這麼多人一起出城,竟然也沒有被九皇叔的人逮到,可想而知,他們平常出入皇城有多容易。
那麼現在,離開皇城之後卻沒有急著趕路遠離這個地方,停下來,必然是要籌謀些什麼?
不一會,鳳九兒整理好衣裳,卻沒有立即出去,而是看起了周圍的環境。
很久沒有人居住的地方,一切都是乾癟癟的樣子,到處連一點人氣都沒有。
如果這個時候逃跑,或許不能成功,但,未必不能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說不定,有九皇叔的人正好找到了這裡,再不抓緊機會,等自己的穴道再次被封住的時候,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就在鳳九兒打算施展輕功,拼死逃生之際,外頭,忽然響起慕牧淡漠的聲音:「你這一逃,我是斷不會對你如何,但,石長老怕是得要催動無情蠱了。」
鳳九兒心頭一慌,抬起來的腳步,一下子收了回去。
該死的無情蠱!
她並沒有想過能跑掉,畢竟,慕牧就在這裡,她是絕對會被逮回去的。
只是想借著這個萬分之一的機會,看看有沒有可能驚動到旁人。
可她忽略了一點,要是自己生出了異心,被逮回去之後,萬一石長老真的要用蠱蟲控制她的意識,到時候自己做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終於,她吐了一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從茅房走出來,徑直走到古井邊,自己去收拾了一番。
「這裡是什麼地方?」跟他賭氣對她沒有任何好處,雖然真的很氣憤,但,鳳九兒還不知道於理智全無。
慕牧沒想到她會主動跟自己說話,眸中淌過一絲訝異:「城外一個小村莊,離皇城並不遠。」
「我餓了。」
「我帶你去用晚膳。」慕牧心情似乎稍微好了點。
其實九兒真的有點於心不忍,她不過願意跟他多說幾句話而已,這傢伙,剛才眼裡一團黯淡,現在,目光竟然就亮堂了不少。
他的心情起伏,自己真的能影響這麼大嗎?
既然這樣,為什麼一定要做這種傷害彼此的事情?
就像從前那樣,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該有多好?
可是從前,卻已經真的回不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