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美人計和李代桃僵

101看書

  88

  接下的幾天裡,薄春山非常忙碌,幾乎是早出晚歸,每天到了深更半夜才回。😡💚 ➅➈𝕤𝕙ᵘⓍ.ℂσⓜ 🐊☜閱讀

  顧玉汝道他在忙什麼,可什麼忙也幫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中間薄春山將之前給民兵做的那批皮甲全部拿了回,又找了鐵匠工坊重做,這次是在兩層皮子裡加層鐵。

  他這趟去蕭山,倒是想買批甲衣,他以為的甲衣就是邵千戶身所穿的山文甲,殊不這是千戶以才可配備的盔甲,實際普通的衛所士兵都是穿布甲、棉甲的。

  所謂布甲、棉甲,就是用布棉製成,布甲的防禦力要比棉甲要低許,僅以層紋理比較細密的布製成,可以防止箭矢鈍器的傷害,雖然防禦力不高,但穿了要比不穿要好。

  而棉甲則是將棉花用水淋濕後,進行反覆的捶打,形成很薄的棉片,再疊加許層這樣的棉片製成布面,兩層布面中間夾層鐵甲片,用銅絲串連,用銅釘固定,這就是棉甲了。

  這樣的棉甲重量輕,防禦力高,重要的是造價比山文甲這種鐵盔甲便宜很,還能抵擋火器的傷害,如今在沿海帶的衛所廣泛普及。

  薄春山帶回的那批兵器,是邵千戶截留下的,甲衣卻是沒有的,因為現在到處都缺軍備。不薄春山聽完了甲衣的分類,頓時打消了購置甲衣的念頭。

  他想買的棉甲山文甲根本沒有,能省些是些,既然布甲都能穿,皮甲裡頭加層鐵片,防禦力怎麼都比布甲高。

  當初做這批皮甲,本只是為了裝個花架子,萬萬沒想到如今錯打錯著,會動在皮甲裡頭裝層鐵片的念頭,是因為薄春山道這次很危險,很可能會死人,人命不是草芥,總之能安全點是點。

  這次皮甲返工還是找的顏家的鐵匠鋪,當初這批皮甲就是顏鐵匠找人幫忙做的,十個人忙了天夜,還用的都是以前存下的老皮料。這次算是輕車熟路,把之前用銅釘固定的兩層皮子分,加用棉布包的鐵片。

  成品出,薄春山試了下,非常滿。

  唯的缺點就是這皮甲只照顧了身,下半身卻是照顧不到,可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不薄春山跟顏鐵匠提了想法,讓他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做出分體式的,以後再加,或是把棉甲研究出,自己造。

  這趟薄春山從蕭山回,不光是帶了批兵器,還帶了幾件布甲棉甲,估計那時候他就動了自己造的想法了。

  另外這趟他還帶了兩個人回,個缺了胳膊,個斷了條腿,這是薄春山厚著臉皮找邵千戶要人,邵千戶給他的,雖然人是殘了,卻是老兵,訓練地方民兵絕對是夠用了。

  現如今薄春山恨不得把時間掰成八瓣用,趕在第四天夜裡,他帶著人走了。

  目的地正是纂風鎮。

  冬天的海,天總是陰的,看不見平時的藍海青天,連海水都是渾濁的。

  從昨天下午始,天就低壓壓的,像是要下雨,船有老船手說這兩天有暴風雨,不沒人放在心。

  每當駛入纂風灣,就是這艘船所有海盜放鬆的時候,哪怕他們平時看不起這裡的人,可不得不說平時在海航行,見慣了變幻莫測的海風浪,以及神出鬼沒的海盜們,只有這裡才能讓他們得到片刻安歇。

  「很快這裡就是屬於我們的了,到時候有酒有女人,有金銀珠寶!什麼都有!」

  這艘船也不光有倭人,什麼國家的人都有,平時交流時各國話齊出,甚至有時候他們都不用言語,只用眼神手勢就可以交流,但他們少少都懂得些大晉的官話,哪怕不會說也能聽懂。

  此時就有人正在用十分生硬的大晉官話說話,說得都是些鼓舞士氣之詞,每次碰到商船要動武,又或是與其他海盜船火拼,總會這麼套。

  大家也都聽習慣了,可不得不說,這次所有人都很亢奮。🎄💀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

  無他,皆因終於可以拿下這個地方了。

  以前就有人提議無數次直接把纂風鎮這群人殺了完事,可每次島津義藏都會阻止,說什麼徐徐圖之,細水長流,說什麼兵不血刃,講堆大晉的大道理。

  海盜們哪裡懂這些,所以怨氣頗重,若不是島津義藏在這艘船有絕對的主導權,估計這些人早就反了。

  「們若想長久的待在岸,若想看看大晉的民俗、生活,去體驗並享受下,而不是每次岸都被人追著殺,就老實地聽島津大人的。事實島津大人說得沒錯,直接殺掉所有人並不能解決問題,們就算得到這個地方,進入這裡,依舊是異類是外族,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並有大晉的士兵剿殺們,但若是有人掩護們就不樣了。」

  「行了,小犬君,是不是跟著島津大人跟久了,這大晉話套套的。這趟我們就管殺人,們說殺哪兒就殺哪兒,別的我們就不管了,別扯那麼話,浪費我們的腦子。」個臉有道疤的大漢大聲道。

  下面群人起鬨,都覺得小犬君囉嗦。

  小犬君臉『色』陰沉,退出這間倉房。

  等出去後,陣海風吹,頓時讓他精神為之振。

  他又去了間倉房,那裡也聚集著屋子人,卻是極為安靜地坐著,點也不像之前那間屋裡的人吵鬧。

  小犬君滿地點點頭,心道:還是自己人靠譜,不像那些雜種們。只可惜他島津大人效忠的明成將軍近連著戰敗了兩次,以至於他們的人手嚴重不足,只能僱傭這些混跡在海的海盜為助力。

  這些人都是敗類、雜種、惡棍,哪懂得什麼叫做規矩,小犬君每次也不願說那些動員之詞,只可惜他是島津大人的副手,這些雜事都該他做。

  「大人可有說什麼時候行動?」個頭頂月代頭的人道,若是薄春山在,肯定能認出此人正是次那個修船老漢說的木村大人。

  「入夜以後就岸。」小犬君道,「們這次的任務是看著那些人,有些人可以殺,有些人不能殺,千萬不能壞了島津大人的事。」

  「嗨!」

  天很快就黑了下,船卻是片燈火通明。

  有嬉笑聲、吵鬧聲傳出,明顯是很人聚在處喝酒,而今天本該有人送貨的日子,此時懸在大石平台之間的棧道,不為何卻空無人,只有海浪聲此起彼伏。

  隨著聲令下,這群人很快就摔了酒碗下了船。

  這些海盜們可不懂什麼紀律,都是想幹什麼幹什麼,有的五成群,有的嬉鬧吆喝,走在後面的小犬君眉心直跳,卻言不發。

  等下了船後,小犬君道:「我再說次……」

  「行了行了,別說了,夥計們快跟我!」

  隨著陣陣吆喝聲怪叫聲,這群人就像群脫了韁繩的野馬,幾個呼吸之間人就不見了,只能聽見前方傳的陣陣怪笑聲。

  「快追他們,別讓他們『亂』,若是壞了大人的事……」

  與此同時,就在距離這裡十里以外的地方,正有車隊往這裡送貨。

  他們並不道發生了什麼,只道今天安排的時間要比平時晚很,可由於各家送貨時間都不樣,自然察覺不出異常,只當是就是這麼安排的。

  山路難行,所以車隊走得很慢。

  咔嚓聲,天劃道閃電。

  車隊裡有人道:「這是要下雨了?」

  ……

  小犬君追這群海盜時,天已是電閃雷鳴。

  恰恰也是這異常的天氣,讓本就不認識路的海盜們止了步。

  很快豆大的雨點子打了下,海盜們紛紛唾罵,十分著急地就想把肩的火繩槍藏起,可雨勢實在大,根本無濟於事。

  罵聲不絕於耳,終海盜們還是用平時攜帶的油紙,把火繩槍包起了。暫時這火繩槍是不能用了,哪怕時沒進水,雨下成這樣也打不著火。

  「怎麼下這麼大的雨?!」

  「昨天就說這兩日有雨,偏偏讓我們趕了,是倒霉!」

  有人問小犬君,要不要返回去趟。

  小犬君略微索了下,搖了搖頭。

  大人讓人傳訊讓他們速度前去,就說明不能耽誤,如今已經離船這麼遠了,再回去回趟又要耽誤許時間。

  小犬君道他們是想把火繩槍放回去,畢竟這槍重,如今又不能用還得扛著,十分礙事。

  「趕時間,就不要耽誤了,直接帶著火繩槍走。」

  聽這話,抱怨聲起。

  不抱怨歸抱怨,還是道不能誤事,在別處誤事了,頂是挨頓訓斥,在海盜船誤事,那就是丟命。

  「幸虧老子帶了刀。」

  每個海盜身都會有把刀,這是習慣,也是為了防止火繩槍出現問題時,沒有兵器使用,所以即使火繩槍不能用了,海盜們卻並不慌張。

  這時,雨勢已經小了下。

  有懂天氣的海盜笑著說,這雨下不長,也就是陣。

  可天黑路又滑,他們大人準備的都是火把,只有兩盞氣死風燈,還是小犬君讓人帶出的,便就這氣死風燈,迅速往前走。

  時不時就能聽見有人摔倒,然後是陣破口大罵。

  「小犬君,不能再催了,這山路我們並不熟悉,若是在路出了事,更會誤了大人的事。」

  小犬君點點頭,大聲道:「都走慢些,跟著前面的人走,別『亂』走。」

  好不容易下了山,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別看他們平時在海威福,不懼任何風浪,可從海到陸地,少有些不能適應。至少跟著領路的人在這山里繞了這麼圈,才出山到了平地,所有人都『迷』失了方向感。

  眼前是片密林,通這片密林後,就是馬平川,直接可以到纂風鎮了。

  這片密林本是纂風鎮為了平時送貨掩人耳目,這件事小犬君也道,可此時看到樹影幢幢的密林,仿佛裡面藏了無數妖魔鬼怪,他也不禁皺起眉。

  今晚實在不順了!

  出就碰見暴雨,如今雨雖然停了,可海盜們經之前那段山路,早就有些不耐煩了,現在還要走這片林子,小犬君都能預料到在走出這片林子前肯定又是抱怨聲不斷。

  「繼續走,跟好前面的人。」

  今晚無月,進了密林後,可見度又低了不少。

  不這時火把倒能點起了。

  可他們之前在山路,有人嫌累贅,火把又打濕了,直接把火把扔了,有的則是摔了跤,火把自己不跑哪兒去了,攏共可供使用的只有五六個火把,將將只夠照亮附近。

  雨水打濕了泥土,腳下去就是個泥窪,四周樹影幢幢,片安靜無聲,只能聽見腳步聲呼吸聲。

  這種環境,即使有人想說話,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這時,反倒能聽見別處傳的聲音。

  「姐,說我們這樣偷偷的找爹大哥他們,被他們道後,我們會不會挨訓?」

  「肯定會,誰讓鬧死鬧活要。」

  「我這不也是好奇爹他們每次送貨到底什麼情形,他們每次都神神秘秘的,我實在好奇嘛。」

  「衣裳都被雨淋濕了,現在又『迷』了路!」

  這個『姐』顯然很喪氣,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姐,別生氣,咱們出時換下的衣裳不是帶了嘛,先把乾衣裳換,我們再去找爹,爹大哥肯定在這片林子,按照時間他們應該走到這裡了。」

  接下兩人沒再說話,應該是在換衣裳了?

  群海盜眼睛都紅了,卻強忍著不發出聲,生怕驚走了這兩個女人。

  常年待在海,可見不著幾次女人,每次好不容易擄了女人,也都活不了久,所以這群海盜別說發現了兩個年輕的女人,哪怕是兩個老婆,也足夠他們激動的了。

  尤其這聲音嬌滴滴、嫩生生的,海盜們哪裡見這等誘『惑』,頓時眼珠發紅,呼吸粗重,若不是事情發生突然,有許人還沒反應,估計人早就衝去了。

  「姐,胸好白呀,還穿得枚紅『色』肚兜……」

  「別鬧……」

  「以後要便宜我那未姐夫了!羨慕姐,不像我,這么小,像兩個鴿子蛋……」

  「才大……」

  小犬君心道不好,正想阻止,這群人已經衝去了。

  「站住,給我站住!」

  在陣陣腳步聲中,小犬君的聲音格外顯得薄弱。

  「啊!們是誰?」

  「們別……」

  尖叫聲,怪笑聲混成片。

  小犬君還在想,自己莫是疑了?

  緊接著就聽見陣嘈雜的悶響陣陣痛呼。

  ……

  薄春山瞅著那兩個衣衫凌『亂』,披散著頭髮的『女人』,眼神怪異。

  這兩人從他這角度看,頗有些怪異,個子比尋常女人高了不少,還壯實,不就這烏漆墨黑的地方,再披散著頭髮,不近看還看不出。

  此時『們』正掐著嗓子尖叫著,又是手舞足蹈喊著救命,又是抱在起瑟瑟發抖,仿佛個柔弱少女正被歹人蹂躪,海盜越是看們驚慌失措,越是興奮,越是發出嘿嘿怪笑。

  這笑在後面人耳朵里,就是抵擋不住的誘餌。

  前面有人掉下去了,後面還有人沒發現,依舊怪叫著往前沖,繼續往裡掉……就像下餃子樣,撲通撲通的,轉眼間群人就在地面憑空消失了大半。

  後面其實已經有人反應了,還不及他們驚喊出聲,就被後面撞的人撞入深坑中。

  倒還有幾個人,發現不對攀住了邊緣,可薄春山既然挖了這個陷阱,肯定不會讓他們爬。

  他們很快就發現這泥土濕滑,他們根本抓不住,只能無奈滑入這深坑中。

  這時,小犬君已經察覺到不對,帶著剩下的幾個人衝進了。

  可他很快就發現不對,正想往外退,就聽見聲『得好』,兜頭撞塊偌大的竹排,將幾人掃入深坑中。

  兩個『女人』還在矯『揉』造地叫。

  薄春山掏了掏耳朵,道:「行了行了,別叫了。」

  『們』終於住了聲,這時從旁跑許人,有些人圍著深坑看,有些人則調侃那兩個『女人』。

  「癩麻子,沒想到還有這種手段,叫得我心裡都痒痒。」

  「猴子行啊小子,這次可立了大功。」

  「我艹們,癩麻子還鴿子蛋,把的鴿子蛋掏出給哥哥看看?」

  癩麻子猴子又是得又是高興,罵道:「別在這給我說廢話,快去看看這群人怎麼樣了,老大說了,人要是沒死沒暈,就趕緊撒點『迷』『藥』下去,別讓他們爬起。」

  那邊,已經有人翻出了包,正掏『迷』『藥』要往坑裡撒。

  深坑裡,有人在痛呼有人在呻/『吟』,還有人已經道落入陷阱,正在破口大罵。

  可很快他們就發現,有幾個用角巾擋著鼻子的人到坑邊,正在往坑裡倒什麼東西,很快他們就不省人事了。

  ……

  人暈了就好辦事了。

  有人下了深坑,用繩索捆在人腰,面有人往拉,很快就把昏『迷』的海盜拖了。

  拖的海盜送到旁用繩子捆。五人組分弄,共六組,所以進行得很快。

  等苗雙城時,已經快到了尾聲。

  「還讓辦成了?」他言語驚嘆。

  之前他們設計很辦法,按照苗雙城所想,孟家島津既是合,又在互相算計,他們索『性』就當漁翁,埋伏在後網打盡。只要能損了這群人的火繩槍,等於折損了他們半的戰力,不足為懼。

  即使到時候有死傷,這種死傷也是避免不了的,都拼命了,怎麼可能不死人。

  可薄春山嫌棄他的辦法死板,在他的想法裡,以小的付出得到大的利益才是正途,所以他臨時設了計——

  在半路先設埋伏,借著天時地利,先把這群援兵網打擊再說。

  陷阱挖好後,可怎麼引誘海盜們踏進呢?

  這時,這群地痞出身的民兵們就始獻計了,他們想的都是些歪門邪道的路數。

  有人說用美人計,有人說用『迷』『藥』,有人說用石灰水……後被薄春山綜合了下,設計出這個讓海盜們絕命之坑。

  甚至民兵們見老大用了他的法子,更是集廣益,各種歪點子頻出,所以除了深坑外,不光有美人計有『迷』『藥』,還有那個竹排子,類似這樣的竹排子附近還有幾個,保準保證他們進了就出不去。

  至於剩下的在島津那邊的人……

  「讓們扒的海盜衣裳扒掉了沒?」

  「老大,扒了扒了」

  「把衣裳快換,速度點,接下我們還要趕下場。」

  說完,薄春山拍了拍了苗雙城裹著披風的肩膀:「不用擔心,切都在計劃中,這天黑路滑還跑出了,是不放心我的計劃能成?小孩子既然身體不好,就不要到處『亂』跑,快回去吧,睡覺,明天起事情就結束了。」

  苗雙城啞口無言。

  小孩子?身體不好?

  他哪兒小了?

  說得好像他把年紀似的,如果苗雙城沒記錯,這人也沒比他大少!?

  還有,他為何說得這麼輕鬆?

  可看著他身後那群正在就地換衣裳的人,不遠處那堆宛如死豬般、之前卻讓他如臨大敵的『人山』,好像事情就像他說得這麼簡單?

  之後的程,果然如薄春山所言的那麼簡單。

  孟景山島津本就是各有算計,孟家不能出手對付其他姓的人,為此孟景山專門把動手的時間定在送貨這天夜裡,先以送貨為藉口把大姓的人手調離,再假裝被島津脅迫。

  島津按照他的吩咐,把其他姓的主事人及幾位族老都聚集到四姓堂中。

  在四姓堂里,島津『露』出猙獰的嘴臉。

  當然他也沒放孟景山,透『露』出他是孟景山合,其實是收了孟景山的好處,幫孟家辦事除掉另外姓。

  姓主事人大驚失『色』,幾個了年紀的族老當場被氣死個,氣暈了兩個,剩下那個也不起什麼用。

  其他姓不甘受死,孟家人展搏鬥,島津坐山觀虎鬥,穩坐釣魚台,等著四大姓打得差不了,他也好撿漏。

  卻萬萬沒想到背後還有個比他更厚顏無恥正等著撿漏的人。

  島津恐怕到死都沒想到,自己叫的人手竟被半路被人埋伏,之後李代桃僵,他只道等他叫人動手時,這群人反倒始攻擊他們。

  夜去,硝煙散盡,誰都沒想到僅僅只是夜的時間,纂風鎮的格局就此改寫。

101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