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將領,被毛林曄的手下,領進了府邸。 毛府,主屋大殿,毛林曄穿了一身華麗的黑色衣裳,坐在主座上。 他端著茶杯,一副清閒自在的模樣,就像外面的一切都和他無關那般。 鳳九兒動作很快,在那幾個將領進來之前,她坐在主殿中隱秘的橫樑上。 直到四位將領進門,毛林曄才輕輕放下了杯子,站了起來。 「成兄,賈兄,袁兄,梁兄,請!」毛林曄下了台階,擺了擺手。 這個地方很大,裝飾也很豪華,說毛林曄財大氣粗,也並不誇張。 流川城的成文止,翼城的賈金鶴,宜城的袁曉,還有最後一位是聽說是從襄城過來的將領。 襄城帶兵過來的將領,是梁,名大佟,但現在已經換了人。 四位在毛林曄的親自帶領之下,各自就坐。 鳳九兒看了「梁大佟」好一會兒,大概能確定他是飛龍十二騎中的一員,但具體是哪位,她暫時沒看出來。 沒辦法,九皇叔選的飛龍十二騎,看著好像是按照武功來選,卻更像是在選美。 不得不說,飛龍十二騎,每一個都是身材高大,樣貌出眾之人。♣☝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毛林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向四人恭敬拱了拱手後,落座。 「想必大家也該猜到,毛某請你們來的目的。」 「不知道!」賈金鶴冷冷道了句。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就連毛林曄都看著這位長得有些粗狂的男子。 賈金鶴那雙又粗又黑的眉頭一蹙,開門見山問道:「毛忠財是不是你殺的?你還準備將蔡將軍也殺了?」 如果毛忠財是別人,為了城主的位置,毛林曄會殺人,也不是不可能。 但不管怎麼說,毛林曄和毛忠財是兄弟,毛林曄這弒兄的行為,實在是讓人不齒。 「二弟的死,與我無關。」毛林曄面無表情地回應了賈金鶴的話。 「可他死在你的地方。」袁曉的聲音也很淡漠。 袁曉是宜城的首領,以宜城和翼城的關係,袁曉和賈金鶴可以說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不僅是他們倆,這一次帶兵支援平原城,宜城,翼城,流川城,甚至是襄城,他們的目的都一致。 那道神秘的力量,與越城達成盟友,先是消滅了酈城,再是統治了永山城,緊接著是平原城。🐸☆ ➅➈şĤuⓧ.𝒸Ỗ𝓶 ♢🍬 平原城由誰管制,其他城意見不大,但,誰也不知道這股力量胃口有多大,也是時候該出手抑制了。 「我再說一遍,他不是我殺的。」毛林曄的氣息沉了幾分。 「毛林曄不是你殺,那皇家的人是怎麼回事?」問話的人,是流川城的成文止。 流川城緊挨著平原城,在這個鎮子上,還有兩城公用的城門,流川城勢必會比其他人要緊張。 要是平原城連最後一個鎮子都守不住了,指不定那股力量,會即將攻打流川城。 「皇家的人,被我的人殺了十幾個。」毛林曄視線一轉,看向坐在左側的成文止。 「蔡將軍,現在被我囚禁了。」 「為何?」成文止不禁皺眉,「皇家的人,是我們能隨便亂動的嗎?」 毛林曄敲了敲桌面,淺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與越城聯手的那道神秘勢力中,有一個皇家人?」 「梁大佟」輕挑了下眉,沒說什麼。 其他人也都看著毛林曄,沒有說任何一個字。 「是三皇子。」毛林曄說著,擺了擺手,「我這裡有三皇子給蔡將軍的一封信,大家可以看看。」 毛林曄身旁的管家,掏出一封信,徑直走了出去。 第一個拿到信的人,是賈金鵬。 賈金鵬翻開信,頓時皺起了眉頭。 「什麼東西?」他瞪大眼睛再反覆看了看,「一張空白的紙張,你想讓我看出什麼?」 管家一聽見「空白」二字,頓時嚇傻了。 「怎麼會是空白?」本已經往後退了幾步的管家,立即大步往前。 此時,一直淡定的毛林曄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自己看!」賈金鵬將信紙塞回到管家手中。 管家接過信箋看了一眼,立即反過來又看了一眼,他神色驚恐,一張嘴張得能塞下兩隻雞蛋。 「到底怎麼回事?」毛林曄站起,冷聲問道。 他冰冷嗜血的聲音拉回了管家的意識,管家猛地反應過來,轉身。 管家抬眸看了一眼,拿著信箋急急忙忙往主座的位置跑去。 他跑上了階梯,直接跪在毛林曄跟前,雙手抬著那張輕於鵝毛的信箋。 「老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信箋是空白的。」 「可我……老闆將信箋給我保管之後,信箋就一定放在我身上,我沒給過任何人。」 「老闆,你相信我,我什麼都沒有做,真的,老闆,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皇家有人死了,蔡將軍還被關了起來,如果沒有很好的藉口,這可是大罪。 而這封信,便是毛林曄對皇家人出手最好的證據。 現在,證據沒了。 毛林曄接過信箋看了一眼,他掌心一緊,信箋被他揉成了紙團。 「老闆,這事情真的與我無關,信箋我一直放下……」 「拖下去,重大三十,再好好審審!」毛林曄一揮手,再次坐落。 「老闆,我真的沒有換那張信箋,信箋一直在我身上,我沒有……」 管家的話還沒說完,兩位士兵領命之後,便押著他出去了。 「老闆,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出賣你的,老闆……」 「老闆,我沒有,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相信我嗎?老闆,救命啊!」 管家的話越來越遠,很快就消失了。 鳳九兒看著管家消失的方向,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內疚。 信箋不是管家動了手腳,是她三哥動了手腳啊,可憐管家做了代罪羔羊。 不過想想,這管家過得這麼錦衣玉食,這一切都是在迫害百姓的前提下得到,鳳九兒也就沒什麼所謂了。 毛林曄看著大門的方向,一直蹙著眉。 半響,他將手中的空白紙張拿起,放在鼻尖前聞了聞。 男人的墨眸,更是陰沉了幾分,眉宇間燃起了殺氣。 他,該是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