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長生仙門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間,蕭北祿已經10歲了。他站在街邊,好奇地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

  街市街道上的熱鬧非凡,被馬蹄聲和人群的喧囂交織成一片嘈雜的交響樂。人們匆忙地行走著,臉上洋溢著興奮與期待的神情。行人如織,紛紛朝著前方涌去,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正在發生。

  「奇怪?今天是什麼節?這麼熱鬧!」蕭北祿有些摸不著頭腦。

  「哎呀!小祿子你還不知道呀?還來了個那什麼長生仙門,說來收徒弟,那可是仙門啊!」隔壁的王嫂向蕭北祿解釋道「他們說只招收3~15歲的孩子,但好像要測試什麼資質嘞?小祿,你快點去試一下吧,說不定是天大的機緣。」王嫂笑呵呵的說道。

  聽到這裡,蕭北祿的眼睛一眯,他曾聽聞過仙門的傳說,那裡可以一劍開天門打一腳碎山河,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如果能加入仙門,定能讓姓安的,付出代價。自從姓安的找到他開始,這一年來,蕭北祿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罪。

  「仙門……那我去試試。再見!」蕭北祿向王嫂告別後,帶著強烈的屈辱,加入了人流之中。

  雖然蕭北祿,不認為自己有多大的機會,但凡事總要爭取一下,萬一成功了呢?

  無法遇到機緣是一回事。然而,當機緣降臨到自身面前時,若未能付出努力去把握,那便是另一種情形了。

  三個時辰後,蕭北祿跟隨人群來到了官府門前的空地上。空地前擺著幾把椅子-,上面坐著二男一女。

  有一位體態稍顯豐腴的中年男士,恭敬地站在三人身旁。他的面部表情呈現出一種禮貌而虛假的笑容,並且不時點頭以表達理解和認同,展現出他的謙卑的姿態。

  蕭北祿站在最邊緣地帶,尋找一把椅子放置腳底的墊層,才勉力觀察到內部的情景。

  蕭北祿只是瞥了一眼,便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力量猛然推來,力道之大,令人驚覺。他趔趄前行,腳步微移,腳已抵至椅子的最邊緣。他嘗試揮舞雙臂,試圖保持身體平衡,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一切已是徒勞無功。

  「噗——」蕭北祿一聲響臉朝下跌落在地面。

  剛欲起身,便有一隻腳重重地踩踏在他的背上,力道之大,致使蕭北祿再度趴伏在地。

  此時,伴隨著一陣譏笑聲:「哈哈,蕭北祿,你個垃圾。」話間,那踩踏之力再度加重蕭北祿本就瘦弱的身軀,如何能承受這般重壓,頓時疼痛難當。

  「安……」蕭北祿不用想多知道是誰。

  蕭北祿的話說到一半,一灘溫熱粘稠的液體,就被吐到了他的臉上。

  「我呸,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把腳放在蕭北祿背上的安於,聽到蕭北祿的話,啐了一口罵道。

  感受到那灘液體,蕭北祿只感一陣噁心,胃裡翻江倒海,喉嚨里好像有什麼要出來一樣。

  「嘔——」蕭北祿張開嘴乾嘔。

  「靠,你小子。」安於間蕭北祿不理自己,只顧著乾嘔,感覺自己被忽視了。抬起腳,踹在了蕭北祿的腰上,「嘭」的一聲,蕭北祿貼著地面滑出兩米。

  「拗——」

  蕭北祿捂著腰,慘叫出聲。

  「蕭北祿下次見到小爺,記得繞路走。」一個老人走了過來,附耳對安於說了什麼,安於罵罵咧咧的走了。

  其實,蕭北祿和安於並不熟。

  而安於見到蕭北祿就打的原因,他也不太清楚。不過聽李長河說,好像是安於的妹妹安行兒。她當著安家所有人的面說,她的如意郎君是蕭北祿。當時安家上下轟動,雖然沒幾個人信。但還是有的,安於便是其中之一,他堅定的認為自己妹妹不會騙自己。

  安行兒可是整個青雲鎮有名的美人,更是安家的掌上明珠。自然有很多人想找蕭北祿的麻煩,但礙於安行兒的面子,畢竟沒有人知道安行兒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還好,但是真的話,那就麻煩了。

  沒有人傻到冒著被安行兒,這個青雲鎮第二家族安家大小姐敵視的風險,而去出一口氣。但。安於沒有這個顧慮。

  於是,「蕭北祿,你TM的給小爺站住。」

  這是蕭北祿與安於的第一句話,第一次,蕭北祿被打的鼻青臉腫,手好似骨裂了。

  蕭北祿自己在家,用僅剩的一點草藥,為自己療傷。可,那一點連敷個臉都不夠的草藥。又何談治療骨裂。他的手五六天才好。

  這也是第一次,蕭北祿埋怨自己父親,自己不在家。

  後來,李長河聽說了此事,來為蕭北祿送些藥。

  當時李長河一進來,把草藥一扔,然後坐在了唯一一把椅子上。看著蕭北祿把草藥撿起來後,說道:「你是怎麼惹到安行兒的?」「不知道,你覺得我這麼一個平民,能接觸到安家大小姐嗎?」蕭北祿低著頭,心裡有些不舒服。

  以一個平民的角度來看,李長河剛剛的舉動,沒什麼不妥畢竟人家是貴族。但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看,李長河就有些過分了。

  蕭北祿想說出來,但他又怕李長河和他決裂。蕭北祿很珍惜這段友誼,他活了九年,就李長河一個朋友。

  所以,他選擇委屈自己,先忍著。

  「也對,你就一平民,是賤民命,怎麼可能能和安家大小姐有交集。」李長河思考了一下說道。隨後,李長河把安行兒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

  雖然,蕭北祿很憤恨安行兒的行為,但他更加在意的是,李長河口中的「賤民」二字。

  這傷到了蕭北祿的自尊。是啊!自己是個賤民,貴族想怎麼欺負自己就怎麼欺負自己。不過,我會向世人證明,草雞亦可變鳳凰。

  人生短短百來年,為何不求剎輝煌。

  蕭北祿捂著腰艱難的站了起來,他死死的盯著安於的背影,指關節發白,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肉里。

  姓安的,你給我等著。

  旁人投來異樣的目光,蕭北祿有些受不了,趕忙換了個地方。

  不遠處的一個五層酒樓里,有一少女站在窗戶邊。少女年紀雖小,卻天生麗質,十一歲的她走在陽光下,美麗得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一樣。少女看著蕭北祿倉惶逃離的身影,眼底有些不忍。

  「對不起......」好似是對蕭北祿說,又好似是對酒樓里的人說。說完,少女便離開了酒樓。在她身後的侍衛,聽到她那句話,立馬心領神會。對其他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一旁地上還跪著五個人,其中一人戰戰兢兢的抬起頭,好奇這位大小姐怎麼就這麼走了。

  然後就看到了侍衛的那個動作,然後,這五個人就沒有然後了。

  好一句:人生短短百來年,為何不求剎輝煌。