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鳳九兒下馬車的時候,發現他們真的回了那家青樓。→ 也不枉費她剛才的一番苦肉計,還吃毒藥了不是? 毛林曄這種人,家裡一定是後宮佳麗眾多。 還沒回家,她就「死裡逃生」了,他要真的不想她死,應該不會將她帶回家。 若他不相信自己,不在意自己的死活,那是另外一回事。 兩人下馬車後,青樓里有人出來相迎,那人不知道對毛林曄說了什麼,鳳九兒和喬木被帶回到他們的廂房。 廂房裡,龔新月一直在等待。 鳳九兒也留意到了,廂房門外,守了兩名高大,強悍的男子,兩人手裡都抱著劍。 龔新月聽見開門聲,站起,迎了出去。 「大哥,你們終於回來了。」龔新月看著喬木,「他們說不見了令牌,將我們這裡都搜遍了。」 「不僅如此!」龔新月掃了門邊的兩人一眼,「我都被禁足了。」 「大哥,你們有沒有怎麼樣?」龔新月著急,抓上喬木的手臂,左右看了看。 她不見喬木有傷,這才將目光鎖在鳳九兒身上,看起來,喬木於她來說比鳳九兒重要太多。 「她,沒事吧?」 龔新月不是沒看出鳳九兒的臉色比之前要蒼白,但,現在她只能將自己的擔心藏起來。 不過是一個被賣掉的小妹,哪有什麼心疼? 「二哥,我沒事。」鳳九兒低著頭,側身躲在喬木身後。 守在外面的兩人,加上盯著喬木和鳳九兒回來的一人,三人都將這裡的情況看在眼底。 喬木轉身,看著一人,問道:「令牌是真的不見了嗎?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不是你能關心的事!」男子掃了她一眼,轉身。 「在令牌找到之前,你們,特別是你!」盯著鳳九兒的喬木回來的男子,看向喬木。 「別想離開這裡,等會還會有人過來給你搜身。」 「令牌在你身上不見的,你的嫌疑最大,最好配合!」 男子冷冷一哼,轉身走了。 包廂的門,被兩個守衛的男子一左一右拉上,他們速度很快,「碰」地一聲,關上門。 喬木差點沒來得及退後,被撞到鼻子。 她悶哼了聲,轉身,朝房間裡面走去。 「不是說進賊了嗎?別以為我沒聽到,這什麼青樓,賊窩還差不多。」 「說不定就是故意將令牌收起來,栽贓陷害!早知道我們不留下來了。」 「大哥。」鳳九兒過去,拉上了喬木的手。 喬木再次冷哼,甩開她,在矮桌前坐下。 「我覺得大哥說得有道理,怎麼令牌一出現就不見了?都是你不好!」龔新月盯著站在一旁的女子。 「你碰那個令牌做什麼?還給了大哥?這東西是我們能碰的嗎?」 「現在好了,令牌不見,我和你大哥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一輩子困在這裡。」 「我說,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想報復我們是不是?你過來……」 龔新月氣得要炸開的模樣,伸手指著鳳九兒。 鳳九兒沒向前,還後退了半步。 「不是。」她低垂腦袋,十指交纏在胸前,雙腳內八,腳拇指頭幾乎要交疊起來。 「我覺得……」鳳九兒的聲音沙啞了幾分。 她抽泣了聲,繼續說道:「我覺得老闆不是壞人,他對我很好。」 「說不定令牌是真的不見了,說不定的,老闆剛才還救了我,他怎麼可能是壞人?」 「不會的!」 「現在就開始為他說話了嗎?」龔新月倏地站起,「我讓你過來,你過,還是不過?」 很快,裡面就傳來女孩低叫的聲音。 毛林曄抬手,親自將房門推開。 包廂里,龔新月狠狠推了鳳九兒一把,鳳九兒一個沒站穩,往後退了好幾步,倒在房間一角。 「做什麼?」毛林曄低沉的聲音,縈繞著整個包廂。 他的出現,讓還在坐著的喬木,都站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都是大山里走出來的,無權無勢,肯定會害怕像毛林曄這種又有錢又有勢的人。 龔新月輕咳了聲,說道:「沒做什麼。」 鳳九兒扶著身後的架子,站了起來,猛搖頭:「老闆,我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毛林曄親自過去,扶了鳳九兒一把。 鳳九兒咬了咬唇,抬眸看著他:「老闆,令牌不是我大哥二哥偷走的,真的不是。」 是劍一,而已! 鳳九兒表示,她真的很開心,都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沒找到,說明劍一沒有被抓。 「你剛服了解藥,現在必須得休息。」毛林曄扶著鳳九兒,兩邊看了看,「你住哪個房間?」 包廂是一個小殿,三個房間的設計,毛林曄不知道鳳九兒住哪兒。 鳳九兒看了左邊的門一眼,說道:「是這裡。」 「我送你進去。」毛林曄扶著鳳九兒往前的時候,看了外面一眼,「讓人給小姐送浴水進來。」 「是。」一男子頷首領命離開了。 毛林曄推開房門,和鳳九兒一同進去之後,很快便退了出來。 喬木和龔新月一左一右站著,誰也不說話。 毛林曄掃了兩人一眼,冷聲道:「誰要再欺負她,就給我滾!」 他丟下一句話,走了。 包廂的門被關上,最後門外就剩下一個人的氣息。 很快,又有人進來,給鳳九兒的房間送了浴水。 留下一個女子伺候鳳九兒沐浴之後,女子讓人將浴水扛走,自己也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送了吃的進來,並不是放在殿中,直接送進鳳九兒的房間。 送食的女子出來之後,停下腳步,看著坐在矮桌旁的喬木和龔新月。 「老闆說,沒有他的命令,你們不能離開半步。」 女子將話放下就走了,也不理會喬木和龔新月是不是會有回應。 包廂的門被關上,喬木和龔新月站起,推開了鳳九兒的門。 「你怎麼回事?」喬木坐在鳳九兒的左側。 龔新月進去,坐在鳳九兒的右側。 鳳九兒將銀針包收起,看看兩人:「可以吃的,吃吧,今天中午也沒吃多少。」 話語剛落,她就勺起了一口燕窩,放入口中。 「我人沒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