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奮起反抗 (求收藏)
「這鬼天氣,都下雪六個星期了,怎麼還不停!」夏爾將脖子縮進單薄的衣領之中,小聲的咒罵著。
林川沉默不語地隨著雷歐曼等人向工地走去,凜冽的寒風讓人凍得直哆嗦。
如果延誤工期,不但主管皇陵修建的鎮守使會受罰,內閣重臣也會受到牽連,所以無論天氣多麼惡劣,邢徒們都會被驅趕出來上工。
邢徒們有的來自遼闊的暴風平原,有的來自烏拉山,更有來自遙遠黑河行省,為了趕工期,官員們根本不管這些邢徒的死活,反正死了又會有新的邢徒送來。
缺少衣服禦寒的邢徒們每日凍斃者不下百人,有人走著走著就會倒斃在路旁,最終被凍成冰雕,讓人心寒。
不是沒有邢徒試圖反抗逃跑,但是皇陵守軍足足有一個兵團,三萬全副武裝的王朝士兵戒備森嚴,那些逃跑的邢徒最終變成木樁上高懸的人頭。
林川他們最開始的搬運石塊,後來改成搬運木料,這些巨木有的是從雲山山脈送來,更遠的則是上萬里的黑暗森林之中砍伐,每一根木料重達數噸,需要上百人合力才能挪動。
林川清秀的面龐滿身汗水,經過一整個上午他們僅僅運送了兩根木料到山腰,林川和夏爾兩個身體較弱的更是累的快要虛脫,此刻趁著輪班用餐時間躺在雪地里休息。
「咦,那些狗官把咱們頭領叫去幹嘛?」夏爾突然將林川拉起,指著不遠處。
他們的頭領,林諾言此刻正被三名士兵帶領著離開工地,朝著鎮守使的鎮守府而去,看到這一幕,林川不知道為何心中有一些隱隱的不安。
畢竟現在林諾言算是林川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
林川:「夏爾,頭領經常被叫去鎮守府嗎?」
夏爾痴笑一聲,「你以為鎮守府是相進就進的啊,我來了兩年咱們頭領就去過一次。」
聽到夏爾的回答,林川心中的不安稍微放下,想必這一次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整個下午林川都是心不在焉,時不時地朝著通往鎮守府的道路上瞅兩眼,但是直到天黑,頭領林諾言都是沒有回來,讓林川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
雖然林諾言未歸,但是守備府戒備森嚴,林川也只能幹著急。
林川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喧鬧的聲音,還有大批的人在走動,邢徒營之中夜晚管制嚴格,此刻的情形極不正常。
林川正準備掀開帳篷看看是怎麼回事時,一雙大手按住了林川,「你們待著別動,我去看看。」雷歐曼越過林川他們,走了出去。
整個營地之中亮起了火把,喧鬧聲越來越大,其中夾雜著守備士兵的呵斥聲。
雷歐曼不多時就匆匆返回,望著已經全部起來的眾人沉聲道:「守備府傳出消息,鎮守使要對頭領們不利。」
聽到雷歐曼的話,眾人都是齊齊的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頭領們危險了,眾人已經想到了可怕的後果,林川更是為林諾言擔心。
「弟兄們,抄傢伙,咱們去守備府!」此刻帳篷外,傳來鐵牛粗狂的聲音。
「對,對!讓他們放了我們頭領!」不斷有人附和著加入隊伍。
林川摸出壓在床頭的匕首,沉默不語的邁步向外走去。
雷歐曼擋在林川面前,「林川,不要衝動。」
林川揚起頭:「雷大哥,頭領生死未朴,我不能就在這裡等著,總得做一點什麼。」
雷歐曼:「守備府戒備森嚴,此去危險無比,頭領讓我照顧好你,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林川愣了片刻後一字一頓地說:「雷大哥,我就剩下這個親人了——」
看到林川眼中閃過的堅毅目光,雷歐曼沉默了,夏爾站起來,抓起一塊木板走上前,「林川,我和你一起去。」
「好兄弟」林川看到夏爾跟著自己,眼中露出感激之色。
不管其他人,兩個瘦小的身影掀開帳篷,走了出去。
雷歐曼嘆息一聲,抄起一根木棍,「都去吧,是福是禍,總是躲不過去的。」說完緊隨林川而去,其餘眾人紛紛對視一眼,拿起順手的東西,跟了上去。
此刻邢徒的東西南北四營都群情激涌,匯聚起來的邢徒們越來越多,邢徒頭領都是一些戰力強悍,德高望重之人,此刻聽聞自家頭領有危險,邢徒們坐不住了。
「退回去!退回去!再上前格殺勿論!」全副武裝的守備士兵躲在柵欄後面,封鎖了各處道路,軍官們揮舞著重劍,厲聲呵斥著不斷逼近的邢徒們。
「放了我們頭領!放了我們頭領!」成千上萬的邢徒聚集起來,聲勢浩大,聲音如雷,讓守備士兵們不斷提高戒備等級,軍官們急忙向守備府稟報。
邢徒們之中頭領的存在存在極大的隱患,最近有不穩之勢,所以王朝決定剔除這些領頭的人,防止皇陵邢徒發生暴亂。
守備府之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二二十多名邢徒頭領正在和大批守備士兵激戰,林諾言手臂和身上多處受傷,不過絲毫不影響他的戰力,他手中那鋒利的戰刀每一刀過去,都會有一名士兵倒下。
此刻二十二名頭領只剩下不足十人,扼守著鎮守府的客廳,抵擋著不斷湧來的守備士兵。
原本吳鎮守使想要將這些頭領分化瓦解,誘殺其中一部分不安定的,但是他低估了頭領們之間的團結和戰力,以至於事情敗露,不得不強力絞殺。
「大人,大人,不好了,東西南北四營守備大隊來報,邢徒們有暴動的跡象!他們快頂不住了。」副鎮守使一臉慌張地奔到了鎮守使面前。
鎮守使此刻正為遲遲拿不下這些頭領而心煩意亂,此刻聽到稟報冷哼一聲,「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們手中的刀劍是燒火棍嗎?!這些卑賤的邢徒如果膽敢鬧事,殺一批便是。」
「傳令下去,讓邢徒們各自回營,不從者殺無赦!」鎮守使指著地上已經被殺的幾名頭領的首級下令,「順便將這幾個人的首級帶上,告訴卑賤的邢徒們,膽敢鬧事,這就是下場!」,
鎮守府的傳令兵很快就帶著幾名邢徒頭領們的人頭,朝著各個營守備隊而去。
負責南大營的王朝守備士兵足足有兩個全裝大隊,兩千人披堅執銳的士兵,此刻全部刀劍出鞘,閃著寒光的弩箭對準了處於暴動邊緣的邢徒們。
邢徒們裸露著古銅色的肌膚,握著簡陋的木棍石塊,不斷逼近守備士兵的防線,雖然守備士兵裝備精良,但是如果真要和這些亡命之徒作戰,軍官們可沒有必勝的信心。
此刻傳令兵將命令後邢徒頭領的人頭帶來,兩個大隊長宛如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將兩名死去的頭領人頭高高舉起來。
一名身穿紅色鎧甲的軍官站在哨樓上,厲聲威脅道:「這幾名頭領煽動暴亂,現在已經伏誅,你們若再不歸營,執迷不悟,他們就是你們的下場!」
當看到被舉起的首級時,邢徒們炸開了鍋,有人認出來了,那是其中幾名邢徒頭領。
邢徒南大營其中一名頭領的首級赫然在列,隸屬於他麾下的那些邢徒們各個雙目通紅,向前逼近。
鐵牛沒有看到林諾言,更加焦急,怒吼一聲,「弟兄們,反了!」,鐵牛振臂高呼,沖向守備士兵的防線
「嗖!」兩千守備士兵面對上萬邢徒本就緊張不已,看到鐵牛衝撞而來,一枚箭矢噗地射入鐵牛的胸口。
「鐵牛大哥!」林川怒吼一聲,身子一躍而起,率先沖了出去。
看到守備士兵貿然殺人,原本處於暴怒邊緣的邢徒們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弟兄們,反了!為自己謀一條活路!」有人振臂高呼。
邢徒們怒吼著向守備部隊的防線沖了過去。
「放箭!放箭!」看到形勢不可控,守備軍官嘶吼著。
噗噗噗!
沖在最前列的幾十名邢徒頓時被箭矢射中,蓬起陣陣血霧,但是還未等守備士兵第二輪箭雨襲來時,邢徒們已經狠狠地撞入了守備士兵的防線。
駐守皇陵的守備士兵平時肆意欺辱邢徒,手中更是血債纍纍,雖然他們裝備精良,但是面對悍不畏死的邢徒們,他們內心充滿了恐懼。
「咔嚓!」林川抱住一名守備士兵的頭顱一擰,隨著咔嚓一聲,那名守備士兵已經被林川結束了性命。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恢復,林川已經身體強壯了不少,加上他前世是特種兵王,身手自然不弱。
「林川,好樣的。」江明月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林川的身旁,對林川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林川來不及回應,一名守備士兵的刺槍已經猛戳而來,刺槍狠辣而凌厲,林川躲閃已經來不及。
啊!突然那麼手握刺槍的守備士兵慘叫一聲,蕭戰搶來的的重劍直接將那名守備士兵臂膀削了下來,守備士兵發出一聲慘叫。
隨著哐當一聲,刺槍已經失去力量跌落地上,林川跨步上前,撿起地上的戰刀噗地扎進那名士兵的心窩子,結束了他的性命。
林川站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對蕭戰露出感激之色,「謝謝!」
蕭戰笑著點點頭,舉著闊劍再次轉身向前殺去,林川提著戰刀緊隨其後。
經過半刻鐘的激戰,邢徒們付出數千人的代價,王朝兩千全副武裝的守備士兵被擊潰,方圓兩里的地面上鋪滿了屍體,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雷歐曼在殲滅守備士兵的激戰之中勇武過人,親手斬殺了守備隊的一名大隊長,看得林川心頭火熱,雷歐曼那凌厲的刀法太厲害了!
此刻的皇陵已經一片混亂,從北營到南營,濃煙四起,陷入一片火海,各處都有邢徒們和守備士兵在激戰,常年被壓抑的邢徒兵徹底爆發了。
鐵牛胸口的箭矢已經被拔了出來,會一點醫術的哈登正在給他包紮傷口。
擊潰攔路的守備部隊後,數萬已經武裝起來的邢徒開始向守備府進攻。
當殺氣騰騰地邢徒們出現在守備府外的時候,鎮守使一張老臉刷地一下變得蒼白無力。
兩名守備士兵試圖將鎮守府的大門關上,雷歐曼手中的棱錘已經脫手而出,隨著兩聲慘叫,兩名士兵倒飛出去,口中噴出一團學血霧。
守備府外面只有不到一百士兵把守,剩餘的則是在裡面攻擊林諾言等頭領們,其餘士兵都被派出去鎮壓邢徒暴亂了,面對彪悍的邢徒部眾,守備府很快被攻破,平日裡威風凜凜的鎮守使大人被憤怒的雷歐曼一刀削掉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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